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换别人,袁冰妍肯定会挣脱开来。她是平易近人,但也是堂堂一镇之首。
但李婶是张大彪的亲人,而且又是普普通通的农村妇女,也不能对她太苛刻。
毕竟乡下女人见识少,而且又是杀人这种大事,李婶听说以后一宿都没睡,此时正处于崩溃边缘,也根本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几乎想都没想便要给袁冰妍下跪。
袁冰妍哪能让人家跪自己,赶紧叫上韩美丽一起给她搀扶起来,宽慰道:“阿姨,您的心情我能理解,咱们冯县尊放弃学习机会已经回到了县里,亲自坐镇县局,就是为了大彪这件事,您放心,大彪一定不会有事的。”
“县老爷都知道了?这这这……”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袁冰妍又重复了一遍。
“哎……袁镇守,大彪这孩子你们多费费心,打小就很难管,这回你们可一定好好收拾他,让他也收收心。”
“放心!”
“不会坐牢是吧?”
“不会!”
“嗯,那我……呜呜呜,那啥时候能出来啊?”说着说着,李婶的眼泪再次淌落下来。
袁冰妍就感觉脑袋瓜子都是大的,忙就朝着韩美丽道:“美丽,你先带阿姨出去,我和大彪说几句话。”
“嗯,婶儿,咱们先出去吧,不要影响到袁镇守他们办案。”
韩美丽是个明白人,而且有文化,有见识,绝非李婶这样的普通农村妇女能比,当即就明白了什么,赶紧搀住李婶朝着外面走去。
见他们出了门,张大彪赶紧追问,“冯县首回来了?”
“可不,为了你,居然放弃了学习机会,你可知道,如果这次进修顺利的话,人家可是要被调到市里任职的!”袁冰妍双手插肩,笑吟吟的看着铁栅栏里的张大彪。
张大彪一脸认真,“真是应了那句老话,患难见真情啊!老冯……哦不,是冯县首,他的这个人情我一定会还。”
“行了行了,咱们还是说正事吧!”袁冰妍没好气的翻翻白眼,“老冯是要死保你的,不过这个案子牵扯到了人命,在没结案之前你肯定出不来。”
“但是……”
“您能不能不要说话大喘气?”
“呵呵,我大喘气,也没你这家伙不言不语厉害。”袁冰妍撇着嘴又一次上下打量起栅栏后的男人,“哎,跟我说说,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张大彪彻底懵逼了,“我当然是我,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确定你不是某个大佬的私生子?”袁冰妍显然不信,“你知道吗,在我来之前,老冯就给我来电话了,说是省里的电话直接挂到了县里,让县里尽快结案,把你放出去,没想到啊没想到,你张大彪居然还有那么大的能量,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哈?”
张大彪面皮一抽,“所以您就说我是某人的私生子?袁镇守,咱俩虽然这么熟,但我还是得说您两句,堂堂一镇之首,怎么能有这种怀疑?简直太不严谨了。”
“私生子?噗……我倒是想是谁的私生子。”张大彪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哎,您家里到底什么背景?和我说说呗?”
“我家可没啥背景!”袁冰妍滴水不漏,只是摇摇头。
可她毕竟是个女人,这女人不管什么身份,就没一个不爱八卦的,“哎,你说是不是江老?”
提到江老,袁冰妍这段时间可谓是水涨船高,去镇上,去市里,那一个个每天鼻孔朝天的领导,一个二个全都变的客气起来。
“除了他老人家,还能是谁?”张大彪叹了口气,“看来我还得欠他老杨家一个人情啊!”
话是这么说,不过张大彪心里却不是这么想,这么说的目的,纯粹就是不想暴露太多东西给袁冰妍。
毕竟暗影的身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李福旺知道,那是因为当时他就在旁边听着。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袁冰妍眼中充满艳羡,“你这小子,简直就是天选之人,别人要是能得江老这样的大人物照拂,肯定会飘的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你居然还想还人家一个人情,你还得起吗你?”
“片面了不是?那话咋说来着,莫欺少年穷啊!”
“好吧!这话让我挑不出问题。”
言至于此,俩人仿佛没有话题继续下去,一时间气氛竟变的有些尴尬。
“哦对了,趁着都有空,咱们不如谈谈未来的发展?”袁冰妍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直接开口道:“金山镇,七个村呢,现在牛家坨,鸡鸣驿,还有你们金门村,小李庄四个村已经逐步实现了脱贫,可另外三个村你打算咋办?”
“咋办?这不是你当领导的该考虑的事情吗?和我有啥关系?”张大彪简直惊呆了。
“怎么没关系,你可是金门首善啊!”袁冰妍眼底闪过一抹狡黠,“你是躲在这里清净了,可他们天天去办公室腻味我,我却头疼了。”
“看在本领导这几天为了你的事儿,跑前跑后的份上,你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
“咳咳……这个……好吧!”张大彪使劲抓抓头发,“说到投资,我还真有想法,比如养猪,养猪这活儿不一定比养鸡养牛赚的少,不过这东西比较埋汰,就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