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小的,看到这样的情形,不由得慌乱。
“那个,慕家兄弟,你看我这两个孩子,脸上也不知道咋的就变成这个样子,知道小嫂子是个会看病的,就带着他俩来瞧,谁知道小嫂子一直不开门,我们心急得不得了,只要让小顺翻过院子请人。”
慕定安的目光落在大成和小成的脸上,大成严重得多,不过光看小成那样的,已经足以让人吃不下饭了。
他又想到了昨晚上的事情。
傅言手无缚鸡之力,但一身医术,想收拾人,也并没有多难。
这个时候,大门突然打开了,傅言拿着锅铲站在门口。
“谁在鬼哭狼嚎?”她指的是汪顺。
“哎哟小嫂子,我们一家子几个人有急事找你,敲门手都要敲伤了,你咋一直不出来。”陈氏带着埋怨道。
“我耳朵不太好。”傅言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道。
慕定安嘴角抽了抽,他可从来没有发现,傅言耳朵不好,反而是她各方面都敏锐得很。
“野女人。”大成一看到她就嚷嚷:“娘说你能给我治病,你赶快给我治。”
冯氏赶紧捂住他的嘴巴,讪讪一笑:“丫头,小孩子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啊。”
“不会,我没有这么小气。”傅言道。
偏偏不巧,她就是这么小气了,咋的?
慕定安嘴角又抽了一下。
不想管这些琐碎的事情,他扛着木头就进了院子。
“那就请小嫂子帮忙,看看他们两兄弟脸上咋治吧。”陈氏松了一口气。
“这叫口舌是非病,你们家的小孩是不是说别人不好的了?”傅言一本正经地说:“对别人造谣议论,有时是会染上口舌是非病,大人抵抗力强一点,小孩就不一定了,不及时治疗,还会长遍全身,长到内脏里,危及性命。”
她没有注意到,院子里的慕定安,听了这样的话,面上都多了一丝笑意,而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陈氏和冯氏脸色不由得一白。
“啊,那该咋办啊,丫头你能不能治。”冯氏胆战心惊地问。
“能治是能治,不过我每天辛苦爬山找药材,整个村子都看在眼里的,这治疗费你们要准备好。”傅言对这家人,没有什么表情。
“那,要多少啊。”一听说银子,婆媳的脸色又紧绷了。
“一两银子,权当作是买命。”傅言道:“你们也可以去镇子上问问,没人能治的。”
一两,不光两人,就连汪顺,头皮都炸了一下。
农村人,看病两三百文,都嫌贵了,这一开口就要一两,虽然也不是拿不出来,但却是一笔大开支,家里要拮据一阵子。
本来日子就很不好过了。
“就治个皮肤病,哪里用得了这么多。”汪顺差点没说傅言故意坑人。
“这,小嫂子,能不能便宜点啊,你虽然才来,但大家是邻居,总不能一点情面也不讲。”陈氏带着哀求道。
傅言差一点笑,要她讲情面,那些风言风语,传得最厉害的,就是汪家人。
“治不治,决定权在你们手里,况且我这药也不贵,到街上问一问,我的药是不是要比药馆子便宜许多。”傅言进院子去了。
汪家人面面相觑。
“娘,痒死了,好痒啊,我不想死,你们救救我。”大成哭了起来,偏偏他的手被抓着,挠不到,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蹬着腿。
小的见状,虽然没有那么难受,也跟着哭。
“娘啊,这咋办,你看他们都受不了了,万一有个好歹。”陈氏抹着眼泪说:“这劳什子病,要进肺腑的。”
家里的银子都是冯氏在管,出不出这个钱,还得看冯氏。
冯氏看着两个孙儿这样也不好受,但要她果断干脆拿出一两出来,一想肉疼得很。
“先回去,和你爹商量商量。”冯氏沉着脸,拽着小成就往家走。
“我不回去,我要治病。”小成也学着大成哭闹。
汪家人走了,院门口有恢复了清静。
锅里的油汤烧开了,傅言往里面下菜叶。
桌上摆着两道菜,一道是鸡蛋煎豆腐,一道是折耳根煸五花肉。
慕定安在院子里给树干削皮,斧头扬起,大块大块的树皮掉落在地,干脆利落。
傅言没有问他砍树来做什么,不过,像这样贫瘠的山,找到这样粗壮的,还挺不容易。
“吃饭了。”她喊一声。
汪家那边,估计要有一阵子,这里可以安安心心吃顿饭。
慕定安洗了把手,坐在桌边,端起饭碗:“汪家那两个小子,是怎么回事?”
“噢,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染上了口舌是非病,服药就好了。”傅言道。
男人后脑勺滑落一颗冷汗,她当他是傻子?
不过,一个人干了不光彩的事情,又怎么会在明面上说出来。
慕定安没有再问,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心头微微有点不爽。
慕定安吃了饭后,又继续弄他的那一棵大木头。
“今天不去打铁了?”傅言问。
男人凉凉看她一眼:“傅小姐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