沈若初转过头,凌厉的目光瞪向厉行,这个厉行,坐了一桌子的人呢,他居然也敢胡来,这是太过分了。
厉行不以为然的笑着,抬着脚,隔着沈若初蚕丝的裙子,在沈若初的身上来回的摩挲着,明明有人来跟沈若初抢人了。
沈若初倒是没所谓的样子,他得好好的惩罚沈若初一番才是。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差点儿没气坏了沈若初,当着老爷子和这么多长辈的面,厉行也敢这么胡来,真是太过分了。
厉行根本不理会这些,兀自伸手给沈若初夹着菜:“若初,你吃这个。”
沈若初没想到厉行的脸皮这么厚,还能心安理得的给她夹着菜,厉行脸上仍旧是带着笑容。
这在大家看来,两人的感情是真的好,打情骂俏的,同青栀坐在厉行身边的时候是不一样的。
厉行不再全程冷着脸,眼底带着温柔和光亮。
那边青栀差点儿没气坏了,凌厉的目光看着沈若初和厉行,青伶更解气了,只觉得青栀不识好歹。
一顿饭是吃的各有各的心思,厉行这边是不是的逗沈若初一下,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同老爷子和舅舅说着当今的时政时局,沈若初是真的佩服的不行。
“你阿爸这几年,可有什么其他的打算?要知道这当今的时局,枪杆子才是硬道理。”老爷子对着厉行问道。
当初洋人抢占各处,烧杀抢掠的,现在虽然大部分撵出去了,可是军阀之间的争夺,是说打就打的。
更何况,厉督军占着这北方十六省的,没人不眼气的。
厉行点了点头:“阿爸,这些年,同韩家的关系不错,各处都给韩家行了方便,韩家现在大批的产业都在北方十六省里头,所以军饷的事情,应该是不担心的
。”
阿爸比旁人有先见,很早的时候,就开始扶持韩家的产业,这几年韩家的产业做的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好了,这里头是有阿爸的功劳的。
凡事都给韩家行了方便,做生意,最怕的就是上卡下卡,到最后连本钱都不够了,韩家赚钱了,自然会拿钱出来给军政府的。
老爷子嗯了一声:“你阿爸向来是有主见的人,你要多跟你阿爸学学,要知道打仗需要的军饷,这些大户的生意人,是千万不要得罪的。”
没有钱,没有军饷,还怎么打仗?战士们吃不饱,穿不暖,是不可能给你买卖的。
“是,我知道了,外祖。”厉行应着,转而厉行看了一眼沈若初,对着老爷子说道,“外祖,若初就是韩家的养女。”
他原是不想说这些的,外祖问了,他便提了一下,外祖心中也好有个底。
老爷子听了厉行的话,微微有些惊讶,他知道沈若初的气质,应该是出身名门的,没想到是出身韩家,怪不得通身的气质很像厉行的阿妈了。
打小就是娇生惯养的,自然和别人不一样了。
老爷子没说话,厉行就知道老爷子心里有个底儿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绕开别的事情,吃过饭,厉行便被拉着和老爷子说话了。
沈若初被女眷们拉着去了花厅,说是要打麻将,开口的是青栀的阿妈:“若初啊,我们一起打几圈牌,他们男人说话,我们也无聊是不是?”
说话的时候,沈若初被拖着去了花厅,三太太是很热情的,可是沈若初并不觉得这热情有多真心。
毕竟这是青栀的阿妈,她跟青栀抢了人,作为阿妈,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
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沈若初又不好直接推辞,只好跟着一行女
眷去了花厅。
花厅里头支了两摊子麻将,女眷虽然多,但大多数都是围观的,厉行的那些嫂嫂妹妹们一桌。
沈若初却被拉到和太太们一桌。
“几位太太,还是你们打,我一个小辈,怎么能上桌?我在一旁看着就好。”沈若初轻声说着。
她不傻,三太太这么热情的拉着她打麻将,肯定是有什么别的心思的,她不管对方有什么心思,都不想顺了她的意。
三太太一听,脸上漾开笑容:“你是客人,跟那些小鬼是不一样的,你当然跟我们一桌子了,就不要客气了,快点儿坐吧,莫不是怕输钱给我们?”
大太太听了三太太的话,微微蹙了眉,不等沈若初说话,大太太已经开了口。
“若初说的对,她是小辈,你们长辈们玩,长辈们去闹就行了,拖着一个小辈做什么?”大太太略微有些威严的声音开口。
厉行嘱咐过她的,要求她好好的照顾沈若初,不知道三太太打的是什么算盘,总不好叫沈若初被欺负了去。
三太太听了大太太的话,撇了撇嘴,虽然不高兴,却不好说什么的,要知道大太太管着家呢,家里的几个太太,虽然家世都不如,尤其是大太太,不过是乡绅的女儿。
只是运气好,才嫁进陈家的。
但是老爷子器重大太太,这就让她觉得心里很不舒坦了。
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