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就到了医院,医生给他处理了伤口。
而时停洲的经纪人和保镖也赶了过来,谢清欢留意了一下,保镖还是时泽,至于经纪人,看着有点眼熟。
“家,停洲,你没事吧?”时泽及时改口,这个时候可不是叫家主的时候。
“没事,一点小伤。”时停洲摇头,任由医生给他包扎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谁那么不长眼啊,居然把你给撞了!”没有接收到时泽眼神信号的墨肆珏忍不住吐槽。
瞅着她原来越冷的脸色,时泽只能默默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烛。
“是我撞的。”
墨肆珏转身,这才注意到一旁的凳子上坐着的谢清欢,上下打量了一下后,脑子飞快地转了一下,他快速地看了一眼神色不明的时停洲。
随即裂开一道笑容:“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我们谢总啊,真是失敬失敬。”
“说人话。”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谢总怎么会和我们停洲在一起。”
“停洲”这么亲昵的称呼,连他都有些说不下去了,差点没憋住。
谢清欢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看见了么,我把他撞了。”
她懒得理他,看向努力缩减存在感的时泽,高深地说道:“时泽,你出来,我有话问你。”
时泽心里大呼,知道躲不过,只能苦着一张脸跟着出去。
明明是家主自己的事,偏偏每次都得找他,他怎么那么难啊。
两人来到了楼梯口,谢清欢靠在栏杆上,眼神探究地看向他:“说吧,怎么回事?”
“什,什么怎么回事?”
“你还给我装到什么时候,他是什么时候恢复的?”她的脸色有些微妙。
听她这么说,时泽也不装糊涂,似笑非笑道:“那谢小姐说的他是指的是谁?”
“是和你朝夕相处的谢宣,还是以命相救得时停洲?”
“你没必要说话这么讽刺,你明知道他们就是同一个人。”她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他想问什么。
经过这么长的时候,她已经想清楚了,两个人都是同一个人,是她一直陷入死胡同里去了。
但即便那样,她对他的感情还是很复杂,她自己也弄不清楚。
“那既然这样,谢小姐为什么不大方的称呼他的名字呢?”
她看向他,眼神清亮:“因为我在等他亲口对我说。”
亲口对我说他是谁,他的名字是什么。
这话让时泽愣住了,他没想到她在意的事这个。
“你问完了吧?现在该我问你了,他为什么不认得我了?”
知道她会问这个问题,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时泽的眸光闪了闪,随后淡定地说道:“因为家主他失忆了。”
“失忆了?”谢清欢睁大眼睛,明显不相信。
“他已经失过一次记忆了,怎么肯定还会再失忆?”堂堂鲛人族家主,脑子怎么会那么脆弱。
知道她不会那么好骗,时泽动了动舌头,继续说道:“那一次他是被迫失忆的,这一次是他主动失忆的。”
“什么意思?”什么叫主动失忆?
“家主这次伤势过重,他对于您遇到危险的事很愧疚,再加上火烟进入身体,对头部产生了损伤,所以他在昏迷的时候就自动把这段记忆给删除了,医学上称为选择性失忆。”
失忆当然是假的了,这是他们商量出来的结果,因为不这样,谢小姐只怕永远也难以放下心中的芥蒂,重新接纳家主。
只要让家主以时停洲的身份去接触她,让她明白她身边的人一直是时停洲这个人,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不得已,才会欺骗她。
虽然这样做家主很自责,但有些事还是得有所改变才好。
“选择性失忆。”谢清欢靠在栏杆上陷入了沉思,她知道什么是选择性失忆,因为当初她也有过选择性失忆,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想起来自己忘记的是什么。
“那他为什么会来临城,还去当了艺人?”即便失忆了,骨子里透着的高贵应该也不会让他这样放下身段去做。
“这个我也不清楚,自从家主醒过来以后,就对临城非常熟悉,他不记得在临城发生的事,但却记得他答应了某个人要成为一个艺人,赚钱养她。”
说着还看了她一眼,那个某个人可不就是眼前这位。
谢清欢扶着栏杆的手下意识地抖了抖,这话像一只大手,狠狠拨动着她的心弦,搅得她的心里波澜起伏,难以平静。
这话是她以前说的,当初只是为了应付他,却没想到他即使失忆了也还记得。
“那为什么要去墨氏?”而且刚才那个人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他应该是墨氏集团的总裁墨肆珏。
什么时候一个公司的总裁也沦落到当经纪人了。
“时家家大业大,他为什么非得去死对头的公司,还是一个刚建立没几年的小公司?”
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