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静的脸色变得相当难看,拉住张大彪的手说道:“大彪,我们去别处吃!”
年轻小伙突的哈哈一笑,“静静,别处的饭菜味道能比的上云聚楼吗?”
“当年,你嫌弃我不争气,嫌弃我买不起房买不起车,呦呵,离开了我,原来找了一个有钱人啊?”
与此同时,那戏谑的眼神中透着轻蔑,将张大彪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有道是女人美不美看人先看腿,男人豪不豪要看手和腰。
手是手表的手,腰是腰带的腰。
张大彪没有手表也没大漏沟露在外面的名牌腰带,而且那手很粗,脸也很黑,一看就是那种长期从事户外劳动的工人。
虽然气质这一块给人的感觉很凶,但没有钱,没有势,越凶的人,死的也就越快。
可他哪里知道,张大彪不是没有表,而是真不稀罕带那玩意,几十万的一块的表,说便宜李福旺就便宜李福旺了,还有后备箱那一套名牌西装,腰带,不是没置办。
堂堂致富公司老板,下柳村首富,哪怕不为自己,为了公司形象,出门在外也必须置办一身像样的行头。
毕竟,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可今天晚上出来吃饭,真就是简单的吃个便饭,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场合,穿的舒服就行呗!
刘雨婷送他的弹性运动裤,李婶大集上给买的纯棉小T恤,还有韩美丽网购的圃田透气网格运动鞋。
虽然都不贵,但穿身上却很舒服。
再说了,穿衣服,穿的不就是一个舒服吗?
也正因如此,张大彪,荣静二人在人家眼里一下子就成了穷逼苦哈哈。
谁的人生都不是替别人活的,虽然张大彪从不在意别人看自己的眼光有没有颜色。
但荣静却突然感觉自己的人格受到了极大侮辱,“吴广涛,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没有房,没有车?咱们分开是因为这个吗?”
“我是恨你不争气,恨你不懂礼,我每天累死累活的出去干活赚钱,你呢?你哪天不是睡觉到中午,你哪天不去网吧?”
提到这儿,荣静便是一肚子恶气。
或许当时不听后妈的话,不嫁到镇上享福,或许她也不会有那么多痛苦的经历。
想想婚姻持续的那两年,生活里的苦辣酸咸令她不得不强大起来,别的新媳妇生了闷气,受了委屈还有个娘家回,可她呢?因为即便委屈的哭死过去,又有谁管过?
而带给自己委屈的人,恰恰就是面前这个叫吴广涛的混账王八蛋。
张大彪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年轻人,皮囊是很不错的,不能说又高又帅,但也绝对能用人中龙凤来形容。
不然,人家也吃不上软饭啊!
荣静那一脸的委屈,张大彪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虽然他们俩男女有别,但毕竟也是打小的感情,他下意识的就挺起胸膛挡到了荣静身前。
别人不疼她,他疼!
吴广涛鄙夷的轻哼一声,“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我要求你养我了吗?你觉得我玩游戏没有出息,那是你根本不懂。”
说着,他已经紧紧握住了旁边老阿姨的手,“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婆杜红梅,在津南提梅姐,说的就是我老婆。”
吴广涛谄媚讨好的看着杜红梅,“在我人生最最低估的时候,是梅姐支持我,鼓励我,带我走出挫折,带我来津南展开新生活,还帮我出钱开公司。”
“她为我付出那么多,却从来无怨无悔,跟红梅比,你跟咱镇上那些爱嚼舌根的大老娘们儿又有什么区别?你很高尚,呵呵,那是你自己认为的吧!”
张大彪简直惊呆了,三观都颠覆了。
一个男人,当着自己前妻的面,竟然能把吃软饭说的如此清新脱俗,张大彪被人不服,就服眼前的吴广涛。
杜红梅显然很受用,也很满意吴广涛的这番说辞,当即便反手挽住了吴广涛的胳膊,“涛子,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遇上便是缘分,这样,反正咱们也要吃东西,把他们两个也叫上吧,咱作为地主,不多这两双筷子。”
“红梅,你对我真好,你放心,我吴广涛这辈子绝不负你。”吴广涛深情款款的洒下一把狗粮,而后趾高气昂,满脸得意的看着荣静,“要不是我老婆,你们恐怕永远都吃不了一顿云聚楼,做人要懂得感恩,虽然咱们分开了,但我不希望你在背后议论我,说我坏话。”
说完,二话不说,拉着老阿姨杜红梅的手就走进了餐厅。
“你……”荣静还想追上去损他两句,而这个时候却被张大彪紧紧拉住。
“你这前夫,可真大度,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能辜负了人家的好意。”张大彪抿嘴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笑话,欺负人欺负到他张大彪头上来了,今天无论如何,高低得给丫好好上一课,让他看看谁才是爸爸。
荣静本来不想去,毕竟她也是个要脸面的,今天发生的这件事令她已经很丢人了,自然不想更丢人。
可又实在拗不过张大彪,因为不等她再开口,张大彪已经拉着她走进了云聚楼餐厅。
当再次看到前夫和那富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