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是……”
那一刻我心脏几乎骤停,以前倒是听说过鬼来电,说是有些厉鬼会给一些阳气弱的人打电话,而那电话消耗的不是话费,而是机主的阳寿。
我一直以为是都市传闻,可这会自己真遇上,把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
老林见我皱着眉头,以为我还是有些不相信的样子,随手就把手机递过来给我,用手指了指屏幕道:“你自己数数,刚才打过来的那个电话,号码有几个数字。”
我手机的小绿屏发出的荧光,落在他的脸上,像是死人脸上的青光,不由地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手抖得像筛糠似地,接过手机,吞了口唾沫,让自己冷静了几分后,有些木讷地按他说的做,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数过去。
“十……十三……十四……”
我这时候惊奇的发现,刚才的那个电话,居然也变成了一个乱码的号码,好像圆周率一样无穷无尽。
我心里纳闷,刚才接电话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咱们国内的手机号都是十一位,这回明白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谁了吧。”
我心里踌躇半晌,还是有些怀疑地说道:“可……电话里那个人说,这地方阴气逼人,我在这屋里必死无疑!”
而老林这时候却是微微一笑,皱着的眉头忽然解开,幽幽说道:“你的八字,要是给普通的算命先生看,非得给你打出来不可,因为你八字四柱皆阴,天干地支冗杂相生又互相破耗,也就是四余独步,无论什么大运流年,都是又没阳气,又没人气,
这种命格说好听的叫阴差命,难听点就是偏枯命。简单点来说,就是个死人的八字,所以才把你放这死人堆里面。
这地方少说有千八百的骨灰盒,这就好像把一碗水倒进海里,缠上你的“东西”想找上你怎么也得花上点功夫。”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还有些洋洋得意。
都说眼见为实,人总是最相信眼睛,而又最容易被眼睛所欺骗,我这会功夫早就已经失去对老林的信任。
因为我自己根本没法判断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都说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鬼知道眼前的老林是不是想骗我命。
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老林的神情又变得凝重起来,他那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像是一只进了粮仓的耗子一样,看着我说道:“但是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就像刚才,差点你就没命。
我入这行这么久,也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地方藏了这么多的脏东西,我原本想着一个人就能应付,现在看来有点悬了,等过了午夜,四阴交汇的时候,咱俩的命兴许都得交代在这。”
而他话音刚落,忽然窗户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的,还有钥匙稀里哗啦的撞击声。
我一听这声音,以为是有人过来,打起十二分精神,可老林的脸上却是一片煞白,额头上冷汗汨汨地往下淌,他冷声说道:“来不及了!他妈的,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了!你快起来,帮我开坛。”
我一听这话,两眼发愣,我哪里懂得什么开坛,难道是要开一坛酒?
可老林却是一脸严肃,从口袋里面摸出一个保温杯,还有一只巴掌大的小碟子。
那只碟子白釉已经有些泛黄,看上去极其破旧,中间有一道不规则的黑纹,从这小碟子一角拦腰砍断。
这应该是摔碎之后,又用胶水粘回去的。
老林这时候急声说道:“把眼睛闭上。”
我本来不想闭着眼睛,可他哪里容我说话,还没等我开口,就一只手抓着我的脑袋,用他宽大的手掌将我的眼睛蒙住,随后用他的大拇指指甲,飞快地在我额头上划弄。
他的手指甲硬的就像是一块刮痧板,只是轻轻画了几下,我的脑门上就留下一道道红印,我疼的龇牙咧嘴。
老林接着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一袋盐,用牙咬开一口小口,把盐在地上洒出一个三角锥的形状,而这个三角锥的尖角之处,又有看起来极其诡异小触角,形状各异,有些像一个倒刺,有些像一根狼牙棒,而有些又像是两根獠牙。
他随后跪在这三角锥的一边,将那只破碗放在中间,随后毕恭毕敬地朝着破碗摆了摆。
我看到十分出奇,从来没有看到过这种仪式,怎么看都觉得十分邪门。
而他做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理会我,好像把我当成空气一样,我暗暗想着,乘着这回功夫跑掉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就在他再次低头叩拜的时候,我抓准时机,三步并作两边,朝着大门方向冲去。
那手还没有碰到大门,就已经伸过去,可用力的往后一拉,只听见“哗啦”一声,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大门居然用铁链锁上了!
沿着半开的门缝,我看到一根拇指粗的铁链。
我霎时间楞在原地,起了一身的白毛汗,这他妈谁上的锁!
刚才说话那点功夫,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听不到锁门的声音。
而且这铁链看起来十分的老旧,上面全是斑驳的铁锈,乍一看以为上面全是血,只是看了一眼我都胆寒。
我这会彻底傻眼,用手扯了好几下,那铁链只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