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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王府的马车刚到后宫,还没停稳,月儿冲了过来,站在马车旁,静静等待沅子凌。
陆知刚掀开马车的车帘,沅子凌就看到月儿了,月儿对她福身行礼,“奴婢,见过顾王妃。”
沅子凌看到月儿,马上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免礼。”
月儿伸手扶着沅子凌走下马车,刚要伸手去帮沅子凌提药箱,沅子凌微微躲了下,说:“这个我自己提便可。”
月儿笑了笑,没再强求,马上带路。
走进后宫,月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对沅子凌说:“顾王妃,我上次在御花园,不小心偷听到怀王妃跟华贵人在商量,要派人去打听你的底细。”
沅子凌心底一颤,但她没表现出来,只是浅浅一笑,“我知道了,让她们去吧。”
只有沅子凌清楚,那段路,她每走一步,都在提心吊胆,但现在她不能让人看出慌张,只能假装镇定。
走进清风宫,这里跟上次简直就是两种景象,若不是宫殿外刻着“清风宫”,沅子凌都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今日这里一片繁华,里里外外都是太监,宫女忙碌的身影,到处张灯结彩,似乎酝酿着一场喜宴。
月儿带着沅子凌穿过长廊,走进寝宫。
刚进来,就看到傅贵妃仪态万千,端庄大方地坐在首位。
虽然刚生产完没几天,但看脸色傅贵妃恢复得不错,加上她化了淡淡的妆,更是美得让人心生嫉妒。
沅子凌福了福身,“臣妾见过傅贵妃,傅贵妃万福金安。”
傅贵妃扬起一双美眸,望向沅子凌,嘴角微扬,“顾王妃,免礼。”
“谢傅贵妃。”沅子凌仪态得体地起身。
“顾王妃,快过来这边坐。”傅贵妃看了看身边早已准备好的椅子,让沅子凌坐下。
沅子凌走了过去,坐下来。
“傅贵妃,请容臣妾为您诊脉。”
既然都来了,沅子凌权当是来复诊了。
傅贵妃挥了挥手,月儿躬身退下,待房门关上,傅贵妃才提起衣袖,把手腕递给沅子凌。
沅子凌马上把手指按在脉搏上,过了会,她问富贵妃,“这两日是否有放屁?就是排矢气。”
傅贵妃有些难为情地垂眸,轻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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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本宫刚想请教顾王妃,如果解决这个问题呢?”
“不用刻意去解决,这是一个好现象,排气了就证明肠道已恢复正常蠕动,再坚持几天就好了。”沅子凌如实禀报。
听到沅子凌这么说,傅贵妃才放下了悬着的心。
诊完脉,沅子凌请求查看下缝合的伤口,傅贵妃迟迟不肯掀开衣服,脸上堆满难堪的神色。
“您不给我看伤口,我怎么知道你的伤口恢复得如何?又怎么帮你想办法让伤口消失呢?”沅子凌步步诱导傅贵妃。
闻言,傅贵妃,只好撩开衣服,露出肚子上那条狰狞,像蜈蚣一样盘旋在肚子的伤口。
沅子凌看了看,安慰道:“伤口愈合地很好,没有发炎,只要每日涂抹我留给你的药膏,半年之后,这道伤疤就会淡化到像从未出现过。”
傅贵妃一听,如释重负呼了口气。
傅贵妃拉起沅子凌的手,感激地说:“当日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本宫跟二皇子就不在这个世上了,你就是本宫跟二皇子的恩人。”
“傅贵妃,言重了,这都是傅贵妃跟二皇子洪福齐天,与臣妾无关,臣妾不敢邀功。”沅子凌淡淡地说。
“好了,本宫能分辨,到底是运气还是人为,当时若不是你冒着杀头的风险挺身而出,哼,我们母子死在这深宫后院,都无人过问。”傅贵妃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落寞,又有些悲凉。
“怎么可能呢?您是皇上的贵妃,大家巴结您都来不及。”虽然深知傅贵妃说的是事实,沅子凌还是要顾忌到傅贵妃的颜面。
“哼,”傅贵妃冷笑了下,回想起那天,所有人都去了皇后的宫殿给皇后道谢,御医和稳婆得知难产,冷眼看着她痛不如生,纷纷离开,留下无助彷徨的她,还有那些太监,宫女,她人还没断气,就开始抢夺宫殿里值钱的东西,去投靠新主子。
想起这一幕幕,她还是恨得浑身发抖。
“就是那天,本宫才发现谁是人,谁是鬼,待本宫好的,本宫双倍奉还,伤害本宫的,本宫十倍还回去。”傅贵妃紧紧地攥了攥拳头,一双美眸闪烁着凛冽的寒芒。
沅子凌伸手拍了拍傅贵妃的手背,小声提醒,“傅贵妃,放轻松,您现在不宜动怒,小心伤口撕裂。”
在沅子凌的安抚下,傅贵妃逐渐冷静下来,傅贵妃握着沅子凌的手,眼里了翻滚着泪光,“你对本宫的恩情,本宫永记于心。”
"傅贵妃,言重,我只是尽职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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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无须挂齿。"沅子凌谦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