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珏冷冷一笑:“解释?你不是都知道的么,干嘛还要问我。”
“你为什么要救他,你应该知道,只要他时停洲不在了,鲛人族就是我们墨家的。”
墨关对于他的做法很不满,他让他去调查时停洲的踪迹,不是让他去救人的,现在好了,白白浪费了一个好时机。
“当时那样的情况,我只能救他,况且即使我不救他,以时停洲的能力,你确定他就不能全身而退?”
这人也太看轻那人了,那人的能力绝不像他表现的那样。
看着眼前这个一身冰冷的中年男人,墨肆珏的眼里闪过一抹晦涩,他很他,恨他心里永远只有权势地位,完全不管亲人的死活。
不过他暂时没有能力和他斗,只能先虚与委蛇,想了想,他又说道:“况且我这样做,也能让他欠我一个人情,这样岂不是更好?!”
“哼!你以为你这样做时停洲就能相信你?”墨关明显并不相信他的说辞。
他们二人斗了这么多年,他不相信这样就能让时停洲相信。
闻言,墨肆珏抬眼看着他,眼尾的伤疤勾勒出冰冷的弧度,他一句一顿的说道:“这样当然不能让他相信,所以我还做了其他一些准备,至于什么准备,现在还不能告诉您。”
“您只需要知道,我那么做都是为了墨氏。”
听他这么说,墨关才没那么生气,但浑身的不悦还是让周围的下人恐慌,他又是一脚踹在墨肆珏的腿上,像是想让他屈服一样,那一脚正好踹在原来的位置。
“你最好做的是对的,要是敢让时停洲发现端倪,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一脚的力道很大,加上前面那一棍,让墨肆珏再也坚持不住单膝跪了下去,他垂着眼睑,额前的碎发住眉眼,将他眼里的狠意挡住,哪怕一只脚跪了下来,他的身姿依旧挺拔,透着一股倔强与不屈服。
这一下更让墨关气愤,抡起手里的拐杖就要打下去,他就是见不得他这样,越是在他面前坚韧不屈,他越想将他折断。
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而易举的将拐杖接住,清越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悦:“墨老先生,你要是再对他动手,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一向好脾气的徐修元此刻眉眼凝霜,薄唇紧抿,浑身萦绕着低气压,在他的身后站着担心不已的墨一。
说完也不等墨关反应过来,直接将手里的拐杖扔了出去,姿态轻盈。
他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像是沾染到什么细菌一样,随后才递了过去:“阿肆,过来也不叫醒我,胆子肥了?!”
某人看着很生气样子,但墨肆珏却没有听出一丝不悦的情绪。
他落拓不羁地撸起额前的碎发,眼里满是笑意,将手递进他的手里,借着力道腾了起来,而后一脸不在意的说道:“老子那是想让你多睡会儿。”
“再说了,你现在不是来了么。”
墨关黑着脸,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的交谈着,再也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开口:“徐先生,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吧,这是我们的家事。”
徐修元身份特殊,饶是墨关这样厉害的人也不得不忌惮他三分。
徐修元闻言,淡淡一笑,笑中却带有让人难以忽视的凉意,言语中透着让人不容置喙的气势,“你的家事我管不着,但阿肆你不能动。”
“我作为他的父亲凭什么不能动他?”
徐修元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因为他是我的人,我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也动不得。”
这话不仅让墨关惊住,也让墨肆珏受到不小的冲击,他震惊地挑着眉毛,匪夷所思地小声嘀咕:“老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
他一没有签卖身契,二没有把柄落在他手上,怎么就成了他的人了,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容易让人想歪。
“我的腿是因为阿肆才受伤的,作为补偿,他留在我身边伺候我,所以只要我不让他离开,他就是我的人,谁也不能动他。”
这话让墨肆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眼神暗了暗,不动声色的看向徐修元,却见他表情寡淡,似乎只是不经意间说出来的。
这老东西倒是知道怎么拿捏他,还会打感情牌啊。
墨关脸上的表情松了松,徐修元为了阿肆腿受伤的事他是知道的,当初他还以为他会找墨家的麻烦,哪知道什么话也没有说,现在看来是把啊肆扣押在身边伺候他了。
现在这个时候还真不能随便动他。
思绪百转千回间,墨关已经将事情的利害关系想清楚了,他僵硬地抖动着脸上的肌肉,态度软了下来:“既然阿肆现在是伺候徐先生的人,那我无话可说,不过等阿肆离开徐先生时,还请徐先生不要在插手墨家的事。”
“我没那个闲工夫。”徐修元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知道暂时不能将这老狐狸逼急了。
“阿肆好歹也是墨家的二少爷,徐先生这么一直使唤他也不太好,不知道徐先生的期限是多少?”
一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