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做到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的。”谢清欢晕倒之际耳边传来这样一句话,紧接着两个人就被一股力道送出火海。
“家主!家主!”看着已经晕倒的两个人时泽赶紧扑了上去,却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
即使已经晕倒了,时停洲还是紧紧地将谢清欢护在身下,不让她收到一点伤害,哪怕现在已经出来了,他也没有送开手的打算。
“家主,你怎么样了?”
他浑身是烧伤,漂亮的鱼尾大片被烧焦,光华不再,他还是第一次见家主这么狼狈。
将两人救了出来的墨肆珏慢悠悠地开口:“放心,死不了。”
还没等时泽松口气,他又开口:“不过还不赶紧救治的话估计就离死不远了。”
“救?怎么救?”时泽有些无措了,在他的印象里家主强大要强,从来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以至于现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不要带他回族里。
“怎么救?时泽,你是不是在人群里待得太舒坦了,脑子都没了。”他怼起人来管他是谁,看不舒服了就怼。
“赶紧先别动他,用能量将他的鲛珠滋养着,确定呼吸平稳后再带他离开。”
他又继续说道:“他这伤只能回族里医治,你还指望他在普通人的医院里医治不成。”
“别说他这个样子连尾巴都变不回去,就算能收回去,以这里的医疗水平,也医治不了他”
他们鲛人的伤这里医治不了。
“可家主并不想回去。”他也想带家主回去,就怕他醒来后责怪他。
墨肆珏直接简单粗暴:“他就是欠收拾,打晕不就好了。”
“清欢,清欢!”
他才刚说完,着急忙慌赶来的顾宴也抵达了,人还没到就一阵呼喊。
墨肆珏眯了眯眼,示意墨一,墨一眼里闪过一抹光芒,准备在顾宴上来的时候动手。
他们再和时停洲作对,那也是他们鲛人族之间的事,但他的身份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不用防备了,这人十有八九已经知道家主的身份了。”时泽一边给昏迷了的时停洲疗伤,一边解释道。
他这段时间跟踪过这个顾宴,他确定他已经掌握了很多关于家主身份的证据,家主碍于他是谢小姐得力助手的身份,没有对他下手。
闻言,墨肆珏微微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他嗤笑:“你们这对主仆真是好笑。”
瞧见顾宴已经上来了,他抱着一旁熟睡的墨喜儿从一旁的小路下去了,时停洲二人的身份被发现了,不代表他也想暴露。
况且现在已经把那家伙救出来了,有时泽在,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小叔。”怀里的胖墩儿迷迷糊糊醒了过来,眯着眼睛看着他,身子缩着一团,两只小胖手紧紧地拽着他的衣袖,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安心睡吧,小叔在。”
一向毒舌的墨肆珏没有在开口怼他,难得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声音柔和得能滴出水来。
嗅着熟悉的味道,墨喜儿又沉沉睡去。
墨一小声地开口:“主子,家主的伤真的只有族里的长老能医治?”
“那群老顽固顶多治点外伤,救时停洲出来的时候我看了一下他的伤,内伤居多,想要彻底医治,只有……”
想到那张脸,墨肆珏说不下去了,脸色有些难看。
“只有什么?”墨一没发现他的脸色,继续傻乎乎的问。
“你是傻么,老子都说得那么明白了。”心情很不爽的墨肆珏将他骂了一句,然后傲娇地开口:“只有徐修元那老东西能医治。”
莫名被骂的墨一恍然大悟。
他看了一眼墨肆珏,小声说道:“那要请徐先生过来么?”
“啧~请把,不然时停洲那家伙要是死翘翘了,我就无趣了。”
“而且看在他救了小喜儿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帮他这一回。”
明明是自己也想救的,偏偏要扯一堆理由,墨一看破不说破地扯了扯嘴角。
顾宴过来时,同样看到时泽所见到的一幕,他震惊到呆在原地,双腿犹如灌了铅一般沉重得他迈不开腿。
他不知道是该震惊谢清欢被人救了,还是该震惊那个男人鲛人的身份。
他明明已经查到了,可他却不敢相信最荒诞的一种,自欺欺人地扯了一堆来试图说服自己。
“顾先生,你放心,谢小姐除了收了点伤昏迷以外,没有受到坏人的伤害。”
瞧见他一副行尸走肉的样子,时泽赶紧解释。
这番话犹如当头一棒,让顾宴回过神来,他赶紧跑到谢清欢的身边,确定他真的还有呼吸后,劫后余生般松了口气。
还好,她没事,不然他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
只是他看着将她护在身下的男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终究还是来迟了,这个男人一次次地保护了她,哪怕他是个鲛人。
“我家家主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