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停洲还没有反应过来,裤腿就已经被掀开了,露出了里面狰狞的伤口。
谢清欢惊讶:“不是配了药呢,怎么看着越来越严重了。”
那伤口不大,但是颜色更深了,模样看着有些触目惊心,她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脸上是满满的担心。
时停洲原本还以为,看到她为自己的伤而担心的时候,他心里会很满足,满足被她关心的样子。
但当他看到她皱起的眉头时,突然又觉得很心疼,他突然觉得将伤口弄得更严重来博取她的同情和怜悯,是件可笑的事。
“谢总,您别看了,它就是看起来比较严重,其实已经快好了。”他拉下裤腿遮住伤口,不想让她再看。
“不能,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谢清欢越想越觉得应该再去看看医生,于是放下小黑,就要带他过去。
时停洲赶紧阻止:“真的不用了,其实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恢复能力比较慢,不关药的问题。”
这话让谢清欢顿住了,是啊,她差点忘记了,他是鲛人,体质去普通人不一样,而且痊愈能力慢。
想到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她又坐了下来,问道:“那还痛么,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缓解?”
“放心吧,很快就会好的。”
她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既然你的伤还没有好,那我就先把小黑带回去,免得它身上有细菌会感染。”
演过了,忘记这事了。
时停洲眼里闪过一抹微不可见的懊恼,他看了眼有些跃跃欲试的小黑,勾了勾唇角笑道:“没关系的,小黑很干净,每天都有洗干净。”
“而且和它相处了这么久,我也挺喜欢它的。”
“可是它会掉毛,这样会影响你的伤口的。”谢清欢还是不放心。
“经纪人会定期过来为我打理房间的,他会把小黑收拾得很好的。”
知道她的担心,时停洲也不怕麻烦,耐心地和她解释。
“而且我经常一个人,有它陪着我也挺不错的。”
“说不定它很很喜欢我,不想离开呢。”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小黑。
小黑缩了缩身子,知道自己逃不掉,索性附和着他,在他看过来时“喵喵”两声,表示它很喜欢和某人待在一起。
一人一猫都这么说了,谢清欢也只能答应:“那就先让它就在这里吧。”
“谢谢欢总。”
“喵喵喵~”
他展颜一笑,好似在他的笑面前,整个世界都黯然失色,这笑沁人心脾,让人忍不住把世间的美好都捧到他的面前。
狭长清亮的眸子勾起惑人的弧度,漆黑的眼瞳像两颗晶莹剔透的大理石,和这样的眼睛对视,会忍不住想沉迷在他深邃的眼眸里。
谢清欢忍不住动了动喉咙,她掩饰性的低头看了眼时间,是到了该用药的时间了。
“你的药呢,该上药了。”
他顿了一下,慢吞吞地回答:“在楼上。”
在楼上的房间里。
“要不我去拿吧,我知道在哪里。”
谢清欢赶紧制止他,“我去拿,你告诉我位置就好了。”
他的腿都严重成这样了,她可不敢再让他爬楼,万一摔倒了伤上加伤就不好了,她得自责死。
“就在我床头的柜子上。”
谢清欢点点头,爬上了二楼,知道她的身影进了房间,时停洲才松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整个人都快虚脱了的感觉。
“哈哈哈哈哈,时停洲,你也有今天啊!”墨肆珏狂笑不止的声音传入耳朵,因为采用了特别的方式,这声音只有时停洲一个人能听到。
“演得太过了吧,差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时停洲抬起眼睑,云淡风轻地瞥了眼鱼缸里的几条鱼,语气幽幽:“你要是再多废话一句,我不介意让小黑给你活动活动筋骨。”
他现在就像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哼,又威胁老子,你真当老子会怕了不成。”
他是鲛人,又不是真的只是条普通的鱼,那只死肥猫敢对他动作,等他出来了一定剃了它的猫毛。
“你可以试试,至少能让你掉一层皮。”
要是只有小黑,它当然不敢下手,可是有他在,小黑当然不带怕的。
墨肆珏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冷哼两声,摇着尾巴在鱼缸里游了两圈。
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什么时候能好,老子都被被挤爆了。”
这鱼缸本来就不大,里面还有小金鱼,偏偏他和时泽的个头太大,挤得他尾巴疼,脑袋都快要炸了。
这要是换做别人,他才不会受这样的委屈。
“欢欢没走之前,你们都能给我憋着。”
“我去,那要是她今晚留宿呢?”那他们岂不是得在鱼缸里挤一晚上,还不如去他的名下的随便一套房子里待一晚呢。
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