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虺元仍在与那只鹰纠缠不休,说来也怪,这只鹰与虺元打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一丝落入下风的迹象,反而是越战越勇,把虺元逼得节节败退。而虺元的蛇也不好过,它被一群鸟儿围住,无论如何扭动,却怎么也摆脱不了这些鸟儿的纠缠。
一个擂台上,分出了两个战场和一个观战的人,这样的奇异景象是在场的江湖人们从没有见过的。但梅逍却无心欣赏这些,他皱起了眉头,不好的预感愈加强烈了。
如梅逍所料,台上的局势渐渐对虺元不利起来,在梅逍的角度看来,虺元已经筋疲力尽了。而他的蛇似乎也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况。
那条蛇一直承受着头上那只鸟儿持续的拍击,到了现在,整条蛇像是喝醉了酒一般,软绵绵的,身子东摇西晃,看起来马上就要倒下了。而它头上的那只鸟儿还在锲而不舍地拍击着,一下又一下,看起来杀伤力不大,但积少成多,威力也不容小觑。
眼看那条蛇已经不行了,那些围着蛇的鸟儿更兴奋了,有一只鸟儿飞着飞着,直接啄向了大蛇的眼睛。如果是平常,这种攻击在大蛇看来就是小儿科,可以轻松躲过的,但如今的大蛇已经被拍得昏昏沉沉,几乎要倒下了,早已无力躲避,被那只小鸟儿啄瞎了一只眼睛。
大蛇痛得窜了起来,血从眼眶中流下来,滴在擂台上,像极了一朵朵血色的小花。
经了这一啄,大蛇彻底没有了力气,直接瘫软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
与此同时,虺元与鹰那边也分出了胜负,那只鹰一个俯冲,尖利的喙啄在了虺元的左眼上,虺元与他的蛇一样,都瞎了一只眼。
虺元一阵剧痛,停顿了两秒,右眼的余光正巧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大蛇。虺元的心瞬间像是被击中了一般,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显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而那轻语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整场比武下来,轻语甚至连身子都未曾挪动半分,便轻松地赢下了这样比赛。这样奇异的比赛方式,让在场的江湖中人着实大开了一番眼界。
梅逍所思虑的却并不是轻语赢得比赛的方式,他所思考的,是如何能赢了轻语。
一直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玄风扫了一眼场上的形势,道:“如果白山派没有退出比武,他们应该会有办法应对这种战斗方式。”
梅逍好奇地转过了头,道:“是什么样的方式呢?”
玄风道:“我记得白山派最擅长控制各种动物,我记得你与我说过,你们在雪域时看到那些动物对待秦枫的样子,或许对如今这些动物也有效。”
梅逍摇摇头,道:“对付完了这些动物也没有用,那女人还不知有什么手段,总之一定不是好对付的。”
玄风点点头,道:“确实,要不要我上去试试?”
梅逍道:“先不要,我们再看看这女人还有什么手段!”
玄风点点头,继续闭目养神去了。
台上,有滇鹰谷的小弟子上台,把虺元和他的蛇都抬了下去。虺元除伤了一只眼睛外别无大碍,但他的蛇虽然未死,却似乎落下了些毛病,身子软绵绵的,动也不能动。
轻语则仍然站在台上,脸上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得胜了的鸟儿飞回到她的身边,唧唧喳喳地叫着,像是在邀功。
轻语的口中也传出悦耳的叽喳声,似乎是在夸奖鸟儿们。不一会儿,那些鸟儿们便又都乖巧地落回到了轻语的头上和肩膀上,眼睛转来转去地看着四周,十分可爱。
梅逍看到这一幕,向旁边的玄风道:“师兄,我猜这女子一定不是暗殇阁的人。”
玄风闻言一惊,道:“何以见得?她不是叫那离殇老头儿干爹吗?”
梅逍道:“暗殇阁的人都是有所图的,而这个女子与动物的关系如此好,一定是一个心地纯净得女孩儿,他应该是被那离殇老头儿蒙蔽了的。”
玄风道:“怎么?你打算去劝她?让她背弃她的干爹来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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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梅逍摇摇头,道:“我嘴笨,做不到。”
玄风一笑:“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梅逍道:“我们还是要沉住气,江湖上的能人异士并不少,看有没有人能够克制她吧。”
梅逍把目光紧紧地盯着台上,只见台上还是只有轻语一人,她也不出声邀战,也不走动,只是静静地站在擂台上,时不时地与身上的鸟儿说说话,十分悠闲,不像是来比武的,倒像是带着一群鸟儿来游玩的。
轻语这样放松,对台下的江湖英雄们也是一种无形的蔑视,很快,台下便有人跳上了擂台。
这个跳上擂台的人,梅逍等人都不认识,从外表上也看不出是哪门哪派的弟子,他的身上都是用兽皮制成的衣物,裸露出来的皮肤黝黑,手上拿着一把猎叉,右边的眉毛上还留着一道伤疤,相貌虽不难看,但却显得有些凶恶。
那个跳上擂台的汉子道:“小女娃,我来会会你!”
令众人惊奇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