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瘦小被称呼金大的男人,衣衫被胡小屠户都扯烂了,满脸负屈愤恨,扭转身体直接朝那掌柜模样的男人撞去。
只是他身体太过于单薄瘦小,在那胡小屠户面前跟个小鸡仔一样。
那人直接抓他头发,跟放小鸡仔一样将瘦小男人放倒在地,拳头一个个朝瘦小男人捶去。
“哎呀,你放开吾儿!”
两人正在厮打间(其实就是瘦小男人挨揍),一老妪冲出来。
她步履蹒跚,几乎跌倒,仍然朝前面快速移动。
“哎呀!那不是金大的老娘吗?”
“就是!这事有人告诉她儿子被打了!”
“你说金大会不会是被冤枉的,那小子老实得紧,他那娘最为心善,金大还最为听他娘的话!”
“别说了,别被那胡小屠户听见了,他那大舅子可是县里的县丞,就是打官司,人家也是不怕的!”
“你放开吾儿!”
老妪挤进人群,看到自己儿子被那胡小屠户压在身下打,有些肝胆欲裂,急忙上前拉扯胡小屠户。
那胡小屠户胡兴旺一个扒拉,老妪如果不是后面有人扶着,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爷,这人太过分了,连老人都打!”
小三子气愤地说道。
如果不是韩瑾蓉拉着,这小子就上前下手帮忙了。
“胡小屠户,你为何打吾儿,吾儿时得钱还了你,你还打人,这到那里也说不过去!”
金老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道。
“你儿拾得我30两银子,自己贪匿15两,这样的窃贼,我不打他才怪呢!你们不拿出那另外的15两,我就送你们去衙门,让县老爷跟你们说道说道。”
那胡兴旺看人越来越多,直接说道。
“这是不让人活了!好人不得好报,吾儿,是老娘害了你啊!”
金老太抱着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儿子大哭不止。
“你这人欺人太甚!”
小三子性格耿直,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起自己早些年在家受的欺辱,直接跳了出去,推开胡兴旺还要拉扯金大的手。
“管你什么事!”
那胡兴旺见是一小孩子,直接上手就要推小三子。
不妨被一双手紧紧抓住动弹不得。
抬头看时,是一白面年轻青年,看着身体也不算是很强壮,不知为何力气竟然这么大。
他用力想挣脱,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黑脸瞬间涨红,黑紫黑紫的!
“你……你们要干什么?”
“你说要干什么?堂堂男子,竟然想打老人孩子,早闻京山正治清明,百姓明理知信,不想有你这样不讲理之人!”
秦邵紧紧握住那胡兴旺手臂,他一用力,那手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疼得胡兴旺头上瞬间出了冷汗。
“他贪匿我银两,怎么是我不讲理?他这是盗窃,我要将他们弄到衙门去,还有……还有你们,你们这样帮衬于他,莫非跟他是一伙?”
那胡兴旺看秦邵力气如此之大,不敢与之强硬,直接拿官府说事,反正他衙门里认识的有人,朝里有人好办事,他就不信他们不怕。
“秦爷!”
韩瑾蓉有些紧张,她们初来乍到,很担心被人阴了!
小三子也气得眼红。
“我听说本地县令鲁大人,为官清正廉洁,人称‘鲁白水’,我就不相信,有人以怨报德,还想欺负人家母子,骗取钱两,县令大人会惩罚你这样的小人?”
秦邵冷笑道。
刚才他在人群中也听说了,京山县令是鲁廉献,以人品端方、清正廉明著称。
至于是否真实,反正拍马屁总会不错。
“你……你这人胡说八道!是他贪墨了我的银两,你怎能倒打一耙?”
胡兴旺似乎很气愤地说道。
“他怎么贪你银两的?我刚才可是听说,这位金兄拾金不昧,拾了银两来找失主,你说你丢了多少银两?”
秦邵问道。
“30两!”
“金兄,你拾了多少?”
秦邵朝那金大问道。
“我拾了15两!”
“大家都听听,这姓胡的说自己丢了30两,这位金兄拾的是15两,这说明什么问题?”
秦邵朝众人问道。
“说明什么?”
众人有些迷惑不解。
“说明胡小屠户并不是这些银两的主人!胡小屠户,你的银两丢了,干脆去衙门报案,让帮你寻找,金兄拾到的还是还给人家吧!”
秦邵说完,从胡兴旺手中直接抓过那钱袋子,丢到金大手中。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赞同。
“就是,你说你丢的30两,人家金大拾的是15两,根本就不是你的嘛!”
不少人开始说道。
“怎么不是我的?那裹肚(装银钱挂腰上的钱褡子)就是我的,里面银子就是我丢的那些!”
胡兴旺一听就急了,伸手就要去金大那里抢那裹肚!
胡兴旺想从金大那里抢过那赚有银两的裹肚,看到秦邵挡在那里,不敢再向前。
双方正撕扯不下,一阵喧嚣声突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