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围观,一群男人全都坏笑着在旁看热闹。
甚至还有不嫌事儿大的在那起哄要上来帮忙。
但张大彪作为金山镇正道的光,又岂会看不出他们那点小心思?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松开手就是一声冷哼,“看你年纪小,今天这就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再犯我手里,我可真给你打成八半!带着你哥赶紧滚蛋,回去也别忘了和家里人说,我张大彪生气了,让他们准备好接受我的怒火!”
“滚!”
“呜呜呜,张大彪,你等着吧,你就等着死吧!”丁酉抹抹眼角,搀着大哥含恨而去。
“行了,都散了吧,刚才有偷偷录像的都别乱发啊,给人家女孩留点面子。”张大彪朝着乡亲们挥挥手,而后就转身进了执法所。
肖东明赶紧吩咐手下泡茶,而后拉着张大彪就进了办公室。
门刚关上,他便急不可耐道:“大彪啊,这回放走他们,恐怕是后患无穷啊!”
张大彪顺手掏出华子递给了老肖一根,“难道咱还管饭啊?”
“你这……”肖东明张嘴欲言却又无奈的叹了口气,接过香烟啪嗒点燃,“大彪啊,俗话说的好,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是这么想的,实在不行要不我给我领导去个电话,闹不好就能说上话呢?”
张大彪摆摆手,“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估计找也白找。”
他领导打电话给他让他放人,这就足以说明了一切。
再说了,用得着吗?
他张大彪一生行事,何须向人解释?
这话正好了合了肖东明的心意,这个时候也有人送来了茶水,肖东明关上房门,“那几个人怎么办?赵红兵你想怎么收拾?”
“摆不上台面的小人物罢了,忘了告诉你,他三叔是小赵庄的村长赵金钱,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今天这小子也的确破了财,回头你联系金钱叔吧,他应该知道怎么做!”张大彪淡淡的说道。
“嗯,那我听你的,不过大彪啊,咱有啥说啥,有困难你就直说,我肖东明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嗨,说这个就远了。”烟也抽了,茶也喝了,张大彪也该拍拍屁股走人了。
一直把张大彪送到门口,目送对方开车离开,肖东明不免又是一声长叹。
想想当年,再看看眼下,人比人确实能把人比死。
张大彪也没闲着,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找人诉苦,讲委屈,有道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啊!
“大彪,好好好……别委屈,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所反映的事情我记下了,确实是有些同志在做事情的时候欠缺考虑,但是这种事在所难免,倒是你说的那个肖东明,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老冯看了一眼桌上刚送进来的报告,不免呵呵一笑,显然也是没把张大彪的委屈当回事,“正好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关于你的设想,冰绫他们已经做出了报告,我觉得还是比较靠谱的,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觉得可以坐下来好好聊聊这件事。”
“我啥时候都有空,您什么时候过来,我安排招待。”
和老冯这关系,怎么说呢,其实并非传言中那么邪乎,俩人说远不远,说近却也不近。
当然,之所以造成这么大的误会,多半还是因为上次大兴那件事。
不过人是会成长的,经历了那么多,张大彪也意识到是自己当时太年轻,没有领悟到老冯的心意。
他那不是不帮忙,纯粹就是怕自己误入歧途。
这回给他打电话多半也是想缓和一下关系。
俩人敲定了时间,张大彪则又拿上钥匙出了门,还是那句话,人是会成长的。
虽然袁冰妍不是那种爱挑事的人,但毕竟人家才是金山镇的一把抓,所以他得上门去取取经,顺便也听听对方的教诲。
君子之交淡如水,说的就是他跟袁冰妍这种,纯粹就是彼此欣赏,不参任何杂念。
“这不是张老板吗?稀客啊?”一见面,袁冰妍便是一副阴阳怪气的嘴脸,“我可都看见了,说吧,之前那是怎么回事?打架打到执法所门口,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您可真冤枉死我了,袁镇守,肖所刚才也在,我要真犯法了,他能不抓我么?我一再退让,对方却是咄咄逼人,我也是被逼无奈,不得……”
“打住,说人话,找我做什么?你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袁冰妍摆摆手,直接切入主题。
张大彪干笑两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金山镇旅游发展这个项目!”
“说说看!”果然,这话一出,袁冰妍瞬间来了兴趣。
“冰绫这段时间都在考察这件事,昨儿他们在我那吃的饭说起了这件事,上头的指示是文化,红色,不过这一圈转下来,想法是很好,但在咱们金山镇却很难实现,底蕴太浅啊,所以我建议咱们直接从咱们擅长的美食入手,没想到冰绫妹子那么实在,把我说的做成了文件交到了老冯……咳咳,冯县首那里。”
“冯县首刚才还给我来过电话,说你是个有本事的。”
“咳咳……这老冯还真是个瞒不住事的,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卖关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