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邵景激动的样子,单从话里头就能听得出邵景有多恨沈怡,沈若初都不明白,沈怡做了什么,让邵景恨成这样。
不过沈怡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她进沈家起,沈怡和沈媛就一门心思的算计她,巴不得她死。
“你别误会,我和她不是一路的,我是燕京学堂译书局的。”沈若初对着邵景解释着,“我找你来,是有些别的事情。”
一句话让邵景镇定了许多,邵景审视的目光看向沈若初。
说话的时候,沈若初将手里的工作证递给邵景,邵景拿在手里看了看,又看了看沈若,是译书局的不假。
“燕京学堂译书局的,你找我有什么事儿?”邵景说话比刚才客气了许多。
“这儿不方便说话,能让我们进去吗?”沈若初蹙了蹙眉,还不知道沈怡会不会突然折回来,万一遇上了,又得闹腾一场了。
邵景点了点头,让开身子,让沈若初和林瑞进了屋子,院子不大,旁边散着劈了一半的柴火。
沈若初和林瑞走了进去,沈若初在屋子里头坐下,林瑞在一旁站着,这是规矩,若初小姐是少帅的人。
他是副官,按例沈若初坐着,他是绝对不能跟着坐着的。
邵景瞧了一眼,心中明白了个七八分,这位沈小姐来头不小,都有军政府的人给她做副官,比沈怡的身份还要高上许多吧。
旋即,邵景拿了茶杯,给沈若初倒了水。
“沈小姐,我们家里没有茶叶,只有白水,你将就一下。”邵景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沈若初面前,轻声说道。
不等沈若初说话,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女人打开帘子,从房间里头出来。
“邵景啊,谁来了?”女人的声音很好听。
沈若初看了过去,一个约莫二
十八九岁的女人,模样生的漂亮,就是脸色很差,像是生病了。
“姐,你怎么出来了?还生着病呢,快回去躺着。”邵景慌的不行,慌忙去扶着女人进了房间。
虽然被邵景喊作姐姐,可沈若初看着两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的。
邵景再次出来的时候,沈若初看了邵景一眼,指着屋里的女人,对着邵景问道:“你姐姐生病了,你怎么不带她去看医生?”
女人的脸色很差,看着是病的不轻的,只是这么躺着肯定不行,得去看医生。
“你也看到了,我家里这个情况,没有什么钱去医院,只是喝些中药调理一下。”邵景有些羞愧的说道。
他没有那么多钱,带着姐姐去看病,心中是很内疚的。
沈若初听了,不由蹙了蹙眉:“沈怡不是给你三根大黄鱼吗?去中心医院看病都绰绰有余。”
一根大黄鱼值不少的钱了,邵景的姐姐去看个病,足够了,邵景却跟他说没钱看病,她是不信的。
邵景不由瞪大眼睛,看向沈若初,旋即,沉了脸,对着沈若初不客气的开口:“你还说,你跟沈怡不是一路的?她以为三根大黄鱼就能粉饰太平吗?她做的那些事情,简直是太可恶了!而且,那些钱,我根本没拿。”
邵景恨急了,是他太天真了,都是姓沈的,怎么会不是一路的呢?
“没拿?”沈若初有些讶然的看着邵景,如果邵景没拿沈怡的钱,沈怡怎么会说出那些话来?
可瞧着邵景的模样,不像是说谎的。
不等邵景说话,沈若初再次开了口:“你知道这三根大黄鱼是怎么来的吗?是沈怡偷了家里祖传的玉佩,将玉佩给卖了。”
不管邵景有没有拿,她都得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好端端的
,沈怡给邵景三根大黄鱼做什么?
就算是喜欢邵景,也没必要冒这么大的险,沈怡又不是不知道沈为的脾气,若是被沈为发现了,能打死她了。
邵景不由瞪大了眼睛,转而,冷笑了起来:“原来是偷家里的东西,变来得来的钱,这种女人,真是什么都做的出来,连自己家里的钱都敢偷。”
沈怡还敢偷家里的东西,拿出去变卖,他还说沈怡一个学生,怎么能拿得出三根大黄鱼来,他得亏不喜欢沈怡,这样的人品,真是太差了,让他更加觉得厌恶了。
“你怎么这么说沈怡呢?她可是为了你才做出偷东西这种事情的,你就是不喜欢她,也不该这样埋汰她吧?”沈若初勾了勾嘴角,故意说道。
眼底的算计昭然若揭,就连一旁的林瑞都看的明白,可是邵景单纯,没有看明白。
邵景有些气急败坏的开口:“我埋汰她,你怎么不问问沈怡做了什么事儿,我姐怀着孩子呢,她愣是把我姐从台阶上推下来,摔流产了,现在落了病根,还没好透,她明知道那孩子是我的,是我的孩子啊!”
“她以为她给我三根大黄鱼就能解决一切吗?我根本不稀罕!”邵景激动的不行。
不管沈怡给多少钱,都弥补不了的。
他原本不姓邵的,阿爸阿妈死了,他被邵家捡回来的,邵家阿爸在矿里出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