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你和那个时泽到底是什么关系?”老父亲皱着眉头,皱纹深得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了。
刚刚在下面他不方便多问,一个个的都把他当恶人来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打断了,所以他现在才忍不住上来问她。
“我们……就是好朋友的关系。”霍眠解释道,她下意识地忽略掉心里的那抹异样。
但只有她心里自己清楚,说出这句话时,其实她的心里空落落的,有股莫名的难受,像是在不认可她说的这个答案一样。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爸爸,你是不是还是对他有意见啊?”
毕竟她的父亲刚刚的一些话她现在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你这么护着他,我哪里敢对他有意见。”
听着霍眠试探的语气,霍父心里无端一股郁闷在升腾,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家眠眠这么护着一个男人,他自己都没有这个待遇。
越想心里越是冒着酸酸的泡泡,像是被泡在醋缸里一样,隔着老远霍眠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难言的情绪。
她有些好笑:“好了爸爸,我也护着你们的,对我好的人我都护着。”
她笑得俏皮可爱,带着小女儿的娇嗔,一张白嫩的小脸昂着,眼里的笑意仿佛天上的星星,看得霍父既好气又好笑,但心里总算好受点了。
他看了她一眼:“总算没养了一只白眼狼。”不然他得气死。
顿了一下他又语重心长地说道:“眠眠,既然你们不是那种关系,那时泽这个人你还是少接触比较好。”
想到出院时与那人的谈话,霍父深深地觉得他不一般,他接近眠眠,既不看重钱财,也不看重地位,那么他看重的只能是眠眠这个人。
而且那人给他的感觉是深不可测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听他这么说,霍眠的小脸瞬间就垮了下来,皱在一起,她不理解为什么爸爸要让她这么做。
接下来霍父说出的话却让她心里狠狠地撞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你知道他是哪里的人么,什么身份,是做什么的,父母等等,这些你都了解么?”
接连几个问题直接把霍眠问懵了。
是啊,她除了知道他叫时泽,在欢欢姐家附近有栋别墅,养了一只叫安安的小柯基,好像孵化园真的一点都不了解,甚至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他好像也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
霍眠明亮的水眸黯淡了下来,眼里闪过一抹落寞的光芒,浑身萦绕着低气压,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
见状,霍父就知道他说对了,虽然这个话他都是抱着试探的态度,但也不是毫无依据。
他安慰道:“那个时泽,看起来并不好招惹,爸爸也是怕你吃亏。”
霍眠抱着腿坐在粉色的小床上,小手无意识地揪着被子,似是在纠结什么,嫣红的唇瓣下意识地咬着。
她闷闷出声:“可能是他不想说吧,他对我那么好,不会伤害我的。”
见她还是犹豫不决,霍父也不多说,他起身,站直身子,不咸不淡地说道:“爸爸给你说了这么多,也是为了你好,你好好想清楚,不急着给爸爸答案。”
他说了这么多,如果眠眠还是执意要和那人有联系,他也不会多说什么,路是自己选的,就得自己走下去,未来什么样,全在她一念之间。
“很晚了,你又刚出院,早点休息。”
直到霍父离开后,霍眠才好似如释重负一般瘫倒在床上,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
她好像不仅仅把时泽当做好朋友,她好像有点贪心了,想要的更多。
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一股疲倦涌上心头,很想就这样不管不顾,什么都不用想的睡下去。
余光瞥见放在床头上的手机,霍眠无力地拿起,却按了一下,却发现已经没电了,原本还想看一下时泽有没有联系她的,顿时就没了心情。
她将手机扔在桌子上,扯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想那么多干嘛,谁觉要紧。
没过多久床上的人儿就进入了梦乡。
这边,早早就回到家里的时泽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给霍眠发了条短信。
【眠眠,到家了吗,身体有没有好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霍眠的称呼就从最开始的霍眠小姐,变成了直呼霍眠,再到现在的眠眠。
可能连他自己也没有留意到这其中的变化,只觉得这样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着显示发送成功后,时泽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心慌,他有些害怕看到霍眠的回复,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期待,几番拉扯之下,最终还是将手机扔到一旁,决定不再关注她。
那小公主走了也好,免得在他这里受罪,他时泽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有些地方也照顾不周到。
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但当他抬头,看着空荡荡的家里,什么声音也没有,没有熟悉的人,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味道,这似乎和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