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凤如倾冷冷地看向那小丫头,“便是她偷偷地潜入四妹妹的院子,写下了那个‘冤’字。”
“奴婢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面前的丫头矢口否认。
凤如倾附耳与春兰嘀咕了几句。
春兰垂眸应道,上前抓起了小丫头的右手。
“你入府多久了?”凤如倾低声问道。
“回大小姐,已经两年了。”小丫头回道。
“你是哪个房里头的?”凤如倾又道。
“奴婢是四小姐院子里头的。”她敛眸道。
凤如倾斜睨了一眼不远处白日瞧见的那个守院子的婆子。
“她可是四妹妹院子里头的?”凤如倾看向她。
“大小姐,是,是。”婆子瞧了一眼,敛眸应道。
凤如倾轻轻地点头,“四妹妹如今不在院中,这钥匙也在你手中,她被送去哪了?”
“回大小姐,四小姐前日离开之后,除了被带走的,剩下的都被喜嬷嬷带走了。”婆子倒也没有隐瞒。
凤如倾转眸看向喜嬷嬷,“喜嬷嬷将她们安置在何处了?”
“总归是四小姐跟前伺候的,这两日也是乱了,老奴便先将她们带走,安置在了东头的后院。”喜嬷嬷如实地回道。
东头?
凤如倾挑眉,“那不是离四妹妹院子很有些距离?”
“正是。”喜嬷嬷垂眸回道。
“与她一同的呢?”凤如倾又道。
婆子来回扫了一眼,“除了她,并未瞧见旁的过来。”
“四妹妹院子走水,适才是谁先瞧见的?”凤如倾又道。
“是老奴。”婆子垂眸回道。
“她叫什么?”凤如倾盯着那小丫头。
“回大小姐,这丫头名唤柳枝。”婆子回道。
凤如倾又盯着那柳枝,“你既然在东头,又怎会出现在这里?”
“奴婢因离开的匆忙,有东西落在了这里,便想着过来求个方便,看能否找到。”柳枝红着眼眶道,“那院门一直落锁,奴婢刚过来,便听到张婆子大叫走水了。”
柳枝说的倒也合情合理。
不过凤如倾笑了笑,“你确定没有进去过?”
“是。”柳枝肯定道。
凤如倾便让春兰将柳枝拽了过来。
“既然没有进去,为何你的衣袖上沾染着血渍?”凤如倾手指着她右手滑落的衣袖。
老夫人也看了过去。
“奴婢适才冲进去救火了。”柳枝连忙道。
“冲进去救火?”凤如倾不解道,“那为何会有血渍呢?”
“许是不知道在哪蹭上的。”柳枝又道。
凤如倾转眸看了一眼大火已经被熄灭了。
她看向柳枝,“这院子内,除了屋内的那个字,便没有任何地方会有血渍。”
“更何况,你衣袖上沾染的血渍上,还有一股香味。”凤如倾凑近她道,“难道你没有察觉?”
“这是何意?”柳枝不解道。
凤如倾随即道,“那屋内的‘冤’字是用猪血写的,而你的衣袖上沾染的也是猪血,试问,四妹妹的院子内好端端的,怎么可能出现猪血呢?”
柳枝又道,“奴婢不知道大小姐再说什么。”
“我说什么?”凤如倾又道,“你适才听到这头走水,担心屋内的字出事,故而便冲了进去,想要确定一番。”
“奴婢没有。”柳枝不住地摇头。
凤如倾又道,“我知晓你必定不会承认,只不过……你这衣袖上的猪血已经暴露了。”
“这许是奴婢在旁的地方沾染的。”柳枝又道,“大小姐又怎能因这而诬陷奴婢呢?”
“我说过了,这猪血上还有股香味。”凤如倾说着,便又看向老夫人,“还请祖母随孙女去瞧一瞧。”
“嗯。”老夫人点头应道。
等老夫人入内之后,瞧着院子内被烧毁的地方,并未损坏多少,反倒愣住了。
“明明火光冲天,怎么回事?”大夫人卓氏不解地问道。
凤如倾只是随着老夫人进了屋内。
屋内并未有任何的损坏。
老夫人抬眸看向那个“冤”字,显得很是扎眼。
“还请祖母闻一闻。”凤如倾看向她道。
老夫人上前,便伸手摸了摸那个血字,捻了捻,凑近嗅了嗅,“的确有股香味。”
“因四妹妹喜欢云香的香味,故而这屋内经常点这种熏香,久而久之,这屋内便也有了这股香味。”凤如倾又道,“只是这云香内会掺杂麝香,虽说极少,可是一旦沾染上,便很难消散。”
“这屋门紧闭,因外头着火,闷热的屋子里头,沾染在屋内的云香也随之散发,这血字上自然而然地便会有香味。”凤如倾又道。
“原来如此。”二夫人于氏突然道,“只有凶手才会担心这血字会不会出事,才会进来。”
“二婶婶说的不错。”凤如倾说道,“旁的人都只担心灭火。”
柳枝一听,顿时愣住了,随即继续喊冤。
凤如倾又道,“你衣袖上沾染着的猪血带着的香味,便是云香的气味。”
“奴婢一直此后在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