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熊白白并没有跟着采集队出去采集食物。
而是留在部落试验她昨天从兽罚之果树上刮下来的那些焦黄色液体。
试验证明,这东西吃了不会死,她就大胆的用手指点了一下塞进了嘴里。
“呸呸呸。”熊白白连吐了好几口后也没缓解掉口中的咸味。
衍沼正好过来给她送苹果,见状马上把苹果递给她,熊白白吃了半个后嘴里的咸味全部去掉。
“衍沼,我知道为什么生长了兽罚之果树的地方很难生长植物了。”
“为什么?”衍沼好奇的问道。
“我猜测是因为这些黄色的液体,液体的咸度很高,这些液体流到地面后使树周围的土地变成盐碱地,盐碱地极容易烧坏植物的根部,所以兽罚之果树的周围才会长不出其它的植物来,当然这也只是我的猜测,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也不确定,还需要试
验之后才能知道。”
熊白白耸耸肩膀,将装着液体从叶子上刮下来淋到她小灶台旁的一块空草地上。
“如果明天这些植物死去,等到时候挖出来它们的根部就清楚我的猜测是不是真的了。”
衍沼始终没说话,他从没有听到过如此匪夷所思的解释。
他们所有兽人都知道,兽罚之果是因为第一使者比亚当兽人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兽神为了惩罚他,将他赶出了兽神山。
当时比亚当受了很重的伤,走到亚阿布山脉的时候死去,从他的尸首上长出来了半人高的果树,上面长满了紫色的果子。
兽人吃过这些果子之后便会爆发虫害,故而被称为兽罚之果。
而今天他听到了另一种解释。
熊白白话中并没有肯定其真实原因,但他心里已经相信。
他蹲下身,观察那些被淋过黄色液体的植物,并没
有发现什么变化。
熊白白起身笑着说:“别看了,不会那么快就起作用,走吧,今天中午我给你做咕咕兽炖麻菰,一定仙掉你的舌头。”
衍沼看着她跃跃欲试的小模样,摇头失笑,认命的去给她烧火加柴。
贝妮躲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后面,看着衍沼和熊白白有说有笑的样子,嫉妒的发狂。
也许,她应该答应鹰蛇,只有那样,衍沼才会从王位跌落下来,那个时候她会陪在他的身边不离不弃,只有如此,他才会喜欢上她。
……
那边衍沼烧火,熊白白把剁成块的咕咕兽扔到锅中焯水,然后捞到木盆中备用。
用从咕咕兽身上的肥肉炒出油脂,再将葱花扔到锅中爆香,等香味飘出来,再将焯过水的咕咕兽肉块倒进锅中爆炒,最后倒入烧过的开水。
等锅里的水咕嘟咕嘟的冒泡,撒入食盐和麻菰。
衍沼坐在灶坑前的石头上,锅里的香味不断的飞进他的鼻子中,嘴里不断分泌出口水。
衍沼不是个贪婪口腹之欲的兽人,可现在他发现,只是从前的那些食物不能勾起他的食欲罢了。
部落的兽人也全被咕咕兽的香味引来,全都围在熊白白小灶台四周,对着熊白白身前的那口大锅流哈喇子。
一股股臭味传来,熊白白被熏的捂住口鼻。
她回过身问衍沼,“你平时都用什么清理口腔卫生?”
她最近是用食盐刷牙,没有食盐之前只是用清水漱口,一天要漱十多遍。
不知道衍沼用了什么办法,牙齿那么白,嘴里还不会有任何的异味。
她回想了一下之前衍沼亲吻她时的味道,很香,而且她还感觉很熟悉,就是想不起那是什么香味。
衍沼也闻到一股臭味,他从灶台后面站起来,浑身释放出迫
人的气势来。
那些兽人顿时作鸟兽散。
衍沼出去,没一会儿回来手里捏着一把绿叶交给熊白白。
熊白白闻了闻,“好熟悉,这个味道是是是……是什么来着!”
她急的直拍脑袋,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想起来,“是薄荷,这个味道是薄荷的味道。”
她在末世的时候吃过薄荷糖,那个味道超级赞。
遗憾的是她只吃过一次。
熊白白吧唧嘴,满脸的怀念。
摘下一片叶子塞进嘴里面咀嚼,薄荷的清香占领她的口鼻。
她一边嚼一边对着衍沼说道:“可以让兽人们用食盐蹭刷牙齿,再咀嚼薄荷,便能打理清洁兽人们的口腔,祛除异味。”
衍沼没意见,叫来两个兽人将这个方法传下去,并告诉他们,嘴里有异味的兽人不配吃白白做的美味食物,想要吃美味的食物,就先搞好口腔卫生再说。