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爷,是我们家的小厮!”
韩瑾蓉已经听出是小三子的声音,很担心这些人会动手。
那些人只是警惕地看着冲外面冲进来的小三子。
看到是个半大孩子,随即放松了点警惕。
“爷!韩姑娘,你们没事吧?”
小三子带着哭腔的声音冲进店中。
他在门口就闻到了血腥味、看到了地上的血迹,以为秦邵他们定是没了命!
“三子,没事!没事,我们都在呢!”
韩瑾蓉急忙迎了上去。
“姑娘,你们真的没事?真的没事?”
小三子看到韩瑾蓉和秦邵都还好好好的,激动得又哭又跳。
“我们没事!”
韩瑾蓉一再安慰,小三子才平静下来。
对于这小子来说,这一路行来,秦邵和韩瑾蓉已经成为他的家人。
让他这些年第一次感受到家庭的温暖。
不能想想自己刚刚拥有的亲人突然间就没了。
“对了,姑娘,我打水回来了,我们帮秦爷擦拭身体吧!我本来找了近的水源,结果那里有一群人,我看不是好人,担心会惊到那些人,给咱们引来麻烦,就去远了点地方。”
小三子将两个灌满水的大水囊放在秦邵的身边。
“三子,我们遇到了好人,就是那些人,他们帮爷看了病,还吃了退热的药,晚点再给秦爷擦拭身体吧!”
韩瑾蓉看秦邵出了许多汗,头上已经不那么烧了,估计睡一觉也许就能很快醒了!
韩瑾蓉给小三子使了下眼色,小三子急忙朝那忙人颔首弯腰表示感谢。
那些人也点了点头,以做回应。
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马儿嘶鸣声。
房间内那些人瞬间站了起来。
小三子也将棍棒拿在手中。
络腮胡男子首先冲了出去,片刻后就拐了过来,带过来几个带刀的男子。
几人拥护着那褐色衣服的男子走出大殿。
“给他们一个通行牌!”
褐衣男子出门的时候突然说道。
那个面白男人随即拿出一个令牌一样的东西丢到小三子面前,转身簇拥着褐色衣服男人
“姑娘?”
小三子有些不理解,他不懂得路引是什么东西。
“三子,快拾起来,我们可以畅通无阻进安陆州了!”
韩瑾蓉高兴地说道。
身边突然响起轻哼声。
秦邵醒了过来。
其实整个过程秦邵的意识是清醒,也听到韩瑾蓉说是自己未婚妻,虽然他身体酸痛,眼皮沉重。
那些人对于韩瑾蓉的盘问,他也很清楚。
如果自己睁开眼,免不了让对方警惕,并且韩瑾蓉足够聪明应对。
“秦爷,秦爷,你怎么样?”
韩瑾蓉惊喜地叫道,看来那些人给的药确实有用。
小三子端了热水过来,让秦邵喝下,他好了很多,但脸色还是很苍白。
韩瑾蓉跟秦邵说了他昏倒后发生的大致事情,跟秦邵迷迷糊糊中感觉的差不多。
“秦爷,那些人的身份不一般,他们给了咱们这个路引,不会是进城的通行牌吧!”
韩瑾蓉拿过那个令牌。
上面有安陆州字样。
“这庙宇太招眼,我们最好换个地方修整,明天进城。”
秦邵喝了些水,出了一身汗,现在已经感觉好了很多。
三人收拾了东西,推着小车离开庙宇。
这次推车的人变成小三子和韩瑾蓉。
秦邵身体还很虚弱,两人不让他干活,还想让他坐车上。
看着一女子和一孩子,秦邵决绝了。
大殿外面虽然有血腥味和血迹,但那些尸体早已不见踪影,也不知道被刚才那些人清理到什么的地方了。
至于被匪徒劫持来的那两名女子,匪徒被杀光后,那两名女子就被那帮人放走了。
三人走到一处隐蔽的山坡处,天色暗了下来。
秦邵提议在此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赶往城门那里。
在这里,他们已经看到远处高高树立的城旗。
……
第二天,天刚天空泛着鱼肚白,他们出发了。
安陆州作为州府,又是兴王朱佑杬的藩地,高耸的城墙,雄伟的建筑,城墙内外站着一队队来回巡逻行走的兵士。
严阵以待,与别的州府想比,自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雄壮。
城墙外面的石板路上杂乱无章地睡着很多人,一个个衣衫褴褛,应该都是出来逃难的人。
有些人睡在草席上,有些人直接睡在石板上面,一个个蓬头垢面、面黄肌瘦的。
旁边一侧有两口大锅,应该是救济这些难民的,但锅里干净无比,应该已经过了分粥救济的时间。
秦邵他们昨天休憩过后,就简单用水清洗了一下,换了干净的衣服。
小三子穿惯了破旧的衣服,新衣服还不舍得穿,被秦邵再三要求,才换上那些没有补丁的衣服。
其实那些所谓的新衣服,也都是破旧的衣服,只不过少些补丁而已。
人靠衣装马靠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