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在顾王府门口刚落,骑在马背上的顾灏就看到陆知站在大门相迎,他从马背上一跃而下,大跨步走进王府,陆知紧随其后。
顾灏大步流星走进府内,问:“府上可有异常?”
陆知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没有回答。
见陆知许久都没有回音,顾灏停下了脚步,转身,眸子露出阴鸷的寒芒,问:“那女人又出去给本王戴绿帽了?”
陆知立马低头,答:“卑职要向王爷请罪。”
顾灏以为陆知请罪是责怪自己办事不力,他抬手,示意别说了,过了会,顾灏幽幽地说:“罢了,她的事以后再说,刚进京就接到皇上口谕,要带她一起觐见,看来,这场荒唐是躲不过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陆知一听皇上要沅子凌一同觐见,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了起来:“王爷,我把那女人杀了?”
“什么?”顾灏难以置信的望着陆知,说:“你杀了她,是脏了自己的手。”
陆知垂下头:“她搞得人尽皆知,整个京都的人都在背后戳王爷的脊梁骨,我看不过去。”
顾灏紧紧攥着拳头,倒抽了口冷气,压抑住内心的怒火。
这次回京,一路上他都忐忑不安,总预感有事要发生。
他看了看跪在地上陆知,不忍责怪:“起来吧,此事,我们从长计议。”
顾灏刚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问:“那个女人的尸首在哪?”
刚欲起身的陆知又扑通跪了下来,匍匐在地上,说:“在后花园的荷花池里。”
顾灏衣袖一挥,愠怒道:“荒唐,马上派人把她尸首捞上来,别让她脏了荷花池。”
陆知抬起头看着顾灏,那张脸因生气有些不悦,陆知像被什么东西抽打了下,马上说:“卑职该死,卑职忘了荷花是王爷为了王爷的母妃而种,卑职马上去把那个脏女人的尸首捞起扔到荒山野岭去。”
话音落,陆知像脚底抹油了,一下子咻,往后院去了。
顾灏看着陆知走远的背影,叹了口气,心里暗暗盘算着该用什么借口逃过这劫。
荷花池。
陆知带着十几个下人打捞了一个时辰都没捞到沅子凌的尸首。
他不信这个邪,衣服没脱跳进池里,潜入水中,寻找了几遍都寻不到沅子凌。
顾灏在房中迟迟等不来消息,隐隐约约感到不安,便移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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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来了解下情况。
寒夜的水太冰凉刺骨了,陆知实在坚持不住,爬了上来,浑身颤抖得走到顾灏面前,说:“尸首不见了。”
顾灏半眯着眼,问:“这么大的人,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闹鬼了,继续捞。”
众人一听闹鬼了,不禁颤抖了下。
天色渐亮。
荷花池的打捞还在继续。
每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了。
忽然,流星阁传来一声尖叫。
“鬼啊。鬼啊。”
所有人都吓得双腿发软,差点跪在地上了。
“王爷,难不成她真的变成了厉鬼,来索命了?”
陆知惊恐地问。
顾灏垂下睫毛,咬紧牙关,冷冷说:“那就让她来找本王,本王倒想看看厉鬼长什么样子?走,去流星阁。”
顾灏大步流星的向流星阁走去,陆知虽然害怕,毕竟人是他杀的,但为了保护顾灏,还是蹑手蹑脚地跟在顾灏身后。
顾灏和陆知刚踏上流星阁,沅子凌背对着他们而站。
听到有脚步声,沅子凌灵机一动,准备教训下陆知,她虽能谅解陆知护主心切的忠心,却不认同他杀人的做法。
沅子凌捏着嗓子,说:“陆知,把命还我。”
陆知被吓的后退了两步,顾灏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让他稳住。
顾灏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寒芒,他探视着沅子凌,说:“要索命的,找本王,与其他人无关。”
“哼,顾王还真是体恤下属,他都杀你老婆了,你还护着他?”
沅子凌想说,即使你老婆给你带绿帽子,也罪不至死。
“老婆?是啥?”
问这话不是顾灏,而是瑟瑟发抖的陆知。
沅子凌才反应过来,这个时代,听不懂老婆的这个称谓,她转过身,看着两人说:“就是发妻,王妃。”
说完,她还朝陆知做了个鬼脸,吓得陆知一哆嗦,躲到顾灏的背部,像个小媳妇似的贴着顾灏。
“呸!”顾灏嫌弃地说,并挪了挪位置,躲开陆知贴过来的脸。
一时竟不知道到底是嫌弃沅子凌的话呢?
还是嫌弃陆知贴过来的脸?
直到,他再缓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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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妄想,本王没有发妻。”
陆知才安心的拍了拍胸膛。
沅子凌扬起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