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彪是总能提出画龙点睛的建设性意见,但这个想法过于离谱。
起码刘雨婷不觉得能赚钱。
“那么激动作甚?”
“我能不激动吗?你这简直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刘雨婷没好气的哼了哼。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这里现在游客已经很多了,但不是所有人都开车来吧?况且买几台大客,一来能方便咱们本地人出行,二来也能从城里帮咱们带来更多的客流量。”
“不是家家户户都有车,而且有人出来玩就喜欢坐车,因为方便啊,况且咱们这里以后的人流量只会越来越多,堵车也是有可能的。”
“买十台大客花不了多少钱,但却能方便很多事。”
金门村的落后远近闻名,没钱就等于没有消费,出行的人能多才怪。
所以自始至终金门村不通车,不通客。
以前金门村人想要出行,要么骑个十里路去镇上打黑车,要么就去二十里开外的牛家坨,那边可以在国道上拦过路的客车。
但不管怎么选,都很麻烦。
眼下条件允许,一边是为乡亲们提供便利,一边还能为金山镇吸引来更多的流量。
这么好的事儿,为何不做?
船都买了,就不差再买几台车。
刘雨婷实在是不知如何反驳,毕竟张大彪话都说到这里了,她要直接拒绝显得过于残忍。
而且说来也怪,张大彪那些稀奇古怪不靠谱的想法,总能在最后得到证明。
“那行吧,你想做就去做。”刘雨婷无奈的起身,又给自己倒了杯水。
“虽然我支持,但我还是觉得你得和人家冰凌商量商量,要是有县里的支持,肯定事半功倍,买车容易,营运难!”
“要么说雨婷姐厉害呢,一语道破天机!我得雨婷姐,如鱼得水,将遇良才……”
“滚!”刘雨婷没好气的翻翻白眼,“去楼下超市买几袋山渣片来,不知为啥,最近总想吃点酸酸的东西。”
“好好好,这就去。”张大彪嘿嘿一笑,只是才抬起屁股,整个人都愣住了,“你说啥?你想吃酸?酸儿辣女?”
“滚!瞎说什么……一切正常!”
刘雨婷幽怨的眼神里,分明透着一股对张大彪的鄙夷。
张大彪老脸涨红,要孩子这件事,说来也是真奇怪。
努力努力再努力,可结果努力好像全都白费了。
但他很确定,自己,雨婷,美丽,身体全都好好的。
可有些事根本强求不来。
从超市里买回山楂片,这个时候袁冰绫也到了公司。
听说张大彪还要买大客,当即就竖起了大拇指,“要么说还得是张老板,做事就是大气,船十艘,大客十艘,有了这些东西,咱们金山镇的旅游项目必然可以迎来蓬勃发展。”
“还是你有眼光。”张大彪呲呲牙,毕竟谁都喜欢听恭维的话,他同样也不例外。
要想富先修路,路修好了,却没有车,怎么富?
改变是一点一滴的,致富公司先一步富起来,逐渐带动身边的人富裕,也恰恰符合了时下的政策。
先富起一部分人,实现共同富裕的伟大理想。
李慧的店,包括老陈新支起来的小摊。
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这个道理很浅显,但能做到的却不多。
张大彪为何如此着急?
因为他怕。
怕自己有去无回。
前两个队伍全都折了,谁又敢保证自己的第三行动组就能安然归来?
所以趁着眼下他还有时间,尽可能的完善,尽可能的查缺补漏。
假如自己真的回不来了,起码金门村的老少爷们不会再被贫穷困扰。
不然,他疯了啊那么激进?
船,说买就买?投资说拿走拿?
正是因为怕。
怕自己回不来。
但有些时候,有些事,必须得有人站出来去做。
虽九死无生,吾亦往矣。
这是道,属于他张大彪的道。
“大彪,关于开通营运路线的事儿我可以帮忙,但有一点咱丑话说前面,做营运不一定赚钱。”
龙生龙,凤生凤,老袁包括袁家贵妇都那么优秀,一个肠子里爬出来的袁冰妍同样如此,袁冰绫就更没可能不优秀。
所以她很快便冷静下来,顺便也给张大彪浇了一盆字冷水。
而且她主要负责金山镇旅游发展这个项目,在这之前自然做过不少功课。
对于金山镇的营运情况也做过一些设想,但很可惜,姐姐那边就先给她按下了。
因为没钱啊。
你总不能什么都找人家致富公司去要吧?
镇上啥都拿不出来其实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又怎么可能张得开这个嘴?
车花钱,修建车站就不花钱了?
而且有了车是不是得有司机,有了车站是不是也得有售票员,安检,甚至是保洁员工?
这东西不是说说而已,而是需要一整套完善的配套设施。
讲话了,真要那么容易开起来,真要能赚到钱,镇上早就开了。
从这一点不难看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