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结合秋天关于秋菊作诗一首。
秦邵心中窃喜,这首诗他做了好几遍,让祝老头给自己修改。
反正宗旨就是美和志趣高雅。
这次府试倒是比先前县试考试更熟练、顺手。
只是题量有些大,还都是毛笔写字,确实耗费精力。
最后一场下来,秦邵感觉也有些微疲惫,这种累其实是精神的累。
他看到很多考生出来,似乎都有些虚脱,被人搀扶着走。
他出来的时候,王寅他们还赶来了骡车,想让他坐车回去。
秦邵觉得有些好笑,他一路逃荒过来,都忍了过来,这点对他来说基本算是小尅丝!
不过饿、渴倒是真的,还有身上脏得很,想回去冲澡。
回到家,冲了澡,吃了饭,精神总算缓过来。
考完试,他们并没有立即回去,而是又跟房主续了两天的房钱。
韩瑾蓉建议再续两天房子再回去,她看秦邵从考场出来胡子邋遢的,有些心疼。
王寅和小三子也直接同意了!
秦邵知道的时候,那三人已经交了钱。
秦邵本来想着回去还有些事,但想想也不急于这一时,在这德安府再呆两日也无妨。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
“爷,你醒了,锅里的汤饼我已经温了好几次,就等您醒了,你醒了就洗漱吃些汤饼吧!”
韩瑾蓉听到他的起床声,在门外喊道。
汤饼的汤汁是用鱼骨头熬制的,非常鲜美,汤里除了饼子,还有雪白软化的鱼片,陪上嫩嫩的香葱,秦邵食欲大开。
一口气喝了两大碗才停下碗。
“他们两个呢?”
看不见王寅和小三子,秦邵问道。
“在马槽那边喂骡马,房东说白天这两天也有集市,他们想等你醒了也去集市瞧瞧。”
韩瑾蓉笑道。
德安府毕竟是府,如今学子考试期间,人多,每日都有集市。
像秦邵这种考完试没有离开的人其实不少。
古代出趟门难,很多人都会转转看看,然后再回去。
秦邵吃过饭,招呼几人包括韩瑾蓉一起上集市转转。
为了方便,让韩瑾蓉也做男装打扮。
德安府的集市白天也是喧嚣繁华,三教九流俱全。
人多,韩瑾蓉紧跟着秦邵。
小三子和王寅则专门往人多的地方拥挤。
人都有趋众性的毛病,觉得人越多的地方必定是最有趣的。
摔跤、杂耍、说书、斗鸡这些场合往往是人最多拥挤的。
其中有个卖艺的人群挺热闹,小三子最喜欢这种,拉着王寅往里面挤,看看那些卖艺的到底有什么好功夫。
秦邵也只好带着韩瑾蓉跟着进去。
卖艺的长的挺壮,跟个黑色铁塔一样,只是那些拳脚对不起他那些吆喝声,就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王寅和小三子都是有真功夫的,一看就知道其底子,且听那卖艺的说话张狂,小三子更是不住地摇头。
卖艺的壮汉看两人看了半晌,一个铜板也没给,就有些不高兴了。
他在此卖艺几年,人多的时候最爱张狂表现,很多看热闹的人不想多事,一般会给些铜板意思一二。
如今近前这两人不给铜板不说,眼神举止似乎都带着挑衅。
这让他很是不喜,用硕大的拳头将一酒坛子捶碎,朝两人喝道:
“你们两位看客,这看了老半天,为何连个铜板都不舍得给予?也忒小气!”
小三子很是生气。
王寅本就是脾气不甚好之人,如今跟着秦邵,在他的教导下脾气已经收敛了不少。
如今看卖艺这厮如此豪横,且武艺只是花拳绣腿,自然很是鄙视。
“你这是摆台卖艺,我们是看客,自古卖艺就是个讨饭的活,给不给赏钱,要讲究你情我愿,怎的到了你们这里竟然强行要银钱来着?”
秦邵早已看不下去,这卖艺之人根本就不是真正耍艺之人,估计是周围地痞无赖一类货,直接嘲讽地笑道。
秦邵笑意更是激怒了卖艺之人的火气。
“我看你们几人就是故意挑事!”
“就是挑事又如何?既然卖艺,就要拿出功夫,我看你这功夫连我这小兄弟都不如,何必在此丢人现眼!”
王寅这人除了冷面,说话更是尖刻犀利,不然也不会容易跟人干架。
他这话将这卖艺壮汉比小孩子小三子都不如,他是说的实话,那些人的功夫在他看来真的不如小三子。
但那人不知道啊!
这一挑衅,周围围观的不少闲汉更是兴奋,甚至旁边食肆里喝酒的几个浪子也高喝:“你们就干一个,谁赢了,我出一坛好酒于你们?”
食肆的浪子想必是有些身份的,那卖艺的壮汉不敢得罪,倒是抱拳唱诺:“多谢贵人出彩头!”
然后转身与王寅喝到:“我观你细皮嫩肉的,怎能吃我拳头,打坏了大家可惜,万一你是个女扮男装的娘们,我岂不是不怜香惜玉?”
这厮真是好生无礼,竟然调笑王寅面皮白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