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了,不可能不管的,这事儿是因着她起的,乔柔又在她面前哭成这样。
如果乔允出了意外,她这辈子都愧对乔家,正如余崇珺愧对她一样。
“你想都不要想。”厉行没想沈若初会跟他来这么一出,寒着脸,厉行朝着副官林瑞喊了句,“林瑞,让人把洋楼给我全都围了,不许若初小姐出洋楼半步。”
沈若初执意要去,他是不会让沈若初去冒这个险的,那个乔允是死是活,他管不着了,也懒得去管了。
“是,少帅。”林瑞应了一声,立马出了洋楼。
对着外头的一干穿着军装的人喊道:“少帅有令,将整个洋楼统统围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洋楼。”
“是。”林瑞的话音一落,众人立刻将洋楼给围了起来。
军政府的人将整个洋楼给统统围了起来,林瑞的声音很大,外头的动静也很大,傻子都知道,厉行没有开玩笑。
“厉行,你是要把我给关起来吗?”沈若初蹙着眉,对着厉行问道。
沈若初没想到厉行这是打算把她给软禁起来了,为了不让她去救乔允,向来纵着她的厉行,直接让人把洋楼给围了起来。
厉行瞧着沈若初的模样,眼底多了些沉痛:“你若是听话,我自然不会这样做的。”
他怎么舍得把沈若初给软禁起来呢?沈若初就是他的命,他舍不得伤她半分半毫的,可是没办法,沈若初不听他的,非得去救那个乔允。
他只能这么做了,虽然知道沈若初会生气,但是总比冒险强。
沈若初听了厉行的话,差点儿没气笑了:“好,少帅真是了不起,真是太厉害了。”她记得她第一次求厉行放手的时候,厉行说过,除非他死,否则不会
放手的,她觉得那样的无力。
没想到,今天再次体会了一次,在厉行面前的无力感,他是北方十六省的少帅,他有着她没有的权利。
沈若初的话,让厉行心里闷的不行,没看沈若初,厉行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池扬看着沈若初,又扫了厉行一眼,对着沈若初道:“沈若初,你这样对厉行是不公平的,今天如果你是徐子舒,我一样不会让你去的。”
池扬是难得说话的,他和厉行的心思是一样的,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冒险,这不是要厉行的命吗?
“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吗?”徐子舒瞪了池扬一眼,这种时候,就被往火上浇油了。
池扬不由悻悻然,不再多说什么,在厉行身边坐了下来,都是自己的女人,都是惯的,没办法。
“若初,你跟我上来。”
徐子舒怕两人闹僵了,两人在这件事儿上,都是谁都不让谁了,再争下去,就真的闹翻了。
她了解沈若初,若是真把沈若初给逼急了,表哥未必拦得住她。
没有多余的话,徐子舒连忙拉着沈若初上了楼,两人回了房间,徐子舒带上门。
“子舒,你应该清楚的,我不能看着乔允在火坑里头,不去拉他一把,这样我会自责一辈子的。”沈若初走到沙发前坐下,看着徐子舒道,在徐子舒面前,她是没什么顾忌的。
虽然她和乔允认识的时间不长,却没办法不去管乔允,尤其是王裕让人把棍子打在他们身上,乔允全都挡了下来,被打的吐血了,也不哼一声。
他那么单纯的一个人,因着她的缘故出了事儿,厉行却蛮不讲理,不让她去救人。
徐子舒不停的点头,摸了摸沈若初的脸:“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表
哥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表哥那么在乎你,怎么会让你去冒险?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的,你不能太埋怨他了。”
徐子舒多多少是向着厉行的,自己的表哥,自然会帮着厉行说话的,只希望沈若初不要太埋怨厉行了。
两个人的脾气都是太倔了,沈若初被徐子舒堵的说不出话来,她是不能怪厉行,因为厉行是在乎她,才不让她去的。
她又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若初,先忍忍吧,再想想别的办法,表哥那么疼你,总归是会妥协的。”徐子舒抿了抿唇,对着沈若初道。
沈若初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乔允还在王裕手里,不知道厉行妥协,要到什么时候了,王裕会不会伤害乔允。
旋即,徐子舒下了楼,到了楼下,厉行和池扬坐在沙发上抽着雪茄,一根接着一根的,陶瓷的烟灰缸都满了。
乔柔还坐在那里哭着,一个孩子,在这种时候是无助的,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徐子舒走了过去,拉过乔柔,柔声对着乔柔道:“乔柔,你别哭了,你先回去,我们会想办法救你哥哥的,我们都是军政府的人,不会不管你哥哥的死活。”
正如沈若初说的,人命关天的大事儿。
总不能真的不管了,哪怕这个人不是乔允,就是个路人,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