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从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被外界因素所引诱,这是圈内很多艺人都至今都做不到的事,你还没有出道就看的得这么透彻,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是他可以自己做主,做想做的事,坏事就是他可能会成为众多喷子攻击的对象,独树一帜,枪打出头鸟,人们总是喜欢“打压”不合群的人或事,企图让他们随波逐流。
所以现在无论是乐坛还是演艺圈,已经找不到一个标新立异的艺人,都是彼此在模仿,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特色。
所以她才要培养沐尧君这个异类,虽然现在成效不是特别显著,但至少在观众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这样也是成功了一半。
而她有预感,眼前这个男人,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打破圈内固有思维的第一人,他将会重新定义艺人这个词。
见她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时停洲放下吉他,蹲在她跟前,缓缓说道:“谢总不用担心。”
“对于别人而言可能是好坏参半,但对我时停洲而言,它只能是好事。”
这份狂妄自信的底气让谢清欢有些失神,但也更加坚定她刚才的想法。
不过想到他刚才说的一句话,她不自在地拨了拨头发,“谁担心你了。”
海风调皮地撩起她的长发,时停洲很想伸手抓住。
她难得可爱的一面让他的心都软了下去,他笑道:“嗯,是我说错了,咱们谢总没有担心我。”
“是小黑在担心我。”他画风一转,目光落在撅着屁股刨沙子的某猫说道,语气耐人寻味。
谢清欢听出了他话里的揶揄,要是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小鹿乱撞了,但她没有,她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想要我担心你,那也得演得惨一点。”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她就绕过他走到了临海的位置。
“很晚了,赶紧收拾好了回去。”
海水再一次打湿了她的鞋子,好在现在正值热季,倒也凉快许多,她干脆脱掉鞋子,光着脚丫子蹚水。
而她也没有注意到她的那句话让某人有些失神,表情有些微妙。
欢欢刚刚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是看出来自己的所作所为是演的么。
虽然有假的成分,但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他做那么做只是想要她听他唱歌,他不想把歌的第一次交给粉丝。
他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好,谢清欢的保镖阿黑从暗处走了出来,自觉地帮他搬上车,然后眼神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时停洲道了一声谢,抱着小黑朝那道人影而去。
她拎着鞋子,就这样慢慢的走在水里,不知道是故意放慢的,还是为了等跟过来的他。
听着身后的声音,她缓缓开口:“我曾经其实特别怕水,特别是这种一望无际的海水。”
“小的时候经历了一些事,醒过来后就特别怕水,明明没有了记忆,却还是很害怕。”
时停洲眼眸深了深,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他没有说话,抱着小黑慢吞吞的跟着,小黑也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叫,于是安静地趴在他的怀里。
她继续说道:“后来有一个人他鼓励了我,在黑夜里,他一遍又一遍的教我下水,安抚我不要怕水,在他的帮助下,我克服了心理障碍。”
听他这么说,时停洲的眼里浮现出一抹期待,他期待她能说出那个人是谁。
“可惜他不告诉我名字,你猜他是谁?”
“是谁?”他应和道,心里却早早就有了答案。
谢清欢转头看着他,眉眼含笑,眉宇间凝着一抹柔和。
“是我的特助顾宴啊。”
时停洲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眼里满是不可置疑的神色,一片墨色在眼底翻滚,隐隐露出一抹金色。
他下巴微绷:“顾宴?”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做的事什么时候变成顾宴了。
“对,当时知道是他我也惊讶了。”
“会不会是记错了?”侧脸勾勒出冷冽的弧度,冰冷僵硬。
“当时他的声音我记得很清楚,而且我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在我旁边,不可能认错。”谢清欢不赞同的说道。
那时候她整个人都很烦躁,却被他扔进游泳池里,强迫着去接受水的接触,虽然抵触,但最终还是战胜了。
那个男孩的声音与他现在特别像,虽然那时的性子有些急躁冷酷,还带着点稚气,但都不影响她认出他。
时停洲现在心里乱得像团被打乱的线团一样,他不知道他该怎么向欢欢解释,从始至终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救她的人是他,安抚她的是他,就连……
他想起他当初好像是刚从海底深渊里出来,被锯齿鲨鱼咬了一身的伤,得知她的消息后就赶了过去。
再加上他当时嗓子干涩,为了不被她发现,他只能下意识的换了种声音,没想到会歪打正着的换成了顾宴的声音,可能这就是命运的齿轮吧。
时停洲看向谢清欢,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