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淡,却让人听出了一股威胁的意味。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柳柳捏紧了手里的玻璃球,眼里满是警惕。
“我是谁你可以去问问你师父,看看他会不会告诉你。”
“还有,依靠相思泪来催眠,看来你们柳氏是越来越不行了。”他看向她手中玻璃球,准确的说是看玻璃球里面的那朵紫色小花。
相思泪,是一种可以释放致幻香味的花,只生长在鲛人族境内,柳柳手上的这朵花是多年前从鲛人族流出来的,整个c国就这么一朵。
柳柳已经被他的话震惊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的身份不简单。
柳老是她的师傅,现在已经隐退江湖很多年,很少听到他的名字,这个人居然能说出他来,确实让她很惊讶。
“待会儿出去以后,记住我说的话,什么该不该说你心里应该清楚。”
他肯进来接受催眠,不过是为了让欢欢放心罢了,他不想让她起疑。
柳柳在他压迫感十足的目光下不得已点头。为了柳家的未来着想,她只能昧着良心说话了。
病房外,时泽与墨肆珏从最开始的淡定平和到现在的急躁不安,特别是时泽,他真的很担心家主被催眠了,这样不仅会暴露身份,而且还会让谢小姐对他彻底失望。
“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墨肆珏皱眉,摸了摸下巴,语重心长地说道:“那个柳柳不会是对时停洲做了什么吧?”
“你的脑子都在想什么?”时泽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老子这不是担心那家伙嘛!”
“你那是担心?我看你是看好戏吧!”真以为他没有看到他眼里的恶趣味么。
“啧~”某人咂舌,没有说话。
不久后,大门打开了,脸色有些不对劲的柳柳率先走了出来,几个人神色各异地盯着一前一后出来的柳柳和时停洲。
柳柳率先对谢清欢摇了摇头,谢清欢动了动眼睫,对于这个结果,她也是有想到的,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落寞。
与柳柳苍白的脸色相比,时停洲就比她好很多。脸色红润,头顶有一撂头发翘着,看样子是睡觉的时候被压到的,不过他的脸上还是肉眼可见地有着疲劳,眼里的兴致也不高。
“没事吧?”时泽赶紧上前问道。
“放心吧。”三个字让他悬着的心落了下来,时泽松了口气。
时停洲看向谢清欢,眸光黯淡:“谢总还需要我做别的么?”
话里莫名透着一股说不清楚的委屈,这让谢清欢耳朵有些发烫,大晚上的不仅撞了人家,还折腾了人家这么久,确实是她的不是。
“没有了,今晚上是我的不对,辛苦你了。”
时停洲笑了笑:“能为谢清欢做事,我乐意之至。”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看出他心情似乎有些不好,谢清欢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点点头。
却在他转身之际叫住他:“我叫谢清欢。”
男人顿住脚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脸上扬起一抹会心的笑意,他转过身来,又瞬间恢复成清冷平和的模样。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薄唇轻启,几个字在口中缱绻许久,最终脱口而出:“我叫时停洲。”
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这么正式地自我介绍。
彼此看了对方一眼,相视而笑。
谢清欢掏出一张黑色滚金边的名片递给他,看向他受伤的脚,“这是我的名片,后续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给我。”
时停洲看着,伸手接过,没有问题也可以打吗?
直到目送着他们离开,谢清欢才看向身后的柳柳,蹙了蹙眉:“柳柳姐,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
柳柳却假装不经意地问道:“谢总,那个叫时停洲的男人是你什么人?”
谢清欢顿住:“他以前是我的一个朋友。”
以前?
“那现在呢?”
“现在只是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他们貌似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介绍自己,可不是就是刚刚认识。
虽然她说是一个朋友,但看她脸上复杂的表情,柳柳大概也知道怎么回事。
她打趣道:“他不会是你以前养的小白脸吧。”
“就像古早小说里的那样,他是你豢养的金丝雀,你追他逃,最后他被迫失忆,你们俩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虽然在打趣,但估计也有那么几分意思在,那个男人肯假装失忆也要靠近谢清欢,他们俩之间绝对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
“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哪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情节。”谢清欢觉得有些好笑。
她看起来很像会养小白脸的人么。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柳柳冷不丁地说道:“谢清欢,听我一句劝,离那个男人远点。”
“我感觉他不是一般人,有点危险。”
看在她俩还算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