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宣宣。”瞧他一副要炸毛的状态,谢清欢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手直接放在他的脖子上,阻挡了顾宴看过来的目光。
她看向顾宴:“宣宣的发色是我见他染的,觉得这个发色配他应该来不错。”
“可宣宣还是个孩子,这样对他的形象不太好。”
“他喜欢就好,在我这里,他不需要什么形象。”
要是事事都得在乎世人的眼光,那活着不得累死。
顾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莞尔一笑:“咱们谢总一如既往的霸气十足。”
“这小孩能得你喜欢也是他的福气。”想起以前那个私生子的传闻,顾宴眼眸深了深,他现在都开始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了。
他才发现这个宣宣与那个男人真的很像,像极了他的缩小版,说是父子都不为过。
谢清欢移开视线,淡笑:“遇见他也是我的福气。”
“我先回去了。”
顾宴点点头,没有再说话,走了下去,他背影挺拔,却无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谢清欢也牵着谢宣上去,谢宣回头看了一眼顾宴的背影,原本滴溜溜的双眼幽深漆黑,犹如一汪漩涡,暗流涌动。
然而转身回去后他又恢复成天真无邪的模样,小脸带着笑意。
回到车里的,顾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现在他潜意识里已经觉得宣宣与那个男人是父子关系,要是真是那样,那清欢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一想到结婚可能是自己猜想的那样,顾宴只觉得浑身气血在翻涌。
“那宣宣岂不是也是鲛人?”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鲛人的话。
顾宴揉了揉头发,太阳穴突突地跳个不停,让他都没办法思考了。
“叮——”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他烦躁地打开,里面的内容却让他凝眸。
【顾先生,经过我们暗中查探,发现南航集团ceo称呼照片上的男人为时先生。】
时先生?
那个男人姓时?
既然是鲛人,又是姓时,顾宴抿嘴,可能那几本古籍上会有答案,想着,他驱车离开。
这边,谢家的司机把墨喜儿送回家后,就离开了,他瞄了眼灯火通明的庄园,猫着身子悄咪咪地准备从后院溜上楼。
“这是要去哪儿?”
墨肆珏突然出现在正大门的位置敛着眉眼,穿着纯手工定制的高级衬衫,双手插兜,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丰朗俊逸,宛如翩翩公子,特别那双被西装裤包裹着的大长腿,修长笔直,让人看了都想流鼻血。
“嘿嘿嘿,小叔。”见偷溜不成,墨喜儿决定先讨好他。
他刚上前就被勒令不准动,可怜他刚跨出去一步,只能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
“小叔~”他哭唧唧地喊着。
“叫爹也没用,给老子站好,敢等一下就别给老子进来了。”
不按常理出牌的墨肆珏吃不吃他那一套,让墨一搬来一张软椅,悠哉地躺了上去。
随后又接过他递过来的鸡毛掸子,晃悠悠地说道:“老实交代,这么晚不回家,去了哪里。”
“没去哪里。”
“嗯?”他冷哼一声,威胁之意很明显。
“就去了一个同学家。”
迫于威严的墨喜儿屈服了,不情不愿地说了出来。
小叔最讨厌了,做什么都要管着他。
“哪个同学?谢家那个?”墨肆珏冷不丁地开口。
“不然呢?”
“你确定他是谢家的孩子?我可是查清楚了,谢家现在可没有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孩子。”
他这审问的态度可把墨喜儿弄难受了,他直接语气很不好的说道:“那你都调查清楚了,干嘛还来问我。”
“我是让你长个心眼,别傻乎乎的,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他现在很怀疑谢清欢身边的奶娃娃就是时停洲,只是还没能亲眼看到,他一时难以断定。
“傻还不是跟你学的。”天天被人说傻,墨喜儿都快自我怀疑了。
“我看你这小东西是吃多了,脑子撑到了吧?!”
生平第一次见他居然敢反驳自己,墨肆珏既觉得有趣又觉得威严被挑衅了。
“小叔~”怂兮兮的墨喜儿将声音拖得长长的,撒娇似的喊了声。
墨肆珏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他把脚放下,“你和他们都聊了什么?”
“咳,有没有提到我?”
他摸了摸鼻子,以他对墨喜儿的了解,他小叔这么英明神武,怎么说也得夸上几句。
“有的。”墨喜儿煞有其事的点头,这让他心中一乐,继续问道:“都说了我什么?”
“嗯~”墨喜儿揉着酸疼的小腿,叹了口气,身心疲惫的他还得照顾自家小叔的情绪。
“说您是个败家子,要不是有徐叔叔在,墨家都给您败完了。”虽然他也这么觉得,但他可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