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知县对他们来说都不重要,毕竟这么些年,就算没有知县他们过得也算不错。
叶泽觉得看着别人喝茶实在无趣,便转身离开了。
而在此时,叶泽眼睛随意的一瞥,却看到不远处的巷子角落里缩着一道人影,定睛一瞧,却发现是那不见了一个月之久的贾先生,于是便追了上去。
等到叶泽来到贾先生面前时,他发现此时的贾先生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贾先生依旧穿着他那中规中矩的衣服,但是他的衣服上却沾染了不少灰尘,而贾先生平日素来洁癖,见不得一点儿的灰,而贾先生此时蜷缩在角落里,神情恍惚,眼神迷离,颇像得了失心疯。
“贾先生?”
叶泽轻轻呼唤了一声,却见贾先生只是将身体往后缩了缩,并不理会叶泽。
自从岁家兄妹那次之后,叶泽便再没见到过贾先生,原先也四处打听过,旁人只道曾见他慌慌忙忙的回家背了包袱便离开了四方镇,却不想最近竟又回来了。
贾先生这时像是认出了叶泽,张着嘴咿咿呀呀的想说些什么,叶泽却骇然的发现,贾先生的舌头竟然不见了,双手上也包扎着的布条上也浸满了血迹。
而瞧见贾先生衣袍上的点点血迹之后,叶泽心中便有了几分猜测。
“这就是岁家的处理方法吗?”叶泽不禁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或许贾先生会变成如今这番模样,也是拜他们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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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贾先生为何去而复返,叶泽却不得而知。
叶泽将贾先生搀扶起来送回到他原先的住所之后,他看着贾先生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叶泽的心底不禁有些五味杂陈,毕竟是曾经教自己识文断字的先生,如今却因他落得如此下场。
叶泽将身上不多的碎银放在了贾先生身旁后便离开了。
一路上,叶泽都眉头深锁,正低头沉思着,却被人迎面结结实实撞了一下。
叶泽抬头一看,赫然是先前在茶楼独自喝茶的青年。
“对不起。”叶泽道了声歉便欲离去,那人却不放过叶泽,伸出手拦了一下。
只见那人眉眼皆是笑意,声音出奇的温柔。
“你是叶家的少爷?”
就在叶泽不知如何作答之时,那人又开口了。“我姓范,单名一个禹字,是大禹的禹。”
“原来是范公子。”叶泽拱了拱手,又见范禹身后跟着一位眉目清冷的少年,少年怀中抱着一柄长剑。
范禹微微一笑,说道:“这位是我的手下,名叫落雨。范某此次奉命就任四方镇的知县一职,还望日后叶公子可以帮扶一番。”
“一定。”
两人接着一番寒暄之后,便各自分开了。
而后叶泽才终于知道,范禹的父亲是当朝的国子监学正,正八品文官,所以范禹才能自小耳濡目染各种经史百家,沾染得一身书香之气。
而据范禹说他的父亲十分敬佩叶景行的刚正不阿,而范禹也是一直如此,所以才特地请调到四方镇做知县。
若是让他的老爹竟然知道有人因为崇拜他而做到这种地步,也不知道究竟他会作何感想。
心念及此,叶泽不禁捂嘴偷笑。
而后叶泽又无聊至极的绕着四方镇转了几圈之后,远远的瞧见城门处围着两团人群,正是街头的李屠户与樵夫。他们二人的脸上皆是带着怒意,仿佛下一刻便要拳脚相向一般。
“这袋银钱分明就是俺的,你这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李屠户脸上带着愠怒的说道。
“谁说这钱是你的了?你喊它试试看它会不会搭理你。”樵夫手中拿着一只钱袋子,表情不屑的看着李屠户。
“李叔,发生什么事情了?”叶泽与两人都认识,但是相较之下,与李屠户要更熟悉一些。
“叶公子,是这样的,俺今早上出城卖猪肉,本来卖完了便有三贯钱,可回家以后俺却发现这三贯钱莫名其妙的遗失了,当我回头来找的时候,就发现这厮拿着我的钱袋子。”
“哎,叶公子,你可别听他胡扯,这钱是我每天辛辛苦苦上山砍柴积攒下来的,今日本来是想要去集市上买把好斧头的,可没想打刚出镇子,就被这粗人不由分说的缠住,非说这钱是他掉在这儿的,叶公子你说他要脸不要?”
叶泽听着两人的说辞,又来回的扫视观察着两人的神情,一时间也分辨不出究竟孰真孰假。
“哼,既然如此,我们只有告到知县大人那儿,请他定夺了!”樵夫见叶泽迟迟不说话,便开口说道。
叶泽心想这也不失为一种办法,三人便一同去了县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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