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在家里不出声,你有本事开门啊,开门啊……”
“李赛开门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家。”
说话的时候已经有暴躁老乡冲上去开始砸门了。
袁冰绫在旁看的脑皮发麻,毕竟看眼前这架势,一旦让这些暴躁老乡破门而入,必然会出现流血事件。
本来她想的挺好,到时候自己站在前面振臂一挥,王霸一散,必然能震住局面。
可现实似乎完全偏离了他的想象。
“赵叔,咱们咋办?”袁冰绫一脸着急的问道。
话说他赵金钱就不着急吗?
事实上他比谁都着急,毕竟他可是小赵庄代理村长,真闹起来他也是要担责任的。
而且他更清楚这件事肯定和人家李赛无关。
而张大彪此举,简直就是把他往火架子上放,纯纯要老命啊!
“袁啊,别慌,我估计大彪很快就能回来。”
眼下他上去劝说肯定没用,再说了,坑是你张大彪挖的,你爱怎么填就怎么填吧!
闻言,袁冰绫就感觉脑瓜子里嗡的一下,就这?
别慌?不慌能行吗?
她似乎已经意识到张大彪为何要安排自己过来了,可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人微言也轻啊!
她深吸了一口凉气,就准备先劝几句,毕竟有人劝就比没人劝要好。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生锈的大铁门吱呀吱呀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声响,随后就见一个个头挺高,但身形却很瘦的年轻人手持一把菜刀冲了出来。
见状,那些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乡亲们再次陷入慌乱,纷纷向后退去。
好家伙,拎着刀就出来了,这要砍身上,谁受得了啊?
“李赛,别冲动……”看到这儿,赵金钱就是不想管也不行了,赶忙一步跑了过去,挡在了众人和李赛的中间。
“叔,我是混的不好,我是没钱,老婆也和人家跑了,你们都看不起我,我认行不?可你们还想咋样?我家里还有个孩子,你们这么闹,让孩子心里咋想?”
李赛气的面红耳赤,咬牙切齿,提刀对准面前的乡亲,发出了来自老实人的愤怒,“我李赛行得正,坐得端,人穷志不短,你们的羊死了,和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谁冤枉我,我就跟谁玩命!”
“李赛,你个混账东西,还反了你啊?不是你下的毒,老子把脑袋摘下来给你当球踢!”
“大家都别信他的,肯定是他小肚鸡肠记仇了,都给我回去找武器,咱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不成?”
“对,回去拿武器,把他轰出赵庄村!”
“这样的人,就不配当咱们小赵庄村的村民!”
眼瞅着马上就是血溅三尺的场面,赵金钱就感觉后脊梁嗖嗖冒冷风,心里也不禁一阵臭骂,“张大彪这个小王八蛋,你这不是没活给老子添活吗?”
但问题又来了,即便张大彪在这又如何?没有证据证明李赛不是投毒凶手,哪怕今天他虎躯一震给这群暴躁老乡压下去了。
可以后呢?
这仇是不是就记下了?
李赛紧紧握着刀,那双眼通红通红,写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不甘。
而这个时候已经有李赛家周围的邻居拿来了武器,一群人都拎着刀慢慢逼近大门。
张大彪撒开丫子一路狂奔,远远就瞧见了大门口的一幕,想都没想便是一嗓子,“都特娘的给老子撂下,撂下,快撂下!”
特么的,这小赵庄不愧是以前的胡子窝,民风就是彪悍啊?
但再彪悍的民风,也架不住更彪悍的张大彪不是?
这一嗓门大有文章,不经意间张大彪已经做到了灵气外放,声音想起的瞬间,仿佛有个张大彪趴在每个人耳边怒喝。
张老板之威无人敢挡,谁挡,好日子还想不想过了?
而这个时候张大彪也跑到了跟前,“大家冤枉李赛了,凶手不是他。”
“什么?”
“真的假的?”
乡亲们全都惊呆了。
李赛同样愣了一下,“大彪,你怎么也在?”
“咳咳……我今天来村里办点事!”张大彪清清嗓子,而后看向了脸已铁青的赵金钱。
张大彪叹了口气,而后点了点头,这才对着暴躁老乡们喊道:“大家都冤枉人家李赛了,真正的凶手是赵红兵!”
“瞎说,红兵怎么能干这事儿?那小子可有钱了,前天回来的时候,还给我家送了一袋大米呢!”
“就是啊,人家红兵现在可是大老板,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张老板,你是不是整错了?”
“张老板,你可千万别冤枉了人家红兵,人家要啥有啥,根本不屑做这种丧良心的事儿,倒是李赛这混账小子,要啥没啥不说,精神还不正常!”
“对对对,肯定是他干的,您就别为他开脱了。”
“都给老子住口,听你们这意思,有钱的就一定是好人,没钱的就一定是坏蛋了呗?”张大彪嗷嗷就是一嗓子,再次震慑全场。
这暴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冲,以前如此,现在依旧如此。
当然,要不惹急眼了,张大彪其实还是很好说话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