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渡过姑莲河后,玉浮生便将佩剑收回,人也自虚空中隐去。
在出发之前,数千义士便被分为数百小队,也各自划分了搜救方向。因此,刚一过河,所有人都分散开来,四散而去。不多时,整个姑莲河畔便再无一人,唯有木生风和以齐灵淮为首的六人留在原处。
除木生风有老黑外,其余人皆有白髯狮为坐骑。上官笙虽并无坐骑,但与李浅语同乘一骑,倒也无碍。
木生风轻呼“走了”,便向前疾驰而去,众人也随后跟上。
走过三十里,到了一个叫许田坡的地方。木生风招呼老黑往坡上而去,众人虽不解但还是跟上。直到了坡顶,他跳下老黑背头,往远处看去。
许田坡并不高,入目所及也看不清多少地貌。观望一阵,木生风突得说起,“灵淮侄子是齐统领的儿子。你说这队伍该听谁的?”
“自然是听木堂主的。”齐灵淮的声音不冷不热。
“那好,你们都围过来吧。”其余人却没什么动作,反是看向齐灵淮。待齐灵淮挥手示意,才下了坐骑围坐在木生风身边。木生风将一切看在眼中,却什么都不说,好整以暇地将地图摊开,道,“这次的目的地是这儿。”众人往木生风手指地方看去,三个古朴的篆字,“西崇镇”映入眼帘。
“有对西崇镇熟悉的人吗?”
无人应答,木生风哂笑一声,继续说道,“此次不为杀妖只为寻人,所以我准备直插而去。”木生风的手从西崇镇往东一划而过,直抵姑莲河。
“到达羌凉城后,我准备不绕路直插掩日谷,再渡过千岛海,最后直达青木原。诸位看如何?”
还是无人应答,木生风终于怒上心头。没人看到木生风是何时出的剑,反应过来时剑已抵上齐灵淮脖颈。其余五人立时起身,手按武器眼神不善地紧盯木生风。
木生风厉声道,“区区挂月境也敢在我面前摆谱?”他的剑越来越紧,逼得齐灵淮只能不断抬头,最后站起。
“莫说是齐灵淮的儿子,就算齐渺石的儿子我也敢杀得!”木生风上半句凌厉无比,下一句复又笑道,“灵淮侄子信否?”
齐灵淮双目狰狞,但还是点头。
“不,你不信,你觉得我是占了偷袭的便宜。灵淮侄子是这样的想的吧?”齐灵淮明确感受到木生风剑上传来的怒意,但还是不下面子地再次点头。“我救人心切,无心与你比试。”木生风环顾众人,道,“我只再说一遍。你们若是不想立时回家或是去死,此后只能叫我队长或者头儿,整个队伍也只能听我的命令。”
“听清了吗?”
无人说话,木生风再次看向齐灵淮,“灵淮侄子觉得呢?”
齐灵淮怒发冲冠,愤怒至极,一种屈辱的感觉从他心底冒出。若是没有颈上宝剑,他定要与木生风杀上三百回合。最终,他还是回道,“听清了,队长。”他毫不怀疑,若是再不答,眼前之人肯定立时会将他头割去。
木生风收剑入鞘,再次坐下笑道,“那就好,这样大家还是一家人。”
“诸位可有西部之人或是熟悉西部之人?”
上官笙答道,“队长,我是。”她的声音颇为甜美,与她可人的容颜倒是相得益彰。
“哦?那笙妹子觉得我这路线可行否?”木生风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禀告队长,羌凉城所有百姓此前已经撤过姑莲河,也没有妖兽的踪迹,当是可行的。只是听闻掩日谷已是妖兽横行,怕是去不得。”
“那你可有别计?”
上官笙手指掩日谷旁,说道,“可以走这儿。灼日山山高路远,少有人迹,想来妖兽也不多。只是山路难行,走此道怕是得多费些时日。”
木生风捏捏下颌,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我们先去羌凉城看看。”
在木生风的一番有意无意敲打之下,整个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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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终于是有了团队的雏形。木生风也不去想是否有人服他,若不是齐东海一再强求,他根本不想带上这群人。
木生风飞身上了老黑背头,往远处一指,老黑便跃坡而下,往前方奔去。其余人互看上一眼,也是各自坐上白髯狮,跟上木生风。
一路无言。只有坐骑跑得飞快。
木生风走得是大道,沿途还能看到凡人匆匆撤去时随意丢下的各种物件,而不时掠过的驿馆也与暮色相映,显得破败不堪。
行至岔路口,木生风忽得止住。众人也随即停下。
“此处何地?”
“报告队长,此处唤作止木道。”上官笙答道。
木生风往山上看去,草木幽深,一片葱郁之色。风声无有,坡上离草竟恣意摆动。木生风叹道,“止木?怕是要止我了。”话未说完,忽然风声大作,顿时漫天飞箭从坡上洒射而来。
木生风立时大呼,“注意躲闪!”随即抽出剑将眼前飞箭打落。飞箭好似不停骤雨,木生风抓个空挡回身看去,众人都是各拿兵器弹开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