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觉得这话不太想墨肆珏这种高傲邪肆的人说出来的话,但想到时停洲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番话,她就没在多想。
时停洲嗤笑:“那也得他能遇上。”
“即便真的遇上了,一根筋的家伙,注定单身一辈子。”
而且有一点他没说,就算他真的懂了,只怕前进之路也困难重重。
谢清欢笑笑不说话。
嘴角微微绷起,她又问道:“他们结束了么?”
犹如鸦羽般的完结纤长细密,像两把小扇子一样,抖动间不断在他的手中扇着,柔软得让时停洲有些舍不得放开。
但他知道,如果再不放手,只怕欢欢要起疑了,毕竟他的欢欢那么聪明。
“结束了。”他意犹未尽的放下手,移到身侧,五指微微合拢,感受着掌心还残留的痒意。
眼前突然亮了起来,许久的黑暗让谢清欢下意识地眯了眯眼睛,她抖动着眼睫,一抬头就看到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立在眼前,为她挡住闭眼的灯光。
她微微抿唇,眸子移向不远处得二人,他们已经分开了,但是两个人还是黏在一起,坐在花海里腻歪,时不时的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霍眠那丫头笑得一脸欢喜荡漾。
目光移到头顶,可能是为了烘托今晚的氛围,星星很明很亮,星罗密布地分布在黑夜里,见证着他们感情。
微微扯了扯嘴角,心里对霍眠的那一点担心也消失了。
她不久前才暗暗的提醒他们两个,没想到这才没过多久,那层窗户纸就被捅破了,而她也成为了这场感情的见证者。
“欢欢在想什么。”见她盯着不远处发呆,时停洲靠近,低声询问。
可能是受现场氛围的影响,谢清欢并没有休息到他对她的称呼,已经从最初的谢总转变为欢欢了。
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放心过来了,她坐在铺着毯子的地上,抬眸望着他,秀眉微微蹙起,似是有些疑惑地说道:
“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叫我欢欢的。”
一次两次的,实在让她忽略不了。
刚开始她以为这人只是口误,后来一些小插曲又让她给忘记了,直到现在听到他喊自己,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闻言,时停洲弯了弯膝盖,尽量让自己与她保持在同一个高度,眸子同她对视上,笑得一脸轻松:“我叫谢总欢欢,很让谢总难受么?”
他眸子纯粹,透着无辜与天真,眸子里没有一丝杂念,干净得让人觉得,无论他做了什么事都值得去原谅。
谢清欢想了想,说道:“好像也没有。”
她就是有些疑惑,好像并没有觉得很排斥。
“那我这样称呼欢欢有什么不对么?”
“……没有。”
时停洲伸手,将快要掉落在她发间的树叶接过,眼睛里满是浓浓的笑意:“既然这样,称呼什么都一样,又干嘛要纠结它。”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可是,放眼望去,除了谢家的人以外,也就只有他敢这么称呼自己。
触及到时停洲那双澄澈得犹如稚子的眼睛,谢清欢心里的那丝不舒服也消失了,酝酿在最烈话想了想还是没有吐出来。
摇了摇头:“算了,好像也没什么。”
反正他以前也是这么唤自己。
手里不断捻着那片树叶,指尖划过上面的每一条痕迹,徐徐图之,时停洲还是解释道:“我记得我曾经和谢总说过,你很像是我认识的人。”
“后来经过几次的相处,让我对谢总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海里突然就冒出来这个称呼,下意识喊了出来,谢总不会怪我吧?”
怪你?
看到你那双眼睛和无辜的脸庞,就是有再大的怒火也都被浇得一点都不剩了。
谢清欢眼里光华流动,脑海里闪过从他出现以来和他的相处,似乎觉得他这个解释好像很有道理。
于是她说道:“不会。”
“那谢总这是允许我叫你欢欢了?”
氤氲着湿润的眸子里迅速划过一抹笑意,眼尾微挑,勾勒出一个诱人的弧度。
这一幕落在眼睛里,只觉得让人移不开眼睛,这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总能不经意间释放出让人难以言喻的魅力。
谢清欢赶紧移开眼睛,顺势站了起来,毫不在意地说道:“随便你怎么喊。”
反正喊都喊了,他也不会少一块肉。
“咱们谢总果然是个好人。”男人眼角的弧度越来越诱人。
见她起身,下意识地将手递给她,“你放心,我会注意场合的,不会让欢欢感到困扰。”
这人这是在给她发好人卡?
心里莫名想笑,但听到他后一句时,微微愣了愣。
她怎么听他话里的意味那么不对劲呢,说得她同他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似的。
看着眼前那只骨节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