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上哄哄闹闹、人声鼎沸。
“倒闭破产了还说的这么好听;
我才工作几个月就下岗失业了;
哎呀,收购我们不就是消灭我们了么;
这个几毛钱的股份能拿几个钱。”
有些人一想到可能要给北极公司产出的克隆体和机械体做维修工,更是喋喋不休。
“北极公司哪是人待的地方,九九六的工作时间令人发指啊;
俺可是二夭夭毕业的啊,去他们的那个无良公司。”
“那边福利不差哎,不过人家以前就不待见我们的项目。
不知道能不能给个好岗位干干,还有老婆孩子要养啊。”
而主持人的发言也出乎叶沅风意料,愁眼望向四周,心中道怎么会这样?
他又疑惑的看向李朝阳,李朝阳抿嘴耸肩向其点头,叶沅风方知原来他之前的话是这个意思。
台上的女士继续发言道:
“各位同事请安静一下,公司的储备资金和预计收入远远弥补不了今年的预计亏损!
我们主要的三家投资方已决定不再给公司注资,即使再发展下去也难以为继。
现在请各位同事在云机中调出投票器,对最新上传的文件进行浏览选择。
投票立即进行,十分钟后请所有员工离开会场,至各部门负责人处,了解余下事宜!”
发言者厉声言道,毫不客气。又读了篇说明,不再发话。
贝塔亦识别了主持人的话语,主动向叶沅风安慰道:
“虽然水母公司利绩丰伟,但人类毕竟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种病毒没有了,没人会再在乎或想起,即使有成千上万人曾为此丧生。
而细菌病毒无时无刻不在变异进化。一旦新型致病源发生发展,疫苗簇被动抵抗失效,不能起作用,别人便会骂你没用。
尽管水母公司把理想目标又调低到一般目标:建立“免疫主动防御工程”,但此项工程更是起步艰难、耗资巨大。
所以更别谈用完美免疫方式来达到长生不死的效果。
资本市场和消费者既有北极公司的换身技术,水母公司又造不出来“长生不老药”。
虽其比北极公司扬名于世更早,但民众只要效果,只要效果,只要效果!
只要有用,通过免疫达不到的效果,换身轻松可以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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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抛弃这个曾经救助盈千累万人的不成器公司,又有何妨。
其实在水母公司的工作人员眼里,北极公司所谓的永生方案无非是一种投机取巧的方法。
只是成王败寇,有需求才有市场,有市场才有价值,市场抛弃了水母公司……”
叶沅风越听越不是滋味,啪的把贝塔关了,然后他打开投票内容:是否同意自己的股份被收购?
后面跟着长篇大论的说明,看着问题,叶沅风和李朝阳对视苦笑,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好像有的选择一样。
叶沅风低声失落道:“是不是我们在不可能的方向走地太远太久了?”
李朝阳耸肩道:“唉,人虽不能飞,但可以搭飞机,个体机能虽不能长久使用,但可以搭到复制体上。好像就是这么回事吧。”
他无奈摆摆手,其实也暗自伤叹。
两人的研究方向相同,失去水母公司这个平台,放弃当下的方向,无异于放弃自己多年的信仰,多年心爱的人。
众人郁郁忧忧,慢慢离场,若云烟般散去。
这前后不到二十分钟的短促会议,让人黯然失落、不知所措。
叶沅风与李朝阳仍在讨论不止。
这时叶沅风见李一鸣向他们的位置走来,望其面容憔悴、无往日精神抖擞之状。
他赶忙起身道:“老师,您、您还好吧?”
李一鸣淡淡的答道:“嗯。”
李朝阳正也要询问他父亲的状况:“爸。你。”
李一鸣又道:“沅风,朝阳,你俩来我办公室一下。我有话和你们说。”说完不等两人答复,李一鸣转身离开。
叶沅风看着李一鸣略显单薄的背影离去,清瘦微偻、衰颓委靡。
他记起李老师上课时曾引用的一句话:“生命是播种的季节,收获是不在这里的。”
只是这个奋斗半生的智者如今失去了耕耘数十载的原野,心中的落寞与酸楚,旁人又怎能体会。
月明风清,孤灯夜长。
叶沅风和李朝阳两人已至李一鸣办公室,见李一鸣正独自看向窗外,沉思叹息半晌,只觉孤寞。
李一鸣闻得脚步,回头望去,见叶沅风与李朝阳两人站于门口,挥手示意两人进来。
未等两人问候,李一鸣缓声道:“你俩坐下,有东西要交给你们。”
李一鸣说完转身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白色盒子。
这盒子约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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