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雪一听,那还得了?
连忙从走去床边准备装睡,陶然在一旁慢悠悠的说道:“他们已经进入前院了。”
姬如雪躺在床上,在春香的帮助下拉过被子盖好,开始装睡。
巧月陪着云昭仪与颜良娣两人进入前院,上前推开门进屋,就见春香站在姬如雪的床边,冲进来的两人行礼。
“奴婢参见云昭仪,颜良娣。”
“起来吧。”云昭仪柔声说道,目光落在床上闭眼装睡的姬如雪身上,眉头微皱,眸光微闪,有些许泪光闪烁。
她无言的走上前去,坐在床沿边,打脸着睡梦中的姬如雪。
颜良娣站在一旁,温和的问道:“如贵人可是睡了多久了?”
“回良娣,小主入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春香伏身说道,她的声音轻柔,似乎像是怕吵醒了睡着的人。
颜良娣点点头,目光落在一旁的陶然身上,也仅仅只是一瞥而过。
陶然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面容。
“如贵人的伤可要何时才能痊愈?”云昭仪开口,语气竟是有些哽咽。
春香和巧月对视一眼,齐齐看向一旁的陶然。
毕竟在这个问题上,医女的话才最是让人可以信服。
陶然上
前,微微行礼。
姬如雪不由在心里暗暗担心,陶然这个捉摸不透的货,不会故意回答说她明天就会好吧?怎么也要再拖个十天半个月的好啊!
云昭仪见陶然上前,便转头看着他,等待回答。
“回云昭仪,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如贵人这伤势,怕是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陶然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加上前几天她的伤口感染,这让恢复也越发缓慢来了,不过云昭仪不必担心,如贵人这伤虽然需要很长的时间,但好在如贵人并没有多少痛楚,只是等待伤口复原就好。”
“那她何时才能下地走动?”云昭仪对于陶然的话倒是深信不疑。
毕竟这个世界里,女子全是养在深闺中,身体的承受力度自然是不堪一击的。
陶然沉吟一会后说:“想必该是半个月后。”
云昭仪一听,轻轻的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姬如雪,目露抱歉之色。
姬如雪听着陶然这番胡说八道的话,倒是十分满意,感觉第一次对陶然的没那么讨厌了。
接下来本该死云昭仪忏悔一下前几天的事情,然后叹息着离开,她便又可以一个人在长信宫里逍遥了。
可是这其
中却突然出现了个意外。
这个意外的名字叫做颜良娣。
她看向陶然,虽然笑意温婉,语气里却带着些许质问道:“如贵人这里可是有皇上赏赐的极品伤药天水云,用来调养这伤,怕是如今也可以站立起来了。”
陶然愕然,有些茫然的说道:“可是……如贵人并未吩咐臣要用天水云。”
好样的,把源头全都推给了她这边。姬如雪内心被陶然这话气的吐血,面上却要维持装睡的模样不能动也不能醒。
她要是醒了,估计这云昭仪和颜良娣就会在她这里待到很久了。
前些日子这端木薇也是来锲而不舍的过来探望她,但总是被她以各种理由给挡了去,今天这般硬闯,想必也是被她给逼急了。
现在面对颜良娣这个问题的,只有春香和巧月了。
春香微微蹙眉,有些焦躁,巧月也是皱眉,却是一脸无奈的走出来说道:“颜良娣不知,这天水云本是极为珍贵之物,然而小主受伤那天,叫又夏去取来天水云的时候,她却因为太过慌乱而将剩下的天水云悉数打碎,这不,她现在还被小主给罚去看守花圃中。”
姬如雪一听,也是放下了心。
这
春香和巧月相比,前者在小事上细心聪明,后者则是无论大事小事上,脑筋都转的非常快。
巧月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无疑,她是最为明了宫中的生存手段的。
颜良娣一听,也放下了心中的疑惑,恢复了她那一贯温和的模样。
云昭仪看着姬如雪睡着的模样,担忧道:“她竟然了为了一次根本不关她事情的事受到如此折磨……彩蝶,那九花玉露可还有?待会回去以后定要给如贵人送些来。”
虽然她是这么想的,可是彩蝶却很无奈的告诉她:“娘娘,可是上回我清点的时候,九花玉露已经没了。”
云昭仪听,神色黯淡。
“我竟然什么忙都帮不上……”她低声叹气。
姬如雪安静的听着,此时不由想摸摸端木薇的头,告诉她不必如此责怪自己,她根本没有任何错。
然而她却沉默着,并没有付出行动。
颜良娣见着云昭仪懊恼的模样,也是轻轻摇头,随意的转开目光时,却见一只浑身雪白的猫儿跳上了窗沿,脖子上带着的铃铛叮当作响着。
她神色讶然,云昭仪也是因为铃铛声响,转头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