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说话给老子吞吞吐吐的,像个女人一样。”厉行蹙了眉,不悦的骂道,沈若初和陆以宛可算是知道回来了,这顿饭同那个崔晓生吃的很开心吧。
陈岘玉也是不悦的咬着雪茄,一双丹凤眼挑的老高,等着林瑞下半句儿。
林瑞不由吞了吞口水,顿了顿,这才鼓足了莫大的勇气,对着厉行和陈岘玉,略略拔高了声音:“只是他们把那个崔晓生给一起带回来了!”
这两位姑奶奶闹得是什么呀?本来她们捧戏子,少帅和陈督军就气的不得了,现在好了,居然还把人给带回来了。
“什么!”厉行和陈岘玉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便见沈若初和陆以宛领着崔晓生和一个女孩子进了客厅。
沈若初和陆以宛看着厉行陈岘玉很是难看的脸色,不由异口同声的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沈若初,你给我过来!”说话的时候,厉行一把拉过沈若初,沈若初就这么跌在厉行怀里头,被厉行死死的箍住腰。
沈若初看着厉行那双能吃了她的眼睛,一脸的茫然:“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不等厉行说话,陈岘玉瞪大眼睛,丹凤眼里头满是愤怒:“陆以宛,你就算是再不喜欢我,你也不能这样做吧?”
他在陆以宛眼里,还不如这个戏子么?简直是人生中的奇耻大辱,没有之一。
“陈岘玉,你发什么疯呢?我做什么了?”陆以宛更是郁闷的不行,好端端的,陈岘玉冲着她发什么脾气呢?
这边的崔晓生,算是明白这两个人是什么身份了,这里是督军府,陆小姐是督军的女人,而那位沈小姐,看着应该也是不得了的身份。
沈若初这回总算是明白厉行和陈岘玉为什么生气,一时间忍
不住笑了起来:“厉行,陈岘玉,你们不要发疯了,我们找来崔晓生是办正事的,不是捧戏子。”
一句话,让陈岘玉和厉行不解的看着沈若初,沈若初顺势推开厉行,直接上了楼,再次下楼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叠纸。
走到崔晓生身边,叫了崔晓生坐下,沈若初对着崔晓生道:“崔晓生,你别怕,其实我们找你来,是为了让你帮个忙的。”
说话的时候,沈若初将手里的一叠纸递到崔晓生面前,崔晓生拿起来看了看,没想到是一个剧本,细细的看了内容之后。
不由瞪大了眼睛看向沈若初,崔晓生忍不住对着沈若初问道:“沈小姐这是做什么?”
“按照剧本上的唱戏啊!”沈若初对着崔晓生回道,“你唱功好,昆曲儿又是一绝,所以我才会来找你的。”
而且这么短的时间,想要找旁人,是不容易的,那日她去了戏班子,听了崔晓生的昆曲儿之后,就有了这种想法。
崔晓生连连摆手,对着沈若初回道,“若初小姐还是找别人吧。”
他是想不通沈若初为什么会拿这样的剧本子来,让他去唱的,傻子都是知道是在讽刺京都政府的。
“我当然知道,否则,我也不会来找你帮忙了,崔晓生,你听说,你如今得罪了杨家,你回不去戏班子了,再说了,你躲出东三省又如何,还打算跟你妹妹过一辈子的穷日子吗?你只要唱戏,杨家就会想法子找到你,你觉得,你这样躲躲藏藏的,能怎么样?”沈若初对着崔晓生劝道,“崔晓生,你就算是不为自己想想,你也该为你妹妹想想。”
所以,她才庆幸崔晓生得罪了杨家,否则她没办法跟崔晓生谈的,也知道,崔晓生是不会同意帮这个忙的。
“那又怎么样,我知道,陈督军,杨家,我是一个都得罪不起的,但是我躲一辈子总好过送命了。”崔晓生抬起头,略带些锋利的目光对着沈若初回道。
命没了,要那些荣华富贵,也没有什么意思的。
陆以宛没想到崔晓生是不好说话的,一时间裹了眉,厉行和陈岘玉到现在都没懂沈若初和崔晓生在说些什么。
旋即拿起桌子上的剧本,在手里看了看,一时间全都明白了。
沈若初是想让这个崔晓生以昆曲儿的方式,将京都削弱东三省势力的事儿,给传唱出去,给京都施加压力。
这督军就好比打了不少胜仗的大将军,这皇帝自私自利,忌惮这位将军,为了收回兵权,便要不惜一切,不择手段的迫害大将军。
大将军迫不得已起兵,同皇权对抗,弄得百姓名不聊生,颠沛流离。
不等沈若初说话,崔晓生对着沈若初再次开口:“沈小姐,你戏本子写的很好,虽然讲的是家国天下的大事儿,可是这是戏文是会得罪京都政府的。”
现在虽然没有皇帝了,可是总统和皇帝有什么却别,没有哪个人愿意看到这样的戏文的,一旦传唱开了,他很可能就会命了。
“我知道,不过你放心,我让你来唱的话,是一定会保你周全的,这东三省可是陈督军的地盘,没人敢动你的,我只需要你在东三省,唱上几场,之后,便会将你和你妹妹送出国,你们在国外可以学习,可以开始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