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
赵飞龙吓得朝后爬了两步。
秦尘心双手抱琴,屈指弹动。
铮!
一道琴音化作文气气浪,暴刺而出,瞬间将赵飞龙眉心洞穿。
噗!
一声闷响,鲜血喷出,赵飞龙还未来得及反抗,便被当场格杀。
秦尘心杀了赵飞龙,这才解了心头之恨。
从一开始赵飞龙就屡次想置他于死地,让他如芒在背,而今终于是报仇了。
“秦尘心,你敢!”
陈严震大怒,厉声吼道。
“即便赵飞龙犯下了大罪,偷盗丹药,但他好歹也是我闻名学府的人,你区区一个弟子,竟敢下此毒手,当众杀人!”
“你眼中可还有我这个长老,可还有府长?”
“再怎么样,赵飞龙也应该由我刑罪堂问罪,你竟敢私自下手,好大的胆子!”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那就是赵飞龙乃是他的亲传弟子,他早已将赵飞龙视为了亲生儿子。
这才是他失去理智,怒不可遏的真正原因。
一旁的张常坤听到这话,气的差点没一巴掌抽在陈严震的老脸上。
你个老匹夫,没管住自己的人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拉我下水。
“你还真说对了,我确实没把你放在眼中。”
秦尘心冷漠的说道。
“你……”
陈严震颤抖着手指着秦尘心。
“府长,这老匹夫串通赵家,欲擒拿我父亲,逼迫我认罪,此事你觉得该怎么办?”
秦尘心抬起眼皮子问道。
张常坤刚准备开口,却听一旁的何机光强先道。
“这还用说吗,将他关入大牢,择日问斩!”
“是!”
张常坤点头哈腰的行了下来。
秦尘心有些意外的看了眼何机光。
妈的。
这家伙不是看不上我吗。
现在怎么开始献殷勤了。
他不会是想对我图谋不轨吧。
沃日,我不喜欢老男人啊。
秦尘心下意识的紧了紧腚,只感觉后背一阵冰凉。
“尘心,你打算啥时候去我们书院?”
何机光凑上前来,热情的问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你们书院了。”
秦尘心有些无语的道。
“你之前不还嫌弃我的吗,说我粗鄙。”
“尘心,这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礼道歉了,那不是我看走了眼吗。”
何机光将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
别看秦尘心现在的修为不好,但他坚信,这小子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越他,且其日后成就,绝不会低。
现在都不巴结,那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之前还抠鼻屎来着,我瞅你挺恶心我的。”
“谁说的?像你这种天才,连放屁都是香的。”
“你这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我真看不出来你是读书人。”
“我这叫不拘小节!”
秦尘心两人扯了一会儿皮,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再加上之前何机光在赵家的时候,的确帮了他一次。
秦尘心对他的感知,也不是太差。
但,至于去不去千鼎书院,秦尘心还真没想好。
一来加入书院虽有不少的好处,但条条框框太多,他不喜约束。
二来,也不知道父亲愿不愿随他一起去,要是将秦白越一个人留在这里。
那他还是多有不放心的。
因为秦尘心准备回去一趟,询问一下秦白越的想法,再顺便告诉他自己已经沉冤得雪的好消息。
想必他定然会相当开心。
“尘心,来,我们坐这个去你家。”
何机光喊了一声。
只见他袖中突然飞出一道幻影,仔细看去,竟是一根通体青灰,笔尖微红的毛笔。
秦尘心微微有些惊讶,这老小子不会要御物载人吧。
“这可是七品文器,赤青笔。”
何机光略有些得意的笑道。
秦尘心坐了上去,何机光伸手一挥,两人顿时如离弦之箭般飞出。
……
“义父,不如我们和秦白越父子化干戈为玉帛吧,毕竟那秦尘心今时不同往日,他可是读书人。”
宽敞的街道上,一辆豪华马车中,赵子倩轻声劝解着。
“放尼玛的屁!”
赵家主开口就是国粹,瞪着眼珠子,面红耳赤的骂道。
“那小废物是读书人又怎么样,他是后天觉醒,且都二十来岁了,说明天赋也就那样。”
“这辈子撑死了能摸到先师境门槛,他算个屁!”
“可是,他背后有千鼎书院的山长撑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