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静如深夜,显庆殿外面去很是闹腾。
冷映寒刚下了早朝,去御书房没多久就遇到太后来见,这太后来了,他于情于理都要接见。
没想到这个许久不管事的太后,今天特地来跟他说子嗣的事情。
她和蔼的看着冷映寒,身边跟着牧怀柔,其实牧怀柔是不想来的,但是是她请的太后,她不来说不过去。
“皇上年纪也不小了,该是时候诞下子嗣了呀,这后宫这么多妃嫔,单单独宠一个女子还无所出,这个现象不好,皇上也知道后宫跟朝堂上一样需要平衡,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就会闹不安宁。”太后鲜少跟冷映寒相处,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个有主见的不需要她掺和什么。
但皇后都求到她头上了,她也怕皇上会沉迷在女色中罔顾朝纲,再冷酷的人遇到死穴就会被那个女人吃的死死的。
太后她一个人说了那么多,皇上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有些发虚。
许久了冷映寒看向太后身边的牧怀柔道:“这个独宠指的是谁。”
那声音的冷冽,让牧怀柔心里忍不住颤抖。
太后见皇上的视线不是看她,也松了一口气,改为安静的喝茶,
这个皇儿的事情她是插不上的话,只不过听说他四五日闭宫不出,还接了一个贵妃进去,这听听都成什么样了?所以才跟着皇后前来劝说。
冷映寒看着皇后再出声:“说话。”
牧怀柔低垂下头,走出来跪下道:“皇上,臣妾也是没办法,后宫的姐妹一直跟臣妾抱怨,臣妾见皇上一连好几天闭门不出,而如贵妃也在里面……”牧怀柔有些悲戚再道:“皇上已经一个月余没有要妃嫔侍寝了。”
冷映寒勾起唇角微笑,手指扣在书案上,那敲击出来的节奏在偌大的寝殿中不断扩散,最后敲打在牧怀柔的心上。
他是笑着却那么让人觉得背脊生寒,“朕问的是,独宠谁?”
牧怀柔抬头,高位上的那个是她少年时就结为夫妻的相公,手里抓着绢布的手紧了紧,坦白道:“姬家姐妹!”
冷映寒扣着书案的手指一停,大殿又恢复死寂。“朕是皇上,朕想宠谁就宠谁,轮不上你等多心来耍心机,若是谁不满直接说,朕自会放你们自由。你一个皇后对那些不满的妃嫔都处理不妥当,那么也不必居之高位了。”
牧怀柔的心碎成几瓣,却强装大度道
:“臣妾糊涂,这次唐突了,还望皇上体谅。”
冷映寒知道这个牧怀柔平时处理事情还不错,便只是警告一番,让她退下。
转而看着太后道:“母后,以后有人扰乱你清静都不必理会。”
太后哪里不知她的儿子在给她面子,慈笑着起身道:“好,哀家就不打扰皇上处理朝政了,皇上也要注意身子。”
亲眼目送她们离去之后,冷映寒喝了口茶水开始处理朝政,那个女人一整天躺在床上指不定有多无聊。
江友安看着皇上刚发完一通脾气,这会又笑起来,心里猜测肯定又是想起如贵妃了。
皇后也太胆大了,太后一向是听皇上的,请来太后有什么用呢。在皇上的眼里,他的地位从来不用靠女人来帮忙,无论进宫前你是什么身份,进宫后就只能是一个女人罢了。
冷映寒才看了三五个折子就停下来吩咐道;“江友安带人去把嫦长信宫伺候姬如雪的宫女带去寝宫,再让御膳房隔一个时辰就送一道汤或者粥去,不要多,一小碗就成。”
江友安:“是,奴才马上就吩咐下去。”
冷映寒这才重新拿起奏折,江友安背对他离开,脸上笑开了
花,皇上这么关心如贵妃,感觉比以前好了不少,如贵妃能融化皇上冰山一角也是奇迹啊。
送太后回去的路上,皇后忍不住落了泪。
这天气刮着寒风不下雪不下雨,有些冷有些干燥。太后也是不忍她哭,这后宫女子的辛酸她是一路过来的,唯有放宽心态才能把日子过好。
就像她,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会当上太后,原本太子可是那一位啊,是先皇最爱的女人。结果却死在了冷宫那处,尸骨的烧个干干净净。
她拉过牧怀柔的手,轻轻的抚拍着:“放手吧,不要争不要抢,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抢过来也没用,你已经比别的女子幸运多了,与皇上相识多年,得到了皇后之位。只要谨防那些想要害你的人就够了。”
牧怀柔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太后,臣妾知道你是为了臣妾好,臣妾一直秉承这种信念,将那些不该有的妄想压在心里许久许久,可是耐不住其他妃嫔找上门,一次两次三次。罢了这次也是臣妾糊涂了。”
太后和蔼的看着她。
牧怀柔的面具带久了已经在人前摘不下来,始终是那么大方那么宽容那么的柔弱。
只是她
内心是极其愤怒的,她梦寐以求的待遇得不到,凭什么要让其他人得到!特别说姬家的人,两个姐妹轮流霸占着皇上!一个比一个过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