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看着易生离开的身影,等到易生走远了,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个傻子,别人说什么他都信。”
其实薛静根本就没把另一只只琉璃耳坠弄丢。
“让你惹我,不让你吃些苦头,我又怎能消气,”薛静对着易生离开的方向愤愤道。
易生骑了遇良马,背了柄剑,顺着薛静所指的方向而去。
易生到达树林时已是未时,他把遇良马留在树林外面,也没用缰绳将它拴住,一是易生根本不担心遇良马会跑掉,而是在它遇到危险时也方便它逃走。
刚走进树林里,易生便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他回头看,却发现什么都没有,他往前走,可又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跟着他,而且这种感觉随着他在树林里走到越来越深而愈发强烈。
易生知道自己这是被这林子里的狼盯上了,但它们畏惧易生身上的剑,只怕是等一入夜,它们便要跳出来将易生撕个粉碎。
可为了能够找回另一只琉璃耳坠,让薛静答应帮助那些被赶出来的难民,易生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找了。
易生走了一会,忽然发现地上的脚印,他心中一喜,想来这就是薛静等一众天武教弟子留下的脚印了,想到这里,易生加快了脚步,他现在只想要在入夜之前找到薛静丢失的琉璃耳坠。
易生顺着那脚印在树林里找了两个来回,可一点琉璃耳坠的影子都没有,易生想着可能是因为琉璃耳坠是透明的,所以自己才没有看到,可眼见太阳快要落山了,自己此时若是再不走的话,很有可能会遭到狼群的攻击。
“罢了,明日再找吧,继续下去也太危险了些,”易生心想道。
毕竟易生只有一个人,面对夜里的狼群,即使易生有再大的本事也无法全身而退,更何况薛静还说过,这些狼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易生决定不再继续找下去了,他开始顺着地上薛静遗留下的脚印出去,可没走两步,地上的脚印便断了,只留下一堆凌乱的狼爪印。
易生知道这是狼做的,它们断了脚印,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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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让易生没有那么快走出去。
没事的,只要按照记忆里进来时的路线再走回去就可以了,易生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易生开始顺着记忆里的路线跑,直到他累得气喘吁吁,再也跑不动的时候,她的周围依旧是那些还未冒出新芽的树。
此时的天已经黑了,周遭的树在黑暗中似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恶鬼,紧紧围着易生。
天色越来越暗,这时易生仿佛听到了身后传来狼的低吼声。
易生不再逃跑,而是右手伸到背后,唰的一声将背上的剑抽出来。
易生转过身来,正对上那十几双绿幽幽的眼睛。
此时道门的几个师兄弟此时皆是醉了,只倒在营帐的床铺上沉沉睡去,有的还说着梦话。
但在营帐外面,林师兄站立在那里,一双眼睛望着逐渐暗淡下去的天,眼里透着些许烦躁与不安。
他不停的左右环顾着,只希望此时能看到那个臭小子笑着走过来问自己:“师兄,我回来了。”
他是不喜喝酒的,所以他也时常劝易生不喝,刚开始易生还听他的,整整好几年滴酒不沾,可能也是因为年龄尙小的原因,可当有一天那群混球师弟怂恿易生去喝了第一次酒之后,易生便愈发的喜欢喝酒了。
林师兄规劝他,他便文绉绉的说:“林师兄你一家爹娘尚在,又无仇无怨,只自己耍个性子便跑到这深山老林里做什么道人,又怎么懂这杯中之物的妙处呢,书中不是说了‘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否则又何必如此贪恋这酒呢。”
说到这,他便痴痴的笑,又拿起酒坛接着往嘴里灌。
薛静此时正在营帐里,她双腿收拢,横躺在那长椅上,却是一点也不安分,听到外面有脚步声时,她便要坐起来,双眼盯着营帐的门帘,可并没有人进来后,她又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再次躺回去。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会,薛静便再也熬不住了。
她下了长椅,出了营帐,他这一出来,周围的一些原本在谈笑风生的天武教弟子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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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她冲着旁边一群天武教的弟子问道:“你们知道今天陆伯带来的那群道门弟子现在人在何处吗?”
“小姐,那群人好像是住在营地东南角的一处营帐里。”
有一人站起来抱拳恭敬道。
得知了那群道门弟子的住处,薛静什么也没再说,便转头急急忙忙的往东南角赶去。
薛静远远便看到林师兄一个人站在帐前。
她走上前去,林师兄倒是没想到这刁蛮任性的薛小姐为什么会来他们着,来找易生麻烦的?可易生至今都还没回来呢。
薛静走上前,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这么晚了,不知薛小姐前来所为何事啊?”
最后还是林师兄先开了口。
她握紧了拳头,问道:“易生有没有回来?”
林师兄听她说起这事,顿时来了精神,他摇了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