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雷滚滚,电闪雷鸣,赶货的行脚商加快了脚步,起早在温泉里沐浴的贵妇们倒不在意,仍邀请着友人褪衣与她们在水池里追逐嬉戏。
繁华且安宁的东夷仙城被庇护在潮汐之盾下,甚至城门的守备都还未注意到城外奔来的敌人,整个城市都那般闲散慵懒。
而四周诡谲的场景,正夹杂着恶毒与仁慈两股强大的力量,随时要颠覆并切割开整个城池。
彭友见那道闪电似有人控制一般,直劈穹顶,瑶雁儿更是吃惊道:“无形之墙消失了!”
冰冻数尺的护城河上,冰面在铁骑的践踏下,咯吱作响,裂纹如同火焰般蔓延开来,承载着凶暴恶徒的脚印,向城内袭去。
此时城门的一个守备才注意到大祸临头,伸头向城下看去,几乎魂飞魄散,那守备跌跌撞撞向上级报告。
咚咚咚。
警告的钟声方才响起,但在敌方嘶吼的叫嚷声中,不过是城池危在旦夕的丧钟之声。
长弓、巨石砸在城墙之上。
那时同为交通要塞的云中隘口,守备比东夷仙城多有数倍,也不过顷刻被瓦解,更何况经年累月沉浸在富贵温柔乡里的东夷仙城,无非是囊中之物。
城墙上的守备噤若寒蝉,见对方气势汹汹,皆都四散奔逃,跑得快的倒还躲过一劫,跑得慢的都被砸成肉饼、戳成肉串。
火焰亦在城楼上蔓延开来。
看在眼里的彭友怒火中烧,牛头山之难、星寿村之火、云中隘口之劫,皆都历历在目,他攥紧拳头,誓要屠尽对方。
邵玲珑看向正盯着显示之墙的二人,彭友与瑶雁儿虽都愤怒焦急,却也一时无计可施。
瑶雁儿仍凝神要召唤潮汐护盾,却发现似乎能量被消耗殆尽,不足以再召出一个可罩住整个仙城的盖子了。
彭友瞥见邵玲珑不慌不忙、神情悠闲,倒不似在看身临其中被屠城的惨状,反而像是在观一场跌宕起伏但也无关痛痒的戏剧一般。
彭友看了眼瑶雁儿,转而望向邵玲珑,问道:“老师,潮汐之力为何消失?”
邵玲珑只淡淡的道:“那个人出手了。”
彭友低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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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那个人?他拱手对邵玲珑道:“老师,您是否有解此危机之法。”
瑶雁儿亦看向邵玲珑,她之前召出无形穹顶,欣喜非常,却倏尔被击破,亦是无计可展。
瑶雁儿想着施展集体催眩之术,但昏天黑地难以吸引目光,她人又身在仙山上,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邵玲珑笑道:“我可没有打架杀人的本事。”
彭友听言,道:“老师,雁儿,你二人在此,我去城外杀敌。”瑶雁儿正想阻拦,但见彭友面庞坚定,横眉怒目。
瑶雁儿忙道:“鹏哥哥,我随你去,你若战死,我也陪你一起!”
彭友叹了一声,牵起瑶雁儿,往入口那道门走去。
却听邵玲珑哈哈一笑道:“就算你们全力飞过去,大半个仙城也已经没有了。”
彭友知邵玲珑有话要说,停步倾听,邵玲珑继续道:“况且我说我没有杀人的办法,未说你没有啊。”
彭友回头拱手道:“老师,以我武力,自然可以杀人。”
邵玲珑冷笑道:“一次杀一个人算什么杀人,我说的是一次杀一群人,杀所有人!”
彭友和瑶雁儿闻言,四目对视一眼,然后都转身盯住邵玲珑,又惊又喜的齐声问道:“那是何法?”
邵玲珑道:“彭友,你且伸出手来。”
彭友依言,展开双手伸出,他全身上下已无法宝。
邵玲珑看向彭友手上的戒指,心道:哥哥的这件武器还是得小心使用,我夺了他的记忆,知道这些武器的用法,却也无奈。
邵玲珑看向彭友道:“用那只戴戒指的手去触碰那个石球。”她说着指了指这层密室正中的那光滑无比的圆球。
彭友不解,上前小心翼翼的触了一下那个石球。
一刹那,戒指和石球同时亮起光来。
接着石球如同被戒指融化了一样,缓缓的摊开成一方液体,再跟着连同放石球的石桌也开始融化,一旁的石椅也跟着溶解。
整个密室微微震动起来。
银白色液体绕彭友脚边化成一圈圆,彭友忙要离几步却发现自己的脚似被粘住,无法动弹。
瑶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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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之忙上前去拉彭友,被邵玲珑拉住,笑道:“好戏开始了,好好看你鹏哥哥表演吧!”
彭友不知此时是何术法机关,听到邵玲珑之言,问道:“老师,此物是何?要如何操控?”
邵玲珑答道:“这密室是活的,从上到下。”
活的?
瑶雁儿不解的问道:“怎么个活法?”
邵玲珑哈哈笑道:“人怎么活,它就怎么活!”
它?
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