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乃是我圣族存活根本。纵有万一可能,也不容轻懈。”
木生风周身洞穿的孔洞全都渗透出汩汩鲜血,不多时便周身谴血;这些鲜血有些顺着银线往下滴落,但更多的则是汇聚到他脚下,聚成一抔鲜血洼隰。
“好了,我知道此番定是疼痛难忍。看在我与阁下共事一番的情面下,我便替阁下了结痛苦吧。”
说罢,狐杨便引出一根银线,又将其幻化成小刀,随后手指一动,径直插在木生风心口上。
狐女没有松懈,而是又检查了木生风的呼吸、脉搏皆无,方才松了口气。此番战斗可谓是她生平最为艰难之战,但幸好,是自己获胜了。
狐杨收了银线,也不去管尸身,便准备回兽族大军去。
待得狐杨转身,假死的木生风悄然睁开双眼。
自从上次被王知白捅了个透心凉,他的心脏便全由死气构成,尽管灵气运行到这些器官时会停滞一下,但好处便是心脏已经不是他的命门。
木生风屏住呼吸,逮到狐杨腾飞之时,骤然起身。
他用尽全身力气,以飞快的速度抓住抱住狐女。不顾狐女的痛吼,木生风瞬间将其三根狐尾全部扯出!
然后死死抱住惊慌失措的狐杨,一齐往身旁不远的河流中滚去。
狐尾乃是狐族根本,此前狐杨一直不与木生风正面交锋,既是因为其近身搏斗不强,但更多则是害怕被人拔去尾巴,到时不用对方多做什么,自己也是必死之身。
故此,跌入河中的二人,一人深受重伤,失血颇多,一人则丢了性命根本,皆是将死之身,只能顺着河流往下,再无有反复。
而只有留在岸上的宝剑证明此处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你死我活的争斗。
......
木生风是被撞醒的。
他睁开眼来,雨线正顺着看不见的密网磅礴而下。
打在身上生疼;落在河面上,冯夷的躯体也坑洼不平,这似乎是一个将死之人所应观赏的寂寥景象。
但是木生风终于踏入了世界的泥沼,他有了顾虑和牵挂,害怕随意死去。
歇了片刻,神灵终于回复,他开始打量起处境。
自己正趴在一颗河边巨石上,狐杨也在附近。她的运气好些,撞到了水中浮木,但并没有苏醒过来。
木生风思虑稍许,还是决定救这狐女一命。
他迫切的想知道狐杨之前透露的妖族存活根本到底是什么意思。
木生风拿出些雷硰池液吞入口中,身上的孔洞和被扎碎的右腿腿骨却没有太多反应,一时颇为疼痛。而且由于失血过多,又加上大雨淋身,仍感觉虚弱。
故此,他足足花了一刻钟才游到狐杨身旁。
木生风从水下探过狐杨的腰肢,另一只手划水往岸边游去。谁料狐杨头颅微动,似要醒来,木生风只得一记手刀打在她脖颈上,又让她昏了过去。
木生风游到岸边,脚可以碰到地后,便站将起来,扒拉起狐女的手放在自己肩上,踩着湿洼蹭步走到岸上。
此时随便来个妖兽便可以轻易取了二人性命,因此木生风不敢多待,又往岸上走了数里,才找到个隐蔽的山涧。
他在外面一股脑扔下诸多符篆,便搀起狐杨,一颤一颤地进入山涧中。
他又慢步走近森林里找了些还算干的柴火,回山涧做了个火堆,给狐杨下了一张感知符和一张爆炸符,才靠在岩壁上沉沉睡去。
这次木生风没有做梦。他没有梦到他的白发天使,也没有想吞噬他的熟悉面孔,只有伴随终生的恶心在他身上呕吐。
直到犹如麻绳打结的轻响在他脑中出现,他才再次满含疲惫地苏醒,那是感知符的动静。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木生风对躺在火堆旁的狐杨说道。
狐杨没有反应,木生风也不催促。
他看了眼外面,雨还下着,二人衣服上还有雨水顺着下摆滑落,时间并没有悄悄溜走。
“杀了我吧,”狐杨虚弱的声音响起,“没有了狐尾的我必死。看在我们共事一场的情面上,让我少些痛苦。”
木生风无声地笑了笑,同样的话却是不一样的境遇。
他捡起块石头在地上无意义地画着,说道,“只要告诉我红衫女的目的和你们妖族存活的根本,我会帮你的。”
“呵呵,”狐杨笑了起来,却弄得她喘气不停,歇息一番才开口,“恕我难以从命。”
听到狐杨的话,木生风手中的动作骤然停了。
一直伴随少年的疲惫恶心终于外放为凌虐的快感。
少年欺身到狐女身旁,一只手捏住她的下颌,头埋在她耳边轻声道,“尊下知道吗,其实每个人心中都会有些暴虐的想法,平常隐于水下,稍有松懈便会倾巢而出。”
“如此美妙的身躯,我都迫不及待想一寸寸切开好好品味一番了。你说,妖族的肝脏是蓝色的还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颜色呢?这可人的樱唇又是否能可口呢?”
说道最后少年的手已经探上狐女的嘴唇,像打量器物般随意地检视。
狐杨仍不开口。
木生风也不再言,以手做刀把狐杨的上衫剖开,一时春光外泄,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