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败的荷花瓣随着横穿长甫镇的河水漂流,直到粘黏到靠岸空船的船底,这时已是夏末秋始的季节。
西边的月牙刚刚露头,长甫镇便家家闭户,关窗吹灯,整个长甫镇显得异常寂静。
“小二,何故要灭了油灯?”
“嘘——”黑暗里,客栈小二慢慢靠近外来的客人,压低声音道:“这位客官有所不知,镇上这两日闹妖怪,到了晚上,就要出来吃人哩,您今夜早些睡下,过了亥时,若是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去管,等明天天一亮,便没事了。”
客人听闻吓得脸色泛青,赶忙应下。
“给客官添麻烦了,”小二朝着客人作了一揖,转身退出房间。
客人心中害怕,站起身来又检查了一遍门窗是否关紧,这才脱了鞋袜上床去,不敢再出声。
客人住在客栈二楼,楼下便是一些打尖的桌椅。
这时客人心中忐忑不安,哪里还能睡得着,挨到夜半时分,便听见啪的一声,似是瓦片摔碎的声音,紧接着听见一声怪叫,再之后只听见楼下客栈大门一阵晃动的声音。
客人怕极了,急忙扯过被子盖过头顶怕再发出半点声响。
索性晃动的声响过了会便停了,但客人仍是不敢伸出头来,过了会,客人渐渐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便昏睡过去。
到了第二日早上,客人醒来,想起昨夜发生的事,不由得一阵后怕。
急忙收拾了行李便要离开。
到了一楼,小二正在在收拾桌凳,见客人下来,便招呼道:“客官慢走。”
客人应了声,头也不回径直出了门,往西去了。
客人正匆忙走着,忽然闻见女子哭声,见一富人庭院,门上挂着牌匾,整个漆成黑色,题着张府两个烫金大字。
此时院中已有不少人,正围着什么议论着。
客人心里好奇,便进了院里,凑过去观望,只见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此时白布都已经被血液渗透,看起来格外骇人。
尸体旁边站着一貌美女子,且见那肌肤胜雪,面若桃花,略显娇柔,衣容得体,鬓间隐现珍贵首饰,便是这家千金无疑,此时正在哪哭啼。
一仪容华贵的妇人上前安慰道:“事到如今,雪儿你也莫要再伤心了,要怪只怪那万恶的妖怪。”
张雪此时泪眼婆娑,摇摇头更咽着说:“娘,是女儿害死了烟儿,想来烟儿跟我也有七八年,若不是女儿任性,烟儿昨晚也不会丢了性命。”
客人见这妇人言语动作亲昵,想来便是这家张夫人了。
这时,只见门外急匆匆跑进来一人,嘴里喊着:“夫人,请的一位会降妖的道长来了。”
接着后面跟来两人,一位衣着华贵,年逾半百,发间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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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银丝,面目和善,众人见了,忙让出条道来,纷纷双手作揖,叫到:“老爷。”
紧接着后面又跟来一人,且见是个白净小生,面目俊俏,青丝挽于后面束起,身形挺拔,身穿道袍略显破旧,胸前补着黑布,腰间束着灰布绳,上面挂着个八卦布袋。
“严旬,叫你与老爷去黎州城白云观请位能降妖的道长,方才出去半时,怎的便请了个道长回来?”
张夫人问道。
适才领先进来那人便叫严旬,这时作揖答道:“回夫人,我与老爷出镇不远,便见这位道长独自一人赶路,想此去黎州城百里之遥,最快也要明日日落前回来,远水救不了近火啊。”
“可这位小道长行吗?”张夫人疑问道。
“我看莫不是来骗吃骗喝的。”
“是啊,这不是误了我们大事吗。”
“别捉不到妖怪把命搭上了,”众人开始起哄。
“这个.....”严旬想了想,又说:“这....这位小道长作过保,说定能将此妖降住.....”
张夫人转头略带疑惑的看向张老爷,问道:“老爷,是这样吗?”
张老爷叹了声,说:“正是,此时也容不得多想,且让小道长试上一试,不能让长甫镇的乡亲再有伤亡了。”
此时见那小道士已走到盖着白布的尸体面前端详起来,看了会,便问:“你们可知那妖怪是什么得道?”
张老爷上前说道:“不知,见过此妖的人都没有活命,又怎知这妖是什么修成得道。”
“嗯....我已知晓,”那小道士略微想了想,随即转身大声说:“请乡亲们放心,今晚我便降了此妖,还大家一个安宁。”
随后,那小道士趴在张老爷耳语了几句,张老爷会意,上前说道:“好了,小道长自有安排,大家且都散了吧。”张老爷说。
众人这才散去。
这时,一年迈妇人上前来扑倒在小道士的身前,哭喊道:“道长,你要帮我家景儿报仇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没成想让那天杀的妖怪吃了。”
小道士急忙扶起她,说道:“大娘你放心,我一定会铲除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