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大会的决赛就在今天举行,实际上,就是武阳殿两人与白山派一人的单独较量。
梅逍的伤还没好利索,但苏珽并没有要上台的打算,不上台,梅逍赢了,苏珽是第一;上台,自己赢了,苏珽还是第一。即省力又能赚足声誉的事情谁不想做呢?
而以梅逍的武功与剑术,虽然他受了伤,但输给秦松的概率还是很低的。苏珽不是不想出名,而是他的战场已经不在年轻一辈,他已经在与老一辈争锋,所以,年轻一辈的荣誉对他来说可有可无,送给梅逍是最合适的选择。
武阳就是这样,上一代可能会提携下一代,但绝不会掩盖下一代的锋芒。
所以,梅逍不可避免地对上了秦松。
台下的观众都有些唏嘘,在他们看来,这梅逍的实力在没受伤之时还是能与秦松斗上一斗的,但如今以受伤之躯硬抗擅长力量的秦松,恐怕有些困难。
梅逍没有秦枫那惊人的愈合能力,如今的肩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不仅对梅逍的行动有些妨碍,甚至一打起来伤口还有撕裂的风险。
秦松看着梅逍皱了皱眉,“武阳殿的兄弟,你的伤还没好,换个人吧。”
秦松的目光投向苏珽,眼中闪烁着昂然的战意。
苏珽没有理他,只是安静地坐在擂台之下,静静观战。
秦松见苏珽对他不屑一顾,只好把目光放在了受伤的梅逍身上,“没关系,打败了你我一样可以打苏珽。”
秦松枪出如龙,迅捷而犀利,直奔梅逍受伤的右肩。
台下的苏珽虽明知梅逍绝不会受制,但还是冷哼一声,这种趁人之危的人,不配做他苏珽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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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逍用左手拔出那漆黑的怪剑,一剑荡开秦松的枪,剑的力道甚至比平时用右手出剑更加犀利一些。
梅逍这一手左手剑,当年没有防备的苏珽可是差点吃亏的。梅逍的左手用剑比起右手用剑多了一丝犀利又无可抵挡的感觉,梅逍的左手与右手就像是分别来自于两个人,分别在践行着两种不同的剑道。
果然,如苏珽所料,梅逍出剑迅速,又十分犀利,在秦松看来,像是面前出现了一颗颗带着恐怖破坏力的流星,甚至快到分不清那颗真,哪颗假。
苏珽满意地笑了笑,梅逍这左手的剑道倒是蛮对他的胃口的。
场上,梅逍虽然步步紧逼,但对面的秦松岂是吃素的?一条枪上下翻飞,左右盘桓,舞得如银龙一般,把梅逍刺出的剑光或挑或拨,全数挡了下来。
两人迅速地战在了一团,一枪一剑,一黑一银,互不相让,斗了个难解难分,台下的江湖人一改之前轻看梅逍的态度,看得津津有味起来。苏珽的嘴角也扯出一个微笑,他苏珽看中的人,怎么会比别人差?
台上一时胜负难分,但久战下去,受伤未愈的梅逍明显会先体力不支,对面的秦松也是看出了这一点,并不着急取胜,只是慢慢地消耗着梅逍的体力,等着他体力耗尽的那一刻。
梅逍在与秦松拆招的同时,脑中也在急速地思考着对策,久战下去,自己一定会败,但有什么办法能够出奇制胜,速战速决呢?
梅逍看着面前的对手,他的目光完全盯在梅逍的左手上,对梅逍的右手完全没有防备,看到这一点,梅逍心生一计,一咬牙,终于下定了决心。
台下的人只看见梅逍的攻势越来越猛,秦松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如果梅逍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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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这么紧地进攻下去,用不了多久,秦松一定会败。
秦松防守得更加严谨了,几乎是时时刻刻目不转睛地盯着梅逍的左手,丝毫不肯放松。
梅逍心中一笑,差不多了!
就在秦松死盯着梅逍的左手时,忽然,梅逍一剑格开秦松的枪,一个潇洒地转身,转回来时,左手持剑已经变成了右手持剑,众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梅逍左手抓住秦松的枪杆,右手一剑刺向秦松的咽喉。
秦松还下意识地看向梅逍的左手,但梅逍的剑已经到了眼前,避无可避。
秦松一闭眼,这下完了!
秦松等了许久,长剑入体的刺痛感也没有传来,睁开眼睛一看,虽然梅逍赢得了比赛,但梅逍右肩的伤口已经崩裂,鲜血染透了厚厚的绷带,正顺着绷带的一角流淌下来。
伊翊一阵风一般掠出去把优哉游哉晒着太阳摸着猫的秦枫拉了进来,为梅逍处理伤口。
秦枫为梅逍上了药,重新用绷带包扎上,动作娴熟,如行云流水,自有一种气定神闲,泰山崩于面前而色不变的气度。
这一切都是在擂台上做的,持枪而立的秦松看着为梅逍包扎伤口的秦枫,眼中露出错愕的表情,“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秦枫并没有理会秦松,只是平静地替梅逍包扎好伤口,才慢慢转过身去,面向秦松,道,“不关你事!”
秦枫的那只白猫从台下冲上来,对着秦松一阵吼叫,然后跳进秦枫怀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