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萧梁平时也不批奏折,只懂得饮酒作乐,与一群妃子行鱼水之欢,此刻殿中除了萧梁却空无一人,萧梁到底在做什么?
杨闲在殿外犹豫着,看着那一抹灯光,有些迟疑。几年以来,自从杨闲的母妃去世,杨闲再也没有和萧梁说过话,他二人看起来并不像是父子,反而像是一对冤家。
杨闲不知道自己应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萧梁,说恨吗?他对萧梁恨不起来,如果一定要说,那也只是心中有一丝芥蒂。他只是害怕把自己内心深处隐藏多年的情绪暴露出来。
杨闲深吸了一口气,避开了门口站岗的侍卫,像是黑夜中的精灵一般,悄悄溜进了萧梁的寝殿。
一入寝殿,杨闲就站在那里,打量着四周,除了坐在几案之前不知在写些什么的萧梁,确实是空无一人。认真的萧梁并没有意识到杨闲已经进入了他的寝殿,正在静静地看着他。
就这样,杨闲站在窗前,看了萧梁很久。
很长时间后,萧梁猛然抬起头,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一抬眼,正巧与杨闲四目相对。萧梁正想喊出声来,但声音硬生生更在喉间,没有发出来。
和杨闲一样,他也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见到杨闲,所以,明知道杨闲回来了的他并没有去找杨闲。
虽然两人现在四目相对,但还是陷入了一场尴尬的沉默之中,父子两个谁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对方。
片刻之后,萧梁说话了:“来了?”
杨闲点点头:“来了。”
萧梁道:“有话就说。”
杨闲道:“我想和你谈谈。”
萧梁道:“你不应该先解释一下,你小子为什么一回来不先来拜见我这个父亲,而是先去救走了那个要杀你父亲的叔叔吗?”
杨闲道:“他是被逼的。”
萧梁的眼神一凛:“谁?”
杨闲平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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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王。”
萧梁也十分淡定:“知道了。”
杨闲一惊:“你早就知道?”
萧梁点点头:“自从我封他为江夏王的时候,我就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
杨闲眉头一皱:“当初你就知道,为什么不早点铲除他?”
萧梁道:“皇家的竞争是残酷的,我要用他,来与我的儿子们斗争,用他来剪除我不合格的儿子们。”
杨闲的怒气被这句话激起来,正要说话时,被萧梁打断,他自嘲的一笑,道:“很残忍是吧?要看着自己的儿子被自己的兄弟清洗,还要装作看不见的样子,你以为我好受吗?”
杨闲的怒气仍然没有平复下去:“他们都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你怎么忍心不救他们!”
萧梁悲戚一笑:“你以为我想?那些不能够做继承人的,要么聪明一点,不争不抢,做个太平王爷,那也是我所希望的,要么就会愚蠢地去争夺皇位,甚至会为了皇位争一辈子,不仅是累,到最后还可能满门皆亡,但是,这笔一点也不划算的买卖偏偏有人要去做,他们是我的儿子,我又不忍心杀,只好用这种方法,起码我还能够给他们报仇!”
杨闲怔住了,他从未想过会有兄弟去争这个在他看来一文不值的皇位,他也没有看到过有兄弟竞争,但萧梁竟然这么说,想必是有了证据。
杨闲问道:“你有证据了。”
萧梁道:“是。”
杨闲沉默一瞬,道:“我今天来找你,是有一件大事。”
“说。”
杨闲正视萧梁,道“你打算把皇位传给谁?”
萧梁似乎对这个问题十分惊讶,想了一会儿,还是答道:“我也不瞒你,我想传给你。”
杨闲摇头道:“我不会留下来做皇帝的,现在的我属于江湖。”
萧梁苦笑着,“说起来,可悲得很,我这么多儿子里面,只有你能扛起这个江山,你不当,南越就会败在你的兄弟手中。”
杨闲摇摇头:“不,你说错了,我觉得八弟就很好。”
萧梁道:“你八弟太小了,朝堂上那帮人不会服他的。”
杨闲道:“他有资格,也有能力,年龄不是问题,再说,你离死还远着呢,他会有时间长大。”
萧梁听见杨闲口无遮拦的话,苦笑着答道:“你错了,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杨闲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接你的皇位,至于人选,你看着办,总之别选我。”
萧梁像是没听见,“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杨闲淡淡道:“哦,我知道了。”
说完,杨闲转过身,就要离开。
萧梁又一次重复了一遍:“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杨闲的脚步顿住,没有再向前走。
萧梁的声音虚弱起来:“你就不能叫我一声父皇吗?普天之下,所有人见到我都要叫一声皇上,唯有你,这么多年来,与谁说话都叫我‘那个人’,我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不是无关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