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美妇人只是温柔一笑,问道:“那蛋蛋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时停洲想了想:“应该是无意的吧?!”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他只知道,欢欢难受他也难受。
“如果是无意的,那就去找她说清楚就好了,但如果是有意的,那就用你的真心打动她,让她发现你的闪光点。”
“打动她?”时停洲翕动着嘴唇,小声念道。
“蛋蛋这次在外面,一定吃了很多苦对不对?”她很少看到他露出这样举足无措的表情,就好像做错事的孩子,这让她很怜惜,也很心痛。
闻言,时停洲晃动着尾巴,嘴角扬起弧度,金色的眼瞳里满是笑意:“不,我很开心,也很享受。”
“那是我第一次离她这么近,和她一起互道早安,晚安,一起用餐,一起做开心的事,这是我以前一直期待的事。”
虽然没能以现在的状态和她一起做这些,有点遗憾,但他心里也很满足,他相信他们总会再有机会一起去做其他事的。
美妇人扬起老母亲般慈祥和蔼的笑:“看来蛋蛋很喜欢那个女孩。”
她的蛋蛋难得情窦初开,她很开心。
“很喜欢。”喜欢到偷偷摸摸待在她身边保护她,偷看她,护着她,只要她开心,自己就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
“有时间带她回来给我们见见。”一直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们都很感兴趣,期待着能见到这个传闻中的女孩子。
“可是她不喜欢我,她现在估计很讨厌我。”越说时停洲就越觉得心里面空落落的。
他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神情,一向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矜贵淡漠的鲛人族家主,是族里的女生梦寐以求的对象,在此刻也会变得自卑起来。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况且我家蛋蛋那么英俊有为,全身上下都那么完美,她会看到你的好的。”
爱情中处在弱势的一方都会变得被动起来,他会被对方的一举一动牵绊着,谁也不例外。
蛋蛋的性子既像他父亲又不像他父亲,沉默寡言,宁愿默默的付出,也不愿意说出来给对方造成困扰,这样的人内心都会变得很敏感脆弱,从而忧虑自己是不是不够完美,做得不够好。
“蛋蛋,去找她吧,如果做不到和她敞开心扉说清楚,那就和她重新开始,让她重新认识你。”
她鼓励他去追求自己想要的,鲛人族里太烦闷了,他都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难得那么喜欢一个人,她想要他去把握住。
“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族里的事有我和你父亲,不要让它出什么事的。”墨家现在还不敢明着和族里作对。
“谢谢母亲,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时停洲的脸上露出一抹少有的感激,以前他什么事都是自己独自解决,不知道什么叫求助,直到现在他好像理解了为什么父亲要将时泽安排在自己身边。
他看向无际的海域,心里已经有了主意,上次他是迫不得已才离开的,导致好多事情都没来得及处理,这次他要安排好一切再离开,至少得让族里的一些人知道,谁才是当家人。
当天晚上,收到消息的某人暗戳戳的翻窗走了进来。
正在处理事务的时停洲:“……”
“你是属贼的?有门不走非得翻窗。”
墨肆珏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你懂个屁,老子这叫谨慎。”
“这要是让族里的人知道家主大半夜私会墨家二少,估计就解释不清了。”
时停洲抬眸,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你要是不会用词我就让徐先生好好教教你,省的老是丢他的脸。”
私会这个词是这么用的么?
他顺势揪出他的错处:“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族里的人只会觉得觉得你图谋不轨,胸怀异心。”
“呸!”墨肆珏不屑,这话他也好意思说出口。
他狂放不羁的凑过去,拽过他手里的笔,兴致勃勃的把玩着,“说吧,今晚叫我过来,是准备答应我了。”
“不错。”
“老子就知道你会答应的。”某人激动得眉飞色舞,手里的笔差点没扔出去。
想到时停洲要成为他公司的艺人,他就得意得不行。
“不过,我有条件。”见他这么激动,时停洲继续慢悠悠的说道。
“你说,什么条件老子都答应你!”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得意忘形的某人忽略了时停洲嘴角那抹得逞的弧度,他从抽屉里取出早就准备好的东西递给他。
“只要你同意这上面的所有要求,我就答应你。”
墨肆珏接过,快速浏览了一下,结果那上面写着的条件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的心上,来了个透心凉,他脸上的笑意都僵住了。
“你在开玩笑吧?!”他蹬着双眼。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