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逍在看到这个村子惨状的那一瞬间,忽然理解了薛礼为什么不愿意和他去武阳学艺。在这个佛土的边境小村,几乎每一年都会遭到猃狁的抢掠,薛礼亲眼目睹了猃狁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暴行,心中早已经埋下了一个种子,他想要的不是一个人强,不是以一敌十,也不是以一敌百,薛礼想要成为的是能敌万人的英雄大将,他想要守护这个村子,想要守护那些饱受战火摧残的人们。
薛礼的目光沉静而坚毅,看着被猃狁抢掠过的村庄,眼中虽有悲戚,但仍旧斗志昂扬,“总有一天,我要外族再不敢踏入神州大地!”
梅逍笑了:“好孩子,有志气!”
薛英也是一脸欣慰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老薛家祖祖辈辈不是务农的就是打猎的,到薛礼这一辈,终于能出一个像样的人物了!
猃狁的骑兵退走了,梅逍的脸色还是有些凝重,这猃狁的骑兵虽说比不上会武功的僧兵们强悍,但许多骑兵和在一起就是一股钢铁洪流,除了更强大的骑兵之外,没有什么人能与他们抗衡。
佛土虽强,但军队却是个绝对的弱项,由于佛土的信仰,佛土没有能够与猃狁抗衡的军队,这是个很大的问题。
这回梅逍可犯了难,他又不能给佛土凭空变出一支强悍的骑兵来,这场仗可怎么打?
梅逍向着僧兵们抓住的猃狁骑兵走去,问他们:“你们整个族中一共有多少骑兵?”
那些骑兵看看梅逍,都没有说话,站在一边的薛英忽然毫无征兆地抬起手来,一枪结果了一个猃狁骑兵的性命,道:“这次有人说吗?”
其他被俘的骑兵明显抖了一下,眼中出现了挣扎之色,但还是没有人说话。
薛英见还没有人说话,又一抬手,一名骑兵喉中鲜血溅射,死于薛英的枪下,薛英的语气骤然严厉起来:“还没有人说吗?”
骑兵们又是一惊,其中的一些人开始发抖,终于,其中一个猃狁骑兵忍不住战战兢兢地道:“我……我说。”
他身边的同伴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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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些刚才抖得比他都厉害的人也不例外。
那名骑兵道:“我猃狁一族,共有万余名骑兵。”
薛英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好骗?万余?就是你猃狁一族能有一万多人吗?快说实话,不然,你也去死吧。”
说着,薛英扬了扬手中的长枪,面沉如水,好像随时都会直接结束这名骑兵的生命。
那名骑兵明显一抖:“其实,只有四千左右。”
薛英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确定?”
那名猃狁骑兵害怕的直发抖:“确定确定,大哥,我说的都是真的,饶命啊!”
薛英的嘴角微微扬起:“恐怕不行。”
薛英手起枪落,没花多久,场中被僧兵们所俘虏的猃狁骑兵统统去见了阎王。
梅逍看着面前飞扬起来的鲜血,目瞪口呆,他想不到,平时待人和气,忠厚老实的薛英竟然还有这样杀人如麻,视人命如草芥的一面,虽然这些猃狁骑兵是来抢掠他的家园的,但也不能杀掉这么多人啊!
薛英处理完被俘的猃狁骑兵,身上和脸上溅的全是血,他回到梅逍身边,随手擦了一把脸上的血:“梅少侠,别见怪,如果不杀了他们,后患无穷。”
随即,薛英一叹,道:“战场就是这样的,你不杀他,就会被杀,梅少侠,战场上可不能心慈手软啊!”
梅逍点点头,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还需要有一点时间消化一下,他的性格天生悲悯仁慈,一下子让他接受要杀这么多人的事实,他有些接受不了。
梅逍打量着薛英,发现他似乎很有当大将的风范,梅逍问道:“薛前辈,你以前是不是上过战场?”
薛英笑了笑,也并没有隐瞒:“梅少侠看出来了?没错,我曾是南越的一位将军。”
对于薛英的坦诚,梅逍有些意外,但薛英显然知道梅逍的意外,缓缓道:“南越的军力不强,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排斥武将,比如我。”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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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薛英细说,梅逍已经知道了薛英为什么甘愿在此务农。还是因为权力,彭城会因为权力内乱,南越会因为权力甘愿军力孱弱,那佛土呢?佛土是不是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权力之争呢?梅逍认为这是很有可能的,甚至自己的身世都与那次争斗有关。
梅逍的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问薛英:“薛前辈,现在如果给你一支军队,你能组建一支比猃狁一族还要强的骑兵吗?”
薛英一怔:“这个……倒是可以试试。”
梅逍笑道:“别担心,这支骑兵从组建开始,就是佛土的嫡系,不用担心其他事情,佛土这帮和尚做人还是信得过的。”
薛英点点头,佛土的和尚们人品自然没的说,而且,看这个样子,恐怕很长一段时间内,佛土都只会有他这一支骑兵,也不用害怕争权夺利之类的事情,这些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