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
“公子稍作,老妇先去炒菜。”又叫三宝带木生风进屋,木生风含笑答应。
三宝进屋把东西放下便出去帮忙。幺宝蹲着正在点火,木生风看去,原来说的炭火是个放在桌下的火盆。幺宝几次点火不着,木生风走上前去拿过幺宝手里的火遂,把火点上。
顿时屋子里暖和了些。
坐了会儿,木生风顿感无聊,便带着幺宝出去玩。妇人只说饭菜等会儿就好,嘱咐幺宝不要走得太远。
村子里并没什么好玩的,木生风只是随意的走着。倒是旁边的幺宝仅着单薄的冬衣,没多久便有些瑟瑟发抖,木生风注意到便把自己的袍子给她披上。
幺宝年幼,身子只到木生风大腿处,披着袍子还有一半落在地上,只好揪着袍子两角裹着一颠一颠地走。
木生风笑话她是个企鹅,幺宝不知道企鹅是什么。木生风说是种很可爱的生物,这让幺宝十足的开心。
逛了一会儿,大半个村子已经走完,木生风觉着无聊,便提议回去。幺宝自是同意。
回了屋子,却多了个三十多岁的精瘦男子。男子穿着粗衣却浑然无觉寒冷,正在一旁打下手。
幺宝见了那男子奔上去抱住那男子大腿,欢喜的叫着爹爹。男子擦把手抱住幺宝,不住的用脸蹭着幺宝的嫩脸。木生风这才知道这是兄妹俩的父亲。
木生风走上前去见礼,男子应是知道今日有客人,并不是很慌乱,只是乡下人的身份让这男子作的礼有些滑稽,木生风自然不会说出。
这时男子才注意到幺宝身上穿着件名贵的袍子,急问是从哪儿拿的。
幺宝天真的回道,“是大哥哥给我的。”
“天冷,幺宝身子单薄。我却是无妨。”
木生风适时回道。
三宝父亲连说不可,把袍子脱了就要还给木生风。木生风连声推让,谁料却是个倔脾气,木生风只得接住。木生风也不穿上,只是拿在手里。
三宝母亲看不下去,叫三宝父亲过去炒菜,赔笑说自己男人就是这脾气,把木生风请进了屋。三宝母亲又把三宝叫进来作陪,自己出去做菜了。
不多时,菜便上起来。
四菜一汤,一道炒全鸡,一盘凉拌猪耳朵,两道素菜,再加上一道木生风不知道什么做的汤。大约是今天冬至,再加上有木生风做客,才如此丰盛。不然平常桌上是见不了荤的。
三宝的父母都有些拘谨,以为木生风是什么贵种龙凤,颇有些说不出话。木生风知道自己身份没什么高贵的,但解释不清,便也不多说。倒是三宝和幺宝与木生风混得久了,知道他待人谦和,偶尔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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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也是做师父的时候,平常他们三个反而更像兄妹。于是,桌上的一幕便是三宝父亲只吃不说,三宝母亲偶尔说些话,大部分时候倒是他们三人在说。
直到木生风问了那道汤的做法,三宝父亲才说上话,却是他做的。三宝父亲虽然终日种田,但也懂得庖厨之道,对于自己熟知的事物更是侃侃而谈。于是,在木生风有意的一问一答之下,桌上的气氛逐渐热切起来。
三宝母亲说着今年赚了多少,哪些菜卖得更好,来年又要改种哪些菜;三宝父亲多是集中在农田上。说麦子收成不太好,田力怕是不足,被山洪冲垮的那块田明年也种不得菜了。总而言之,今年还是有些赚头,能多些富余。不懂的,木生风只听不说,懂点的便说上些,三宝父母或是同意或是反对,倒是说得条条有道。
三宝父亲看木生风不似往日遇见的豪门贵子,全无趾高气扬,目中无人之势,胆子也大了些。偶尔说两句荤段子,倒是弄得木生风有些脸红。三宝父亲又拿出一年难得喝上一回的米酒给木生风倒上,木生风在几缚的熏陶下也是个酒中好手,米酒自是不惧。仰头喝下,一时宾主皆乐。
喝过一盏,三宝父亲的脸红了起来,含糊说道,“往日幺儿总是给我说公子多好,不仅教三宝武艺,还带着他们俩大鱼大肉,便想请公子来家里做客。只是家中贫苦不堪,只得请公子吃这些糙食。”木生风摆摆手,自己倒上,“三宝是我徒弟自然得尽师父之责。至于幺宝,我是当妹妹看的。”木生风喝上一口,“我在镇子上住了几个月,吃了好些酒楼,却没有今天的可口,糙食与否我虽喝了酒却是可以分辨的。”却是又夹了块鸡肉吃下。三宝父亲有些醉,只不停说着,“公子高义。”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话,胡乱用出。
又喝过一轮,三宝父亲便彻底醉了,话都说不太利索。
木生风问三宝母亲家里是否有纸笔,三宝母亲说没有,村子里倒是有人家用,便让三宝去借。不多时,三宝带着纸笔回来。
木生风又让三宝母亲把碗筷收着放到一旁,摆上纸,提笔一走,便画出两道符。待等墨干了,木生风把符递给三宝母亲道,“我看伯父伯母日有操劳,眉间皆有疲意。这是两张养神符,有定神正身之效。伯母将它挂于粱上,便可保身健体康,精满气盛。”
三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