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易生看向老板娘回答道。
得到答复的老板娘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而是点点头,又转头看向吕枫。
“你不怨他泄露了你的秘密?”易生不解的问。
“不怨,”老板娘看着吕枫坦然的回答道。
紧接着她又看向易生,补充道:“他是酒后失言,我自然怨不得他。”
“说起来,依照枫儿的性子,他应该和你交上朋友了吧。”
易生点了点头。
老板娘又把目光转移到吕枫的脸上,说:“其实枫儿他跟我一样都是住在边关附近的百姓,也都是因为卢人来犯失去了家人,他比我要可怜的多,他从边关一路乞讨走到这,那时他就是个活脱脱的小乞丐,我当时见他年纪小,便收他来我这客栈帮忙,给他个住处每日管他三餐也算是让他有了个家。”
“过了两年来了个什么元山派的人说他习武天赋高,便想要招他当弟子,我自是不愿意,可枫儿他却想去,他不甘心一辈子留在我这做个小伙计,我见他态度坚决,便也由着他去了。”
“他在那元山派学了两年武,第二年年底时他突然回来了,跟我说他已经退出元山派了,以后便做个游历四方的侠客,做那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他那时已不是我这的伙计了,他自己做的决定,我也没有权利阻拦。”
“便是这样,他每年年底前几天便回来我这客栈陪我过年,年后便会离去。”
说完,老板娘看着易生认真的说:“我之所以对客官讲这么多,便是觉得客官不是那种为了利益便会背信弃义背叛朋友的人,因为枫儿看人没错过,他既与你交朋友,便说明你是可信的。”
易生看着老板娘那双宁静的像一汪潭水的眼睛,最后长呼了一口气,抱拳道了句:“多谢信任。”便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柳依依骑着见良马往木老家里赶,马背上还放着一个鼓鼓的粗麻布袋。
到了木老家院门前,柳依依跳下马,把那粗麻布袋一把扯下来,拎着走到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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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老听见响声走了出来,便瞧见柳依依站在院子里,身旁还有一个粗麻布袋。
木老见着柳依依,急忙上前关切的说:“诶呦,丫头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又去追那小子去了,你这是去哪了?这布袋里面是什么?”
柳依依听到木老说易生,一时有些不高兴,但很快又恢复过来,她把袋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
有两颗翠绿的菘菜,一块油纸包裹的肥瘦相间的猪肉,一小布袋的面粉。
木老见了这些,有些不解,便问道:“丫头你买这些东西做什么?”
哎呀,柳依依戳了一下木老的额头,回答道:“明儿就是岁除了,我便到青衣城里买了些白菜跟猪肉跟面粉,到时候给您做顿饺子吃,你看你啊,藏在这多少年了,应该好久没吃过这饺子了吧?”
木老笑了两声,说道:“真是我的好徒儿,师父没白疼你,来,这些东西让师父拿便好了,你快歇息去吧。”
说罢木老便要伸手拿那些东西。
“诶师父,”柳依依却拦住了木老,狡黠一笑,一边把东西一样一样的放回到粗布麻袋里,一边说道:“今儿我还托了城里的木匠做了个床,您以后就不用再睡柴堆了,算算时间,待会便要送到东边林子入口那里了,待会还要麻烦您去搬来了。”
还没等木老推脱,柳依依便拿起粗布麻袋,丢下一句那就这么定了,就跑进了屋子里。
夜色笼罩着孔城,孩童们怀着期待做着香甜的梦,人们一觉醒来,便迎来了今年的最后一日。
岁除当日,客栈里平日那些跑堂的却不见踪影。易生听吕枫说,是老板娘叫他们休了假,回家过节去了。
客栈里就只有老板娘和吕枫在后堂忙碌,易生走进后厨,只见老板娘正挽着衣袖,拿着刀在案板上剁着菘菜,而吕枫正在那边苦着脸和面。
老板娘见易生进来了,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易生,微笑着说:“客官若是不嫌弃,便跟着我们一起过这个岁除如何?”
吕枫这时也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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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满眼期待的看着易生。
易生看着老板娘微笑的脸,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吕枫也不顾手上的面,高兴的冲上来揽住易生的脖子,说:“那易兄你今晚你可有口福了,老板娘做的饺子,那叫一个绝!”
这时老板娘伸出白嫩的手指来,打了一下吕枫的脑袋,叫他回去接着和面。
看着吕枫一脸委屈的样子,易生忍不住笑了出来,谁让他抹的自己衣服上都是面的。
三人一起有说有笑的忙碌着。
直到中午才忙完,吃过午饭,易生便想出去走走。
刚出客栈门口,易生便瞧见有一群孩童在一起追闹,但唯独有一个小女孩站在一旁冻的瑟瑟发抖,她穿着一身略厚点的布衣,根本抵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