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下一秒,张大彪的脸却突然拉了下来,“嘛玩意?谁敢打我叔,还特么反了!!?”
李长生不是亲爹,胜似亲爹。
张大彪噌的一下直接撸起了袖子,“谁打的?今天我张大彪不给他拔下来我跟他姓!”
试问当爹的让人打一顿,能不生气吗?
“都怪你,非让你叔当村长,他笨嘴笨舌的会说啥啊,让王长贵那个混蛋东西打了……呜呜呜……你叔他一辈子没红过脸……”
李婶打年轻就没生养,平日里也是沉默寡言的时候多。
说实话,除了自己气她外,还真没见她掉过眼泪。
“王长贵,好好好……我不招惹他,他竟来招惹我,好好好……”
“大彪,你可千万别乱来,你叔本来不让我说的,我就是越寻思越委屈……”
“我知道,我知道,我怎么能乱来呢!”张大彪的脸明显已经狰狞起来,这话谁信?谁敢相信?
说实话,这段时间王长贵都没出来作妖,张大彪都快给他忘了,也没兴趣再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可偏偏你不招扒他,他来招扒你。
这不是贱吗?
这不是厕所点灯吗?
李长生毕竟是村长,现任村长,这件事要是不解决好,以后他这个村长还如何服众?
“大彪,你哪儿都不许去!”刘雨婷也赶紧起身拉住了张大彪的胳膊。
真让他走了,还不给人家房子点了?
张大彪强忍着心头怒气,“我叔搁哪儿呢?伤势严重吗?这俩人又是因为啥啊?”
"嗨,这不是王志航家翻盖那个老房子么,直接扩出来了得有四五米,把路都占了,你讲话了,人家街坊邻居能高兴吗?而且他家还要起二层,房前屋后就找你李叔去了。"
“他去王志航家解决问题,正巧王长贵在那喝酒,结果俩人呛呛两句,你叔挨了俩耳光,伤倒是不重,问题是我都没打过你叔啊……”
“行了行了,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行了,你俩都在家待着吧,我去瞅瞅。”
“大彪,我就说不告诉你,呜呜呜,你可千万别犯傻啊,他估摸着他就是等着你动手呢,咱这日子越过越红火,千万别因为这点事儿摊身上麻烦。”
“李婶,他打了咱,咱就占理,放心吧,大彪应该有谱,是吧大彪?”
说着,他还不忘提醒道:“而且李婶儿刚才说的没错,我估摸着也没那么简单,哪听过王长贵和人动手啊?我也怀疑他是故意的。”
张大彪使劲一缕下巴。
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如此一琢磨,好像也很有道理。
毕竟王长贵可是公认的老银币,而且人家那村长一当就是几十年,那脑仁子都比一般人大。
现如今,致富崛起,李长生更是强了他的村长职务,他怀恨在心有可能,但要说真敢名刀明抢的来,怕是不敢吧?
毕竟村里人同样都知道,张大彪这小子别急眼,真给他惹急眼,下手老狠了。
一个有心眼的人,办不出傻事,这是共识!
可他偏偏冲这李长生去了。
说明啥,说明人家心里有底,亦或者说,根本不是冲李长生去的,而是朝着他张大彪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动手了,张大彪就很来气。
“你们不用管了,我去找他问问清楚!”说着,张大彪已经转身出了门。
不管对方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实力在这摆着,也不允许他张大彪低调。
巧不巧的是,他才进村,正巧看到王长贵拎着一瓶酒从小卖部出来。
一看张大彪迎面走来,王长贵下意识转身就又要掀帘子回小卖部。
“长贵叔,你跑啥跑啊,我又不是鬼,别见了我跟见鬼一样行吗?”
我不害怕鬼,因为鬼未伤我分豪。
可你张大彪比贵可怕。
王长贵气的牙痒痒,但也只能装作没听见一样,撂下帘子人已经进了小卖部里面。
张大彪就是冲他来了,逮着人了,就没让他再跑掉的道理。
当即也跟了进去,“我听说王志航家翻盖新房?啥时候起房给的信儿,我给他家出两台炮车庆祝庆祝啊?”
“早着呢,再说你张大彪那么大一个老板,志航可没本事请你。”王长贵呵呵一笑,顺手又从柜台上要了两盒烟,一包蚕蛹。
“叔叔,这玩意蛋白天高,您这身体最好少吃这个,也少喝点酒,否则容易出事。”
张大彪呵呵一笑,立刻就将自己最真诚的关心送上,“再说了,都乡里乡亲的,啥老板不老板的,他家有事儿我能不去吗?”
“叔,我记得你以前抽烟不都是华子吗?怎么现在整上塔子了啊?”
“华子抽多了,咳嗽!”王长贵扫码付款,拿上东西就走,可看到老板那张笑眯眯的脸以后,一股莫名的难受瞬间涌上心头。
“那更得去医院看看了!闹不好,肺也出毛病了。”
“谢谢关心,反正最近这几十年,上你吃不上席。”说完,王长贵再次掀开帘子朝着外面走去。
“叔,你看你这话说的,怎么吃不上席,金龙哪天结婚,我不也得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