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春午后,正阳惫懒。
范侗一路驱车狂奔至北极公司,待他把车放至主楼前的露天停车场后,却见众多工作人员忙忙碌碌、四下走动。
一些员工急急忙忙出厂门,呼来辆车舱便离开。
范侗想拦住一个人员问话,却根本无人搭理,只见北极公司的建筑个个竟都在移动。
他惊诧不已,自言自语道:“啊?不会吧?我上午从刚交了钱,他们就要跑路了啊?”
翠花道:“北极公司的建筑物应都是巨型智能化房车组成,可随意组合。”
范侗爬上车顶向远处眺望,好家伙,一些建筑已经腾空而起,另一些规模稍小的建筑,从四周纷纷向中间的巨型建筑靠拢驶去。
原本散落在宽广厂区土地上的众多建筑物,竟都已逐渐合并成一个庞然大物。
范侗不知何故,忽听到广播中传来讯息:“再次播报紧急提醒,接到上级通知,请非北极体的所有员工速返回家中。
公司将在一小时内进行建筑合并,合并完成后将开始全面封闭,请所有待命的机器人立即进入工作状态。”
范侗喊道:“我靠,真的要跑路啊?”范侗站在车上东张西望。他忽看见胡吕箐正斜挎着一个天蓝色的单肩包,匆忙的向主楼门口走去。
范侗站在车顶上喊她:“诶、诶,那个小胡,你等下,你们这什么怎么了?你们要跑路了?”
胡吕箐不耐烦道:“谁要跑路了,说话能不能好听一点,我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好好的就下了这么个通知。”
胡吕箐看是上午接待的客户,却也无好感。
范侗忙问:“那我明天还要做美容手术,呸、什么美容手术,是那个换身手术怎么办?”
胡吕箐说道:“等候通知!”胡吕箐正急着回家,不耐烦道,说完转身就走。
范侗忙道:“诶、你等一下啊,你要给我一个交待,你们不会是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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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范侗说着赶忙跳下车跑上前去,拉住了胡吕箐露肩的肩边衣领。
胡吕箐回道:“你烦不烦啊!”胡吕箐说着使劲摆肩。
却不想呲啦一声,衣领从肩撕到大腿部,腋下至腰部肌肤一览无余,甚是不雅。
“啊!”胡吕箐尖叫一声。
“哎吆。”慌的范侗赶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你这衣服质量不咋地啊。”
胡吕箐又羞又怒,骂:“啊,臭流氓,你给老娘滚啊。”原本中袖条纹式工作连体裙甚是好看,如今半边却被撕成了长条。
胡吕箐左手夹着被撕破的衣条,另一手抱着肩头,护着身体,走又不敢走,蹲到地上竟自哭泣起来。
不知所措的范侗不知如何是好,第一念头便喊道:“翠花,快快快,快来帮忙,把她遮遮先。”
翠花见状,抢着跑到胡吕箐左边站着,帮忙遮挡。
胡吕箐吼道:“你赔你赔!你这臭流氓!”胡吕箐娇生惯养哪受过这等委屈,边哭边骂。
范侗连声应道:“我赔我赔,我是臭流氓,这、这样吧,我车上还有翠花穿的衣服,你先换着先。”
胡吕箐回道:“谁要你们的破衣服!”
范侗忙道:“翠花,快,把她抱上车,换衣服。”
不等胡吕箐反应,翠花一把抱起胡吕箐,惊的胡吕箐大喊:“我不要、我不要。”
胡吕箐却已被翠花几步小跑抱入车内,放到床上,胡吕箐抱着膝盖,头埋在两膝之间,羞愧未减、气愤难消。
翠花已从电子衣柜中取出了几件衣服放到她腿边。
胡吕箐知自己若仍然穿身上衣服,更是难堪,无奈只好翻看着放在腿边的服饰。
但她见都是做工粗糙的服装,一件土似一件,没有一件像样的衣服,关键一些衣服破破烂烂,还脏脏兮兮。
她叹了一口气,心道:不给女生好看的衣服穿,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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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见打开的衣柜中有一件青白色连体裙,甚觉好看,只可惜是件睡衣,想着先将就穿下,遂让翠花回避,自己试着穿上。
“大哥,是你啊。”
范侗正守在车门口,闻得有熟悉的声音叫他。
范侗回过头去,见是之前碰到过两次的青年,笑着道:“别别,别叫我大哥,叫我小哥哥就好了。”
跟着叶沅风一旁的乔易梦扑哧一笑。
已三十出头的范侗见被笑话了,也跟着嘿嘿一笑道:“我叫范侗,模范的范,侗族的侗,跟你们挺有缘啊,一上午都遇到三次了。”
叶沅风和乔易梦也做了自我介绍。
叶沅风问道:“范哥,这是你的智车啊?”叶沅风指指范侗的智能化房车道。
范侗笑道:“嗯,是啊,我这智能化……”范侗刚想给他的智能化房车吹牛,忽想到车内正有胡吕箐换衣。
他忙改口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