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张大彪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来自江湖的腥风血雨时,老板端着一摞笼屉走了过来,笑道:“强子,你要的包子,在我这里,吃饭,不谈论江湖上的事。”
说完,他还不忘拍了拍大刀男的肩膀,显然他们认识。
张大彪夹起一个包子,使劲咬了一口,里面的油汁瞬间冒了出来,嘴巴舔了一圈儿,满嘴都是那种肥而不腻的肉香味。
“孟啊,你说的这个地方还真不赖,包子好吃,还有戏看。”
这话一出,孟松心里咯噔一下,全身肌肉也在此时紧绷起来,狠狠就朝张大彪一瞪眼,只是眼神中一闪即逝的惊恐还是被张大彪给捕捉到了。
鄙视他的同时,张大彪顺手又拿起桌上的醋瓶。
只是还没倒盘子里,就听砰的一声,大刀强子面前的餐桌硬生生被人用铁棍砸翻,直接从中间断裂开来。
可惜了十笼屉包子全都撒到了地上。
“韩强,不许你侮辱丁家!”
韩强此时也早以将拴着铁环的开山刀拿到手里,摆出一副要剁人的架势,戏谑道;“怎么?我的话扎你心了?丁壬,老子可没那么好欺负,今日如此多的江湖朋友在场,我反问你丁家一句,在丁县为何只有你丁家八极可以传武?而我大刀门为何不能收徒?”
“我承认你师父大刀王劲很强,可你韩强这种弱鸡根本不配开门收徒,那样只会误人子弟,丁县是我丁家的发源地,岂能让你这种货色招摇过市,坑蒙拐骗?”丁壬头上三措毛,手持一根铁棒虽然虎虎生风,但那张脸却和丁癸一样丑。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为何丁家的二代都那么丑呢?反倒是三代当中,丁甲丁酉兄妹,包括之前见过的丁卯也都帅气逼人。
难不成这十兄弟都娶了大美女当老婆,这才改变了他老丁家的基因?
张大彪正琢磨着老丁家的基因问题,此时却突然传来满堂哄笑。
“合着他只是一个无名小卒啊?大刀门简直闻所未闻,这种小门小派还收什么徒弟啊?”
“就是就是,丁壬兄刚才说的没错,大刀门收徒简直就是误人子弟!”
“嘿,叫强子的,我劝你还是赶紧滚出丁县吧,找个犄角旮旯的偏远小村,说不定能收到几个没见过世面的文盲当徒弟!”
“哈哈哈……”
现场的嘲笑声一声高过一声,而就在这时,大刀韩强举起刀柄原地舞起一个刀花,而后重重砍向了地面,石灰地板发出一阵嘎啦拉的声响,一条宛如蜈蚣一般的裂缝直接裂到了丁壬的脚下。
“大刀韩强已得到师父真传,这一刀名为裂石,曾经砍过无数柜子的头颅!”
“我大刀门自古以来都是渤北武林的翘楚,何来无名一说?当年我师爷亲率四十八徒,进燕山,偷袭柜子碉堡三十余座,杀柜子汉奸七百余人,名动渤北,何来无名一说?”
韩强在嘶吼,也是在宣泄,哗啦一声,手中大刀已经对准了丁壬的面门,“是他丁家,奸诈小儿,我师爷为了救丁家老儿遭到柜子算计命丧枪口,而丁家为了掩盖事实,一瞒就是几十年。”
“我倒想问问丁家,你们还有点良心吗?三十年来,仗着你们丁家在如今渤北武林里的地位,处处对我大刀门刻意打压,你们怕什么?还不是怕我大刀门再次掌握话语权,说出真相?”
“丁家小儿,你有什么资格辱我大刀门?”
韩强怒发喷张,显然是气坏了。
而且他刚才这一招裂石也的确牛逼带闪闪,瞬间秒杀了方才丁壬打出的那一棍。
当然,丁家以拳见长,谁输谁赢暂不好说,不过大刀韩强明显占了上风。
丁家十子之一,丁壬虽然不如丁癸心眼多,但实力却也不是丁癸可比的,当即一扬手中铁棍,“韩强小儿,没想到几年不见,你这编故事的水准见长啊?但我丁家行得直,坐得端,没人会相信你的鬼话!”
“没人信?我信!”
丁壬这边才刚说完,一旁的大和尚突然站了起来,“丁家这些年做的坏事还少吗?光是你丁壬手底下就沾了多少血?整个丁县满大街的人都惧怕丁家,为何?还不是因为你丁壬!”
"当年你杀人全家,最后连老人都不放过,一家七口全部被你用最残忍的方式活活烧死,结果却是不了了之,丁壬,你告诉我,是你本事大,还是丁家真的在丁县可以只手遮天?"
“你胡说!”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狐狸精这个时候也拍了桌子,“丁壬,你杀的那一家是我表叔,这件事我血狐不会善罢甘休的。”
“血狐妹子,小僧听闻此事十分气不过,你放心,今日我单雄绝对第一个冲进丁家,顶着一身鲜血出来。”说着,大和尚一天嘴唇,突然出现的骚,看的血狐面颊微红,羞涩难耐。
“你好坏……”
张大彪在旁一口咀烂的包子直接喷到了孟松脸上,心说这俩人还真是对儿冤家啊?
都啥时候了还说那么内涵的骚话?却说狐狸精还有一血吗?张大彪表示怀疑。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丁家的所作所为也着实颠覆了张大彪的认知,合着坐车免费去丁家,是因为这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