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杨闲连胜了几场,但杨闲终究还是个凡人,体力也着实有限,他的手已经开始有些颤抖,精神也近乎面临着崩溃。看样子最多还能撑一局。
这暗殇阁所定下的规则,就是车轮战,越早上台,便会越早面临着群雄的挑战,也就会越早被打下台。获胜的希望也就越小。
但是,在场的江湖人数量明显比暗殇阁的人数多得多,高手也不少,刚开始的时候,梅逍等人还在想,暗殇阁的底气到底在哪里?这样的车轮战,仅靠暗殇阁这几个人真的能胜了在场的江湖群雄吗?
等到了白山派被一个人逼得退出了这一次的比试,梅逍才有些明白过来,这暗殇阁不会是找到了在场每一个门派的弱点,用这些弱点来逼迫各大派中的高手,从而让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手吧?
梅逍越是往下想,便越觉得有可能,白山派有那个壮汉牵制,杨闲有萧阆掣肘,而如果暗殇阁派出梅琅,自己还真的没办法对梅琅动手,毕竟那是他的父亲。
思考过后,梅逍幡然醒悟,这场比武,原本就是一场不可能赢得的战斗。
但是,现在的各大江湖门派已经坐在了这里,而且每一个人的仇恨都被暗殇阁的离殇老头儿激起,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即便是梅逍想要阻止,也是回天乏术了。
现在的梅逍,只有一个想法,能保住一派是一派,只要不全军覆没,就还有打败暗殇阁的希望。
武阳殿的人都听从梅逍的领导,自然不必多说,难的是通知其他门派,而且还要让其他门派相信他的说法。
梅逍开始在台下研究传消息给其余门派的方法,台上杨闲的战斗也没有停下来。离殇老头儿派出的人仿佛无穷无尽,刚刚的杀手没有成功,又派出了一个用剑的人,那人拿着一把墨绿色的剑,剑锋上的墨绿色极为鲜艳,那剑上大概率是有毒的。
这人所用的明显就是武阳剑法,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杨闲曾亲手练过的。但是,这些剑法在那人的手中却又与平常的武阳剑法不同,武阳剑法的特点便是光明磊落,势如烈火,而那人所使出的武阳剑法却带着三分邪气,专门找寻对手的命门,攻击凌厉狠辣,丝毫不留余地。
如果说武阳剑法是光明中正的剑法的话,那人所用的,类似武阳剑法的招式,便是最为阴狠毒辣的剑法,有些像是武阳剑法的阴暗面,永远见不得光。
杨闲在武阳剑法上算是半路出家,对武阳剑法的精微奥妙之处理解得也不算太深,只看得出对手使用的剑法与武阳剑法类似,便想当然地用上了武阳的剑招破解之法,却没有想到,武阳的拆招之法对这些剑招全无用处,有些惊险的时候,杨闲甚至差点受伤。
这样的怪异剑法让杨闲有些招架不住,他的体力原本就已经不支,如今又遇上了这样强大的对手,终于显出了败相。
见杨闲有些不支,对面那人眼神一闪,以极大的力量横削一剑,杨闲竖起剑来一挡,这一剑的力量出乎预料的大,冲击力直接把杨闲的身体打下了擂台,又向后滑了一丈远,才堪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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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杨闲咽下已经涌到喉咙口的一口鲜血,向台上一抱拳,默默地回到了武阳殿所在的地方。
梅逍安慰般地拍了拍杨闲的肩膀:“你已经很棒了,打了四场,很不容易了。”
杨闲点点头,坐下继续观战。
这些年,杨闲在江湖上的名头可不亚于苏珽年轻的时候,江湖群雄见杨闲都败给了暗殇阁的人,一些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台与暗殇阁的人打一场的人都开始退缩,而能够与暗殇阁这些人抗衡的江湖人士也所剩无几了。如今的形势对武阳殿等名门正派极为不利。
除了武阳殿、滇鹰谷两个门派还敢派人出来一战外,几乎已经没有门派再敢派人了。
梅逍看向远处一片空荡荡的座位,一阵感叹,如果明空能带着佛土的人来支援一下,如今的形势应该会好一些。
可惜,这么多年来,佛土从没有一次走出来参与他们这些江湖门派的争斗,与其期望佛土的人来支援,还不如自己想办法来的靠谱。
梅逍摇摇头,把一些杂七杂八的想法赶出去,却忽然看到一边的杨闲脸白如纸,似乎是在竭力压抑着自己体内的什么东西。
梅逍走过去,刚刚站在了杨闲的身边,杨闲便身子一歪,口中喷出了一大口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梅逍吓了一跳,曾经强大的杨闲,就在他的面前,脸色苍白,口中喷血,虚弱得不成样子,亲眼见证一个强者变得手无缚鸡之力,这样的冲击可不小。
但是,如今的局势让梅逍没有时间悲伤,因为,台上已经又有一个人上去与暗殇阁的人开打了,他必须时刻注意场上的形势,以便抓住那些细微的变化来为门派求得多一丝生存的机会。
梅逍把虚弱的杨闲交给了武阳殿中派来的医匠照料,躺在地上的杨闲和不远处同样躺在地上的萧阆的尸体一个已经踏入了鬼门关,一个正在死亡线上挣扎,这对难兄难弟的命运,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