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听到外面叫声,一个健步窜了出去。
看到玄元躺在一人身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牙齿紧咬,嘴边涎水直流。
他身边还有另外两人,都是手忙脚乱的。
“放平!将人放平!”
秦邵立即喊道。
迅速将玄元从那人身上扯过来,放在地方放平。
然后手指直掐玄元人中,吩咐那人将口掰开,发现没有咬到舌头,放下心。
“寻一干净小木棍!”
秦邵直接吩咐。
这边到处都是树,小木棍很快找到,秦邵让那人放入玄元口中,让他牙齿咬上木棍。
约莫六七分钟功夫,玄元嘴边的涎水停止流淌,他的眼神开始清明,也逐渐恢复了意识。
秦邵将玄元口中的木棍抽出来。
“本……我怎么了?”
他喃喃有些少气无力地问道。
“您……”
身旁那人准备说话。
“你没事,能站起来吗?站起来躺那边躺椅休息会儿就好了。”
秦邵安慰说道。
玄元慢慢站起来,身上还有尘土,神情似乎还有些迷茫。
秦邵帮他将身上的土拍了拍,扶着他走了几步,在藤椅凳上仰坐下。
身后那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散了,只剩下一人在一侧。
秦邵倒是没注意,他只专注玄元身上,以为那些人是上山的香客。
他没想到玄元竟然有这样的病。
怪不得他那么喜欢读书,却没坚持科考。
想想这玄元也真不容易,他喜欢读书,满腹报国之志,却不能参加科考。
自己这庸俗之人拥有机会却不愿意珍惜!
哎!这上天就是不公平!
“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秦邵给玄元端了杯茶,他喝完休息了片刻说道。
秦邵拿了一个沾水的毛巾,让他擦了下脸。
“你这病多长时间了?”
“十几年了!治了多年未曾有个效果!已许久未犯,今日又突发。”
“你是不是因为这个不能参加科考?”
秦邵想起自己说只打算考个秀才的时候,那玄元痛心疾首的表情。
不免有些心疼。
这些时日,他早已将玄元当作自己的长辈。
“你这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主要是保持良好心情,不可大喜也不可大悲,情绪稳定一切看淡就好!”
“人生终极目的就是为了快乐生活,垂头丧气也是一辈子,快快乐乐也是也一辈子,你得多保重身体!”
秦邵觉得他这病复发跟内心郁结有关。
玄元这几日并未完全待在道观,当中还下山了两趟。
秦邵知道他应该是有家庭的,只是对于他的家庭情况,秦邵很少听他提及。
放着老婆孩子不管,自己出来修道,秦邵想着玄元定有不为人知的心酸。
夫妻不睦?
儿女不孝?
这些关系着人家的隐私,秦邵也不好打听。
玄元这几日回来,脸色一直不是很好,待在净室内好长时间。
“道长,你是不是对仕途还有些不甘心?我给你说个方法,你说不定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看玄元稳定下来,躺在靠椅上脸上仍有郁郁不舒之意。
秦邵决定说些让他高兴点事情。
不知道这事能不能成,不过以玄元的气度和谈吐能力,只要争取,说不定也是个机会。
“什么方法?”
朱佑杬朝后面靠了靠,这小子想指点自己什么,每天那脑袋瓜里古灵精怪的。
“你真要想做官,实现自己的抱负,其实只要多结交一个地方就能实现。”
“结交哪个地方?”
朱佑杬感觉这小子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他眼神中对自己的关心和心疼一点也骗不了人。
“兴王府!”
“什么?”
“你很惊异吧?肯定没想过,就是兴王府。”
“为何?为何要结交兴王府?”
“你看你是道士,懂得道法,并且读书多,有谈吐见识,听说那兴王府的兴王爷就很喜欢修道!这不是重点,我跟你说,兴王爷喜欢修道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兴王世子,我跟你说,他以后绝对这方面很痴迷……”
“你如何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先不要问,反正我就是知道!你只要结交王府,跟那兴王世子打好关系,多讲讲修仙论道之类的,一定要假装虔诚,不!我口误,你本身就很虔诚,他定会重用于你……只要他重用你,你以后定能施展自己的宏图抱负,你听我的绝对没错……”
秦邵滔滔不绝地说道。
越来越觉得这方法可行。
玄元这病如果内心郁结,很容易加重病情,长此以往,说不定小命还休矣。
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做些自己高兴的事情,心情舒畅了,对病情也有好处。
另外,玄元如果能打入兴王府,以后成了嘉靖帝的幕僚,不说玄元能施展报复,就是自己说不定也能沾光一二。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