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到当中挑战无名的权威。但无名不以为然,就这样任无相胡作非为,久而久之,无相一派和无名一派产生了不可弥合的裂痕。
两派的实力十分悬殊,无相的僧兵又多又强,还联络了许多善恶不辨的江湖势力;而无名只有少数的支持者。很快,无名就被赶出了佛土的权利中心,流落在各个乡村之中。
就在无名流浪的过程中,佛土有很多平民留他住宿,给他衣食。当初,我也有幸见过无名。
老人说到这里,骄傲地仰起了头,“那无名是真的谦恭,就和一个普通人别无二致,彬彬有礼,人长得又帅,是一个很值得大家尊敬的高僧。”
老人继续讲着故事:无相一直在追杀无名,好在无名的身边有一批忠诚的僧兵,他们一直守护着无名,佛土本地的僧兵也不赶尽杀绝,只是慢慢地追,看起来并不想置无名于死地。
但无相并不是只派出了佛土的僧兵,还花重金纠集了很多善恶不一的江湖门派,一次,他们终于忍不住了,为了无相给的钱,他们联合在一起抓住了追随无名的所有僧兵,但其中并没有无名。
自此之后,无名杳无音讯,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那些江湖门派把抓来的僧兵全部杀掉,最后竟然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听到这个消息,无相并不开心,反而十分恼怒,甚至气得内气失控,把方丈室的桌子都震得粉碎。
有曾经侍候无相的小和尚说,那段时间里,无相十分消沉,甚至破了酒戒,借酒浇愁,一蹶不振。
无相足足消沉了一个月之久,才从一片狼藉的方丈室里走出来,开始处理积压的事情。
自那之后,无相一改之前偏激的行事方式,开始柔和起来,变得有些像无名。直到现在,无相一直统治着佛土,现在的方丈,就是他。
老人长叹一声,“我儿就是当初去保护无名的僧兵,想来也已经被那些江湖人杀了。”
梅逍有些困惑,无名和无相这两个名字他都听罗逸说过,现在也大概了解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纠葛,但老人讲的这个故事并没有提到一个婴儿,所以,无名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亲?他是否还活着呢?梅逍陷入了沉思。
老人讲完了故事,拍了拍梅逍的肩膀,“年轻人,你是不是和无名有什么关系?我看你长得有点像他啊!”
老人摇了摇头,“我倒是忘了,无名是个和尚,怎么会跟你有关系?”
老人又道,“这故事也只是民间流传的版本,事情的全貌具体是什么样,除了那无名和无相,应该是不会有人知道了!”
梅逍有些惊讶,这老人家当年见过无名,又说自己和无名长得很像,那自己应该和无名有很大关系,但到底是不是父子还有待商榷,毕竟听老人说,无名是个好和尚,轻易不会破戒。
老人出去了,梅逍也向伊翊的房间走去,此时并不算晚,天色也才刚刚亮一点儿,伊翊还没有醒,闭着眼睛睡的正香。梅逍悄悄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伊翊的睡颜,心中百感交集。
如果他真的是无名的儿子,那就要背负着父辈的仇恨,去和佛土现任的方丈无相论个善恶,到时候有很大可能会连累伊翊和滇鹰谷;如果他不是无名的儿子,那这条寻父之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梅逍抚摸着伊翊安静的睡颜,心中纷乱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是不是又怎么样?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应该不会影响到如今的生活吧。
……
佛土,昏暗的方丈室内,一个中年僧人正坐在蒲团上看着一幅肖像画发呆,那画上也画着一个和尚,那和尚慈眉善目,相貌英俊,和梅逍有五六分相似,就是比起梅逍多了些柔和,少了些英气。
那中年僧人看了这张画良久,长叹一声道,“师弟,如果你还在,就能看看我的成就了,当年我们多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你怎么就……”
说着,中年僧人的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泪珠划过他比同龄人苍老了几倍的面庞,滴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动,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方丈室的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一个小和尚一边敲门一边道,“方丈,长老们叫你去议事。”
中年僧人缓慢地站起来,用宽大的僧袍的袖子擦去了脸上的泪痕,打开门跟着小和尚走了出去。在刺眼的阳光下,没有一个人能看出这个从来都是果敢坚毅的方丈刚刚哭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